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七十三章 劣化
    在哈利波特來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個學年,當她看到哈利站在厄里斯魔鏡前,並且還獲得了賢者之石的時候就在想,會不會在鏡子後面存在一個空間用來存放這塊石頭,就像藏在牆裏的保險櫃,只有哈利知道正確的“密碼”才能打開保險櫃的門。

    不過她並不像四年級的比爾,以爲肖像畫上有個高階的空間擴展咒。自文藝復興之後的油畫都有這個特點,看起來有縱深感,但它依舊還是平面的。

    老傻瓜經常告誡徘徊在厄里斯魔鏡前的人們,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拜訪這面鏡子的常客呢?

    有一次波莫納看鏡子的時候遇到了他,和他聊了起來,在鏡子裏他看到了什麼,他說他看到了很多羊毛襪,怎麼穿都穿不夠。

    那時快到聖誕節了,自從鄧布利多當校長後學生們就要回家過聖誕節,學校變得冷冷清清,她一度以爲他是想要禮物了。可他的歲數不適合掛着羊毛襪,等着聖誕老人將禮物塞到裏面去,反倒適合扮演聖誕老人。

    西弗勒斯認爲他想要的是親情,波莫納覺得,阿不思要是真的那麼想要親情,他該多和阿不福斯相處,畢竟阿不福斯是他已有的最後一個親人了。

    於是她真的給了阿不思很多羊毛襪當聖誕禮物,她覺得他可能是覺得腳冷了。“上一次”阿不思發現有求必應屋是因爲急着上廁所,接着他就在有求必應屋裏發現了各種各樣的便壺。

    人的慾望有時並不那麼複雜,餓了會看到琳琅滿目的美食,渴了會看到有淡水的綠洲,冷了想多穿幾件保暖的衣物。結果阿不思收到了這個禮物很高興,西弗勒斯的臉卻拉得老長。

    斯萊特林的蛇怪雖然很嚇人,但它餓了不過是想找點老鼠喫,它用眼睛製造殺戮不過是它的本能。

    人沒有獅子一樣爪牙,卻一樣可以與獅子搏殺。

    科林沃特在觀察過洛里斯夫人遇害後,又與赫敏一起調查了城堡中的怪物是什麼,用一面鏡子來看彼此的後背,保證兩人的安全。

    因爲沒有與蛇怪直視,她和赫敏只是石化了,在經過曼德拉草藥液的治療後又恢復了正常,萬幸那一年沒有發生任何傷亡。

    學校都要關閉了,考試該取消了吧。

    然而最後還是要考試,讓所有滿懷期待的人都叫苦不迭。

    幾乎每隔幾年,費力維都會有那麼一個“得意門生”。他會將考題泄露給他們,然後讓優等生們“預測”考什麼,這樣大家都能考過了。

    鏡子裏的倒影只是一個“影子”,它和人們所理解的那種飛鳥投在地上的影子不一樣,它與“你”有關,卻並不是“你”。

    蛇怪原本致命的視線,在經過鏡子、水面反射後再看它就只能“石化”人了,可這種石化並不是全身束縛咒。如果石化的時間長了,也會和肖像畫詛咒一樣,讓人失去與現實世界的感知。

    要是硬要做對比,肖像畫詛咒只是個很容易讓人遭到矇蔽的惡作劇,而蛇怪的視線則是真正的高階黑魔法,阿不思也沒有對策,他只能相信西弗勒斯所製作的魔藥能起效。

    薩拉查·斯萊特林留下了不少東西,而作爲斯萊特林繼承者的湯姆·裏德爾應該知道“解藥”的製作方法,作爲前食死徒的斯內普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可以這樣想象,一個人站在電影院裏,他面前的銀屏上投放着一部電影,電影記錄了一個人的一生,播放員將電影快進,裏面的人快速過完了青年時代,這並不影響站在銀屏前的人的生物時間。

