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六十六章 a close friend
    波莫納看到一架骷髏在跳舞。

    一開始她以爲自己眼花了,後來才發現跳舞的是骷髏歌舞團,是阿不思請來爲萬聖節助興的。

    “你知道巴黎的地下墓穴有多少人骨嗎?”

    就在她“欣賞”這帶着詭異滑稽感的舞蹈時,鄧布利多出現在她的身邊。

    他還沒有開始留那種長到腰際的鬍子,卻也不是巴希達出版的魔法史中那副少年的樣子,看起來和西弗勒斯差不多歲數,大概30、40歲,最關鍵的是他的穿衣品味還算正常,並沒有穿着那種顏色鮮豔的星星巫師袍。

    “我不知道。”波莫納誠實得回答。

    鄧布利多轉頭看着她,他的眼睛也是藍色的,卻不是費倫澤納種寶石一樣的淺藍。

    “我想,你一定有疑問吧。”鄧布利多說。

    “如果我舉手,你會回答我麼?”波莫納問。

    “這裏並不是課堂。”鄧布利多笑着說。

    “所以我猜即便我舉手,你也不會回答我的問題。”波莫納說。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鄧布利多問。

    她猶豫了一會兒。

    “你和格林德沃立下血誓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波莫納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問都別問。”另一個鄧布利多說,波莫納看了過去,是長得很像阿不思的阿不福斯說的,他此刻留着那種長到腰間的白鬍子。

    “爲什麼不能問?”波莫納問。

    阿不福斯看着他“年輕的兄長”,阿不思此刻正看着一面鏡子,鏡子裏出現了年輕版的格林德沃。

    “你知道,瘋狂的愛戀是一種什麼感覺嗎?”阿不思看着鏡子裏的格林德沃問。

    波莫納看了眼阿不福斯,覺得他應該不是問的白髮蒼蒼的“老弟”,可是她也不希望他問的是自己。

    “爲什麼我會在這兒?”阿不福斯問“這是什麼情況?”

    “你知道爲什麼?”阿不思說,轉身的同時取出了魔杖。

    與此同時鏡子裏的格林德沃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阿不福斯立刻將自己的魔杖舉起來了。

    波莫納不敢發聲,就像是害怕驚動了他們,這時她注意到阿不思和格林德沃的手裏都拿着老魔杖。

    “你知道‘規則’。”阿不思盯着阿不福斯說。

    阿不福斯沒有回答,好像他對哥哥說的話毫不知情。

    “你和格林德沃之間的‘血誓’,你們不能傷害彼此。”波莫納低聲說。

    “所以,這一切是怎麼實現的?”阿不思問。

    他的話音剛落,三道光分別從他們的魔杖末端發出,在半空中交匯在一起。

    此時她卻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跳舞的骷髏身上。

    “我害怕。”波莫納帶着哭腔說。

    “別擔心,不會有咒語擊中你。”阿不思溫柔得說“你該知道,咒語是怎麼‘反彈’的?”

    波莫納想起了莉莉,她對哈利波特的守護咒反彈了阿瓦達索命咒,讓哈利成了第一個在索命咒下活着的孩子,只是他爲了獲得保護的力量,必須待在與莉莉有血緣關係的麻瓜親戚們的身邊。

    不過阿里安娜和阿不思、阿不福斯都有血緣關係,這個咒語能保護阿不思和阿不福斯,爲什麼不能保護阿里安娜呢?

    一個懷抱將她給抱住了,帶着另一人溫暖的體溫,轉瞬間她已經不在那個擺放着鏡子的廢棄教室,而是來到了一個寒冷的巖洞,洞外可以聽到呼嘯的風聲。

    她感到頭痛欲裂,好像她在XZ時高原反應時那樣,除此之外,洞外還有一個雪人,身爲火系法師弟子的兩人居然不懂高階的火系魔法對付他。

    “也許我只是想這麼抱着你。”她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

    她被嚇了一跳。

    “別離開我。”他繼續說,將手收得更緊了。

    一種如浸泡在熱水裏般的力量蔓延全身,她感到放鬆並且暖洋洋,就在她即將沉醉其中的時候,那面鏡子又出現了。

    她回抱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骷髏,她連忙推開他,想要看清他的長相……

    “你該知道,咒語是怎麼‘反彈’的?”阿不思問。

    “我不想知道!”波莫納大叫道。

    “是你推翻了我的‘答案’。”阿不思說“這讓我看起來像個騙子。”

