波莫納看着西弗勒斯,好一會兒之後才離開了那個房間。
“我想去見‘志願者’。”波莫納說。
“對不起,太危險了。”傲羅對波莫納說“即便他被關在籠子裏。”
“他不是動物!”波莫納壓低了聲音怒斥道。
傲羅搖搖頭“請回吧。”
她怒視這個年輕人,很想問他是哪一屆畢業的,但她還是一言不發得走了。
不過她沒有回早餐會,因爲現在她緊張得胃疼,別說喫早餐,水都喝不下去,她只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她漫無目的得走着,然後來到了電梯前,有很多人在進進出出。
她的腦子裏不禁出現了時間轉換器的樣子,此刻它們就在神祕事物司。
以現在這樣屬於防備的樣子,沒準她能“拿”一個出來。
這個想法一直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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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波莫納一直沒有真的嘗試去偷時間轉換器,一是因爲神祕事物司之戰後所有的時間轉換器都壞了,二是因爲……
喬治安娜看着眼前的空酒杯,拉格特已經走了,他跟她說了很多,雖然他用了比較婉轉的語言,但她還是明白他說的意思了。
曾經有一羣銀行家,他們聚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商量着怎麼將錢貸出去。
當然,他們不會就這麼貸給雅各布那樣的創業者,風險太大了,所以他們需要抵押物。
在20世紀50年代時,他們想到了,所有人都想要一個“家”,會爲了家而奮鬥,於是他們將這個想法稱爲“美國夢”。
只有當金錢進入市場流動後纔可稱其爲“錢”,“流水”不斷涌入才讓那個曾經的不毛之地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奴隸貿易的“商品”可以用來進行抵押,倘若阻攔路易斯安那州收購案,就要提供另一條資金流動的路徑,否則類似燒燬霍普家族倉庫的事還會發生。
這也是一種創造“流水”的方式,喬治安娜所推行的“慈善稅”本質上是拉動了內需,在這個時代小孩穿大人的衣服是很常見的。如果讓孩子們穿合身的衣服,過不了多久又要換了,因爲孩子會長高、長壯,以前的衣服不合適了。
以前低地國家的毛織品是用於出口的,在內陸地區道路非常難走的情況下,沿海和沿河城市的優勢體現了出來。現在拿破崙實行的是大陸體系,諾曼底儘管靠着海,離英國這個紗線出口國很近,卻因爲有保護關稅,其優勢無法體現,反而是普魯士這類“中立國”有優勢。
瑜伽大師說過,如果你上下顛倒得去感知事物,你可能會深陷困境。
1787年的關稅條約,理論上減稅可以和茶葉一樣減少走私,增加關稅,但它不只是給法國紡織業,還給荷蘭帶來了衝擊,在同一年奧蘭治的威廉五世被趕出了荷蘭。
對於窮困的人來說,他們的選擇不多,娛樂的方式也不多,對啤酒收稅會阻礙他們少數的快樂。今晚上抓住那個試圖刺殺喬治安娜的劫匪就是警察們在啤酒館裏找到的,當時他正圖謀和其他人一起劫殺喬治安娜。
對付這些逃兵,警察不會手下留情,雙方鬥得你死我活,有兩個人當場死了。
所以她此刻深陷困境,是因爲上下顛倒得感知了某樣事物嗎?
當她陷入沉思的時候,瑪格麗特跪在她的腳邊,將腦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喬治安娜輕柔得順着她的金髮,柔軟的觸感就像亞麻。
她們就這麼安靜得靠在一起,就像抱着貓烤火的老婦人。
“聖誕節要到了,你想要什麼?”喬治安娜問。
瑪格麗特沒有回答。
她也就不問了,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