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六十二章 往昔的密語(下)
    雖然在一般的觀念中,倫敦是一個“城市”,但在英格蘭的行政制度中,它並不是個城市,而是大倫敦底下兩個次級行政區,與西敏寺具有同樣的地位。

    從餐廳出來後波莫納看了眼西弗勒斯的臉色,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輕鬆。

    “我們換一個地方慶祝吧!”她說道。

    西弗勒斯冷冷得看着她。

    “跟我來!”她拉着他的手,剛想邁開腿,但她依舊沒有適應高跟鞋,差點又摔倒了。

    “你想去哪兒?”西弗勒斯扶着她的腰,耐着性子說。

    “等我一小會兒。”她說完一瘸一拐得走到隔壁的女裝店門口,照着櫥窗裏模特用了轉移咒,她身上的黑裙與模特身上的衣服交換了,穿上職業褲裝後她覺得輕鬆多了。

    “跟我走。”她衝着西弗勒斯說,然後走進了不遠處的一條小巷。

    雖然維斯特敏斯特以政府機關爲主,卻還是有不少民居。波莫納帶着西弗勒斯來到了一家土耳其餐館,從餐館後面一個不起眼的入口進入了一幢公寓。

    他們沿着樓梯爬到了3樓,然後波莫納取出了魔杖,將門給打開,裏面是一個看起來尚算溫馨的普通民房,只是因爲多年沒有人住過了,所以看起來沒什麼人氣。

    “這是以前鳳凰社的安全屋,進來吧。”波莫納說着,率先走進了屋內,並且走到了一扇窗戶的旁邊“你從這兒看。”

    正在好奇打量四周的前食死徒聞言走了過來。

    “那邊是白金漢宮。”波莫納指着一個方向說,接着又指向了另一邊。

    “唐寧街。”西弗勒斯在她開口前說。

    “只是爲了突發情況而準備的,魔法部有傲羅保護首相安全。”波莫納說。

    西弗勒斯沒有接她的話,他繼續在安全屋裏“參觀”。

    “你等我一會兒。”波莫納說,然後急急忙忙下了樓,在樓下的土耳其餐館買了些烤肉,又去隔壁超市買了瓶氣泡酒,接着重新回到了樓上。

    等她回到安全屋時,西弗勒斯正在窗戶邊看窗外的風景。

    其實那個方向除了有唐寧街,還有丘吉爾的戰時指揮部,但對於處於和平年代的人來說,“戰爭”離他們太遙遠了,遠到像此時從窗戶眺望外面的風景,太遠了,根本就看不清。

    “我希望你別介意。”波莫納說。

    她的話吸引了西弗勒斯的視線,她舉起自己手裏的食物“讓我們慶祝吧。”

    他沒有表現得很高興。

    波莫納將烤肉和酒放在了桌上,接着走到了他的身邊。

    “我不喜歡那個地方。”她輕柔得說。

    他還是不說話。

    “裏面全部都是‘僕人’,你是僕人嗎?西弗勒斯·斯內普。”波莫納說。

    這下他的注意力被吸引了。

    “來吧,和我一起喫飯。”她拉着他的手,讓他隨着自己來到餐桌邊。

    她揮舞了一下魔杖,桌上的紙質餐具都變了個造型,這樣看起來很有宴會的氛圍了。

    “沒有香檳,將就一下吧。”波莫納一邊說,一邊找開酒瓶。

    這時西弗勒斯“變出”了兩個玻璃杯,它是適合喝威士忌的,不過她也將金色的起泡酒倒了進去。

    “乾杯!”她高興得說“祝賀你,教授。”

    他笑了一下,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然後抿了一口酒。

    “怎麼不多喝點?”

    “下午我們還有事。”他平靜得說。

    她忽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拿起叉子吃了一塊烤肉。

    它聞起來很香,因爲加了不少香料,可是喫起來卻太柴了,而且肉裏面根本沒有入味。

    幸好她隨身帶着不少東西,在她用美食魔法之後,烤肉變得美味了不少。

    “你沒想過結婚嗎?”西弗勒斯忽然問。

    這個問題嚇着她了。

    “你不需要和鄧布利多一樣單身一輩子,米勒娃也結過一次婚。”他接着說。

    “這不是個合適的問題。”波莫納說,拿起了酒喝了一口。

    “爲什麼不適合?”他又問。

    她吞嚥了酒。

    “你想結婚了?”波莫納問。

    他閉着眼睛,搖了搖頭。

    “爲什麼不呢?”波莫納問。

    這個話題他也沒有接,端起起泡酒喝了一小口。

    這時她注意到他拿酒杯的樣子很好看,並不是說他的手指特別修長……

    然後他們的眼神相遇了。

    她習慣得躲閃,將視線凝聚在烤肉上。但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將那盤烤肉拖到了自己的面前。