    “你難道不是嗎?”波莫納問。

    阿不思沒有回答。

    她四處找尋那個讓她感到溫暖的懷抱,但她在一塊塊碎玻璃中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反而在一片碎玻璃裏看到了一幕。

    他抱着另一個女人,哭得撕心裂肺,她有一頭紅色的、如火一樣的頭髮,以及一雙綠色,像湖水似的眼睛,她正直勾勾得看着波莫納。

    在他們旁邊有個嬰兒,他的額頭上有一個閃電形的疤痕。

    “哈利覺得頭疼。”阿不思說“在他‘毀滅’了雙面人奇洛之後,我是基於此推斷出那個結論,否則你要如何解釋這個現象呢?”

    波莫納完全沒有聽阿不思在說什麼,她也看着莉莉,儘管此時圓睜着眼睛的莉莉應該已經死了。

    “你的注意力,教授。”阿不思輕柔得警告着。

    “我想,我知道了。”波莫納輕柔得回答。

    “是什麼?”阿不思問。

    “如果他不愛我,我……”她思索着狠毒的話。

    “那不是我問的問題。”阿不思說。

    “你問過我的。”波莫納看着年輕的阿不思“你知道,瘋狂的愛戀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阿不思沒有說話。

    “我會哭得很傷心。”波莫納看着阿不思說“如果他不愛我的話。”

    “現在也是這樣嗎?”阿不思問。

    她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爲什麼?”阿不思問。

    “那是生命的一個階段。”她輕柔得說“就像你曾經說過的,人必須要面對現實而不能老活在幻想裏。”

    “但有句話我沒有告訴你。”阿不思說“在厄里斯魔鏡裏出現的鏡像是不會說謊的。”

    “騙子!”波莫納大喝“那些明明是虛幻的。”

    “這是你心裏真實的感受,沒什麼可丟臉的。”阿不思說。

    “哦?是嗎?”波莫納指着那面“倒映着”格林德沃身影的鏡子“這你怎麼解釋呢?”

    阿不思看着那面鏡子,眼神流露着留戀與癡迷。

    “你有沒有聽說過復活石?”阿不思問。

    波莫納冷靜了一些。

    “你的問題真多。”她冷酷得說。

    “當我們還很年輕的時候,曾經一起追尋過它們,而且我們以爲,只要得到了它們,就可以重整這個世界。”阿不思沉痛得說“這是我們與生具有的權力,否則就是對我們天賦的浪費。”

    “你們真的……”

    “他試圖實施那個計劃,而我改變了,人必須要面對現實而不能老活在幻想裏。”

    波莫納想起了麻瓜雅各布。

    “爲什麼你讓一個麻瓜加入‘麒麟行動’?”波莫納問。

    “爲什麼你會問這個問題?”阿不思問。

    波莫納沒有做聲。

    “它們一共有三個。”阿不思說“我們不能一人一樣,我們擔心會爲了爭搶而傷害彼此,於是立下了血誓。”

    波莫納搖頭。

    “不相信?”阿不思問。

    她不再搖頭。

    “在厄里斯魔鏡裏出現的鏡像是不會說謊的,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鏡像?”

    “錯誤的問題。”阿不思說“你該問,你是不是在鏡子裏?”

    她感到困惑,接着眼前的景物飛逝,她的眼前又出現了明媚的陽光。

    “發生什麼事了?”她身邊的人用慵懶低沉的語氣說,聽起來像沒睡醒。

    “我……我做了個夢。”她柔聲說。

    “好夢還是噩夢?”他問。

    “都有。”她回答。

    接着那人就伸手,將她抱入懷中,還親了一下她的鬢角。

    “讓我把噩夢都給你變走。”

    “你覺得這樣就只剩下美夢了?”她揶揄着。

    “噓。”他哄小孩一樣說“我不想那麼早起牀,再睡一會兒怎麼樣?”

    她覺得,早起是有益的。

    不過有人陪着她“墮落”的感覺不錯,於是她就縮進了他的懷中,閉上了眼睛。

    儘管這沒有裹着睡袋,在禮堂裏睡覺那麼“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