    這就是時間旅行歸途的雙生子所感覺到的,地球上的雙生子每年對他發射一次以自己的照片製作的光信號,歸途的雙生子覺得時間加速了,是因爲他接收到雙胞胎的照片的頻率加快了,而地球上的雙生子還是過着自己的日子,只是他的雙胞胎兄弟姐妹回來後,兩人的年紀不一樣了。

    在宏觀中鐘錶均勻得將一天的時間平分,我們感知過了一秒,是因爲秒針動了一下。

    因爲肖像畫裏的被害者還在哭喊、運動,從宏觀來看無法理解時間停止疊加了。蛇怪造成的石化,讓時間停止疊加則是另一個原理,受害者的“血肉”並不像肖像畫詛咒的受害者那樣變成了顏料,他們只是看起來被“凍住”了。

    我感知一個節拍,一步步得、一聲聲得感知,當我已經習慣了這個節拍,如果看到的鐘的速度超過了它,那麼就會覺得這個鐘錶快了。

    同樣看街上的行人,大城市的人生活節奏快,走路也很快,要是他們忽然和鄉村裏的人一樣慢悠悠得走路,會讓人覺得很彆扭。

    倘若這時你在幹一些“出格的事”,比如炸燬一條街、掀翻警車之類,周圍的人平靜得出奇,這時如果不是你瘋了,出現了幻覺,就是有人制造了幻覺,讓你覺得自己還在現實的世界裏。

    這在魔法世界並不奇怪,有很多現象會造成幻覺,諸如先知、阿尼瑪格斯或攝神取念都可以體驗到。曾經有一段時間,第二代黑魔王“神祕人”還沒有後來那麼失控,不把不可饒恕咒當一回事,他會用幻覺來折磨人。

    比如讓你的愛人一次次在你的面前死亡,又或者讓你看恐懼、或者能讓你發瘋的東西,他和他的追隨者以此爲樂,等受害者清醒過來時會發現周圍的人都在捧腹大笑。

    如果說格林德沃創造了一種值得宣傳的希望,讓巫師們以爲自己在阻止麻瓜毀滅這個世界。那麼神祕人則是單純得煽動恨、不滿、歧視,對許多人而言,這並不讓人感覺“有趣”。

    在之前的夢裏,波莫納記得了一句話:你不是神,別隨便寬恕別人所犯下的“不可饒恕之罪”。

    她現在不明白,但以後或許會明白的,夢裏有時會包含預知的內容,只是她希望那只是她的妄想。

    就像用消隱咒消隱摔成碎片的鏡子,不論是大塊還是小塊,都消失不見了。

    弗洛伊德認爲,禁慾會壓抑某些衝動,卻不能讓它消失,它會在夜晚的睡夢中找到你,去補償現實中得不到的,這種“渴望”同樣會出現在厄里斯魔鏡裏。

    “麒麟行動”的門鑰匙是一個轉經輪,而巫師聯合會的會場則看起來很像XZ的佛廟。

    那看起來神像是個適合“頓悟”又或者斬斷塵緣的地方。

    她不想過“出家”的生活,活到了這個歲數她有很多事都沒嘗試過呢。

    又或者更遭,波莫納曾在厄里斯魔鏡裏看到西弗勒斯,要是有一天她在鏡子的世界裏“殺死”了他,那會是多麼恐怖的一幕。

    至於她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可能是因爲她看到了阿不思和格林德沃奇怪的對話吧。

    分離代表着孤獨,他們明明是理解彼此,甚至一度志同道合的“朋友”。

    從阿不福斯、格林德沃、阿不思三人的魔力交匯發出刺目的閃光,到桑托斯的黃光乍現,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血盟就碎了。

    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一些事,只是太快了,無人能察覺,除了兩個當事人。

    又或者,純粹是她想多了吧。

    就一個傻瓜而言,她確實想太多了。

    不多久,阿不思從高塔上走了下來,來到了禮堂喫早餐,他並沒有打擾波莫納和費力維的討論,而是和米勒娃一起落座。

    “你在瞎想些什麼。”她嘀咕着,站起來,從學生們的餐桌來到了教師席,陪着一百多歲了,依舊健步如飛的人類老巫師共進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