    “嘿……”她抱怨着。

    “你該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他冷漠得說“你答應過我的。”

    她覺得這個話題很像爸爸出差很久纔回來,孩子很任性得說“你答應過我的”,云云。

    “我覺得,霍格沃茨是阿不思感到最自在的地方。”波莫納說“那裏就像是他遠離塵世的避難所。”

    他盯着波莫納。

    “鳳凰社不止這一個安全屋……他其實挺缺乏安全感的。”波莫納說。

    “我以爲這是執行祕密任務的基本。”西弗勒斯說。

    “我去過斯卡曼德家,和蒂娜說話我能感覺到平靜。”波莫納說“就像剛纔加爾文說的,這個時候尋找寧靜是困難的。”

    他沉默了。

    “他可以在那裏找到平靜還有他喜歡的動物,就像鄧布利多。”波莫納微笑着“對他們來說,家是避難所。”

    “你覺得學生們像動物?”他故意那麼說。

    “你看過阿不福斯,還有他的酒吧。”波莫納叉了一塊烤肉“那個地方可不止是有一隻死蒼蠅。”

    他盯着她不說話。

    “我想,除了避難所之外,還需要有個理解你的人,即便對方和你並沒有血緣關係。”她隔着桌子,抓着他的手“你會找到這樣的人的。”

    他可能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幾次都欲言又止。

    “你現在還想回那個餐廳嗎?”波莫納問。

    “把門關上。”他抽回了手。

    波莫納這才發現,居然沒有將安全屋的門關上,任其敞開着。

    也有可能這是她下意識的行爲,因爲……

    他從袖子裏取出魔杖,將門“砰”得一聲關上了,隔絕了外面可能窺探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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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什麼都沒有發生,喫完飯後他們又繼續聊關於時間反演破缺的話題了。

    喬治安娜看着鏡子裏古典打扮的自己想着,歐洲核子中心曾經創造出了一種不帶電的中性粒子k0介子,它很輕易就能衰變爲它的反粒子,而反粒子會通過弱核力變成k0介子。這兩種反應剛好是反的,所以可以看成彼此的時間反演,很快人們就發現,反粒子變成正粒子的速度比正粒子變成反粒子的速度快,這就說明了弱核力違反了時間反演的對稱性。

    假設有這樣一面鏡子,它能像核子中心那樣,將一個粒子轉換爲它的反粒子,這叫做電荷共軛變換,屬於cpt定理中的一部分。

    很顯然它不是面普通的鏡子,而20世紀初的柏林也不可能有那樣的鏡子,倘若鏡像咒借用了這個原理,那麼鏡像世界與現實世界應該有一邊的速度會相對慢一些。

    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因爲幻象是阿不思製造出來的,它的真實度與“築夢師”的控制力有直接關係。

    使用魔法與情緒是有直接關係的,小孩子雖然知道的不如大人多,可是他們更容易召喚出動物形的守護神。

    他們的慾望也不像大人,也許只是贏學院杯、成爲級長,或者是與家人多呆在一起。

    同時小孩子又不像妻子、丈夫那樣理解自己的雙親,當他們選擇爲“大家”的時候,很難爲“小家”了。

    有人認爲弱者之所以成爲弱者,是因爲他們想要成爲弱者,自己不知道上進和努力,而想要成爲一個強者需要不斷得努力,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弱者和強者,對弱者的同情是對大自然最大的不敬。

    同樣採用了尼采思想的波莫納不那麼想,想要成爲什麼樣的人不在於你的能力,而取決於你的選擇,朝着一條瘋狂的路不斷努力只會加速自己的滅亡。

    危險的時代偏愛危險的人,在這股時代的浪潮中,想要不被裹挾,保持自己的觀點並不容易,你以爲自己堅如磐石,實際上卻會被海浪,將你過去的堅持拍擊成碎石塊。

    所以說,要堅持自己的判斷也需要足夠的能力,否則下場就會如波莫納一樣,不僅失去一切還落得一場空。在鏡像世界裏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影響現實,如果會的話,阿不思也不會用它來對付克雷登斯了。

    問題是,克雷登斯釋放的破壞的力量去哪兒了?

    關於“湖畔事件”後造成低溫的原因,因爲連續不斷髮生的事,他們最後並沒有討論出結果來。

    和伏地魔復活比,這本來是“不重要”的,但“現在”……誰能預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