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蓋爾詩人喜歡描述的女人的典範,有着強壯而雪白的手臂,是一個彈無虛發的出色射手。她的國土和絕世容顏吸引了不少求婚者,而她所做的就是組織軍隊,抵禦這些“求婚”的王子和國王。
在衆多的童話故事裏,公主總是被王子拯救的,梅芙女王卻可以選擇丈夫,並且隨時廢掉他們。她有一頭濃密的金髮,猶如熟透的玉米,每天清晨她都會去一個湖邊沐浴。
有一天,庫丘林的主人,納薩的康納之子發現了她的這個習慣,於是他偷偷潛伏在岸邊,用彈弓擊中了梅芙女王的額心,於是女王倒入水中,清澈的湖水被她額心流出的血染成了紅色。
至於傳說中“梅芙女王的冠冕”則是波莫納在佈置迷宮的時候聽阿不思提起的,“梅芙女王”與羅伊娜·拉文克勞差不多是同一個時代的女巫,在霍格沃茨建立之後,人們就開始討論該去哪邊好一些。
梅芙女王並不會將精力“浪費”在理論上,她將她的記憶、思想乃至一部分情緒都“放在”冠冕裏,學生們只需要戴上它,就可以投射到自己的頭腦中,也就是說可以直接跳過閱讀、背誦、考試等過程就能學到知識,並將這些時間節約下來用於練習實戰。
羅伊娜製造出給她帶來智慧的冠冕後,首先要面對的“敵人”就是梅芙女王,爲什麼人們要放棄這個方便快捷的方式學習,卻要選擇費力不討好的苦讀呢?
從來沒有哪個學生注意到分院儀式看起來多麼像加冕,這不只是因爲分院帽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是皇冠……誰會想到那兒去呢?
反正最後的結果是羅伊娜贏了,於是孩子們只能在期末考試時突擊一下,將盡可能多的內容塞進自己的腦子裏,又或者是去黑市買“聰明藥水”,但這些的效果全部都不如梅芙女王的冠冕好用。
而它所帶來的缺點也是明顯的。
感知是被給予的,另外還有記憶,當麻瓜目睹了魔法事故發生時就會有專人來負責清除記憶,並且僞造假的記憶給他們,以此來隱藏魔法世界。
但是當紐約那種災難級別的事件發生時,靠挨個清除記憶不僅費時費力,甚至還會產生反效果,因爲紐約人沒有早睡早起的習慣,這個城市是不分晝夜都在忙碌着的,流言傳播的速度會快過記憶註銷員的速度,當他們工作的時候會引起注意,反而加大了曝光的風險。
斯卡曼德用蜷翼蝠毒液和雷鳥的召喚的雨水將那些不好的記憶都“洗掉”了,卻還是有漏網之魚。對於雅各布來說,關於魔法的一切並不是糟糕的,而是美好的,他都清楚得記得。可這對他來說並不是好事,在巴黎事件結束後他去看了心理醫生,什麼樣的人才會去看心理醫生呢?
一下子從正常人的世界來到“咕咕”的世界可不是美妙的體驗,迴歸正常人的世界就需要和魔法世界隔離開,就像哈利的姨夫所做的,否認這個世界存在魔法。
要是這樣就簡單了,雅各布不過是個尋常的麻瓜,他可以在大蕭條、人人都在領救濟食物的時候絞盡腦汁繼續經營他的麪包店,比如從麪包的成本和口感方面進行改良,替換那些神奇動物造型的麪包。
赫敏格蘭傑的遭遇則是截然相反的,她在魔法世界遭到了歧視,卻依舊是她父母最好的女兒,她代表了他們生命中的美好。
別的女孩都沒有去冒險,爲什麼你要去呢?
赫敏要回答父母的這個問題會很難,而她最後選擇了和朋友一起冒險,自作主張得認爲“爲了不牽連自己的父母”,強行用魔法刪除了他們的記憶。
對於高階的、會大腦封閉咒的巫師則是另外一種情形……
她怎麼忘了呢,當哈利看到斯內普的記憶時,他已經學會了大腦封閉術,就像她自己,要篡改這些人的記憶不像毫不設防的麻瓜和不會大腦封閉術的巫師那麼容易。
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裏,有次她說過,霍格沃茨在研究記憶魔法。小巴蒂克勞奇對火焰杯使用了高階的混淆咒,比對貓狸子用的那種混淆咒要難很多。
羅哈特顯然是知道高級記憶魔法的,他也許在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圖書館裏找到了資料。
他們研究記憶魔法的目的有一天哈利會必須面對自己的命運,接受自己是第七個魂器的“事實”。
當然,也有可能阿不思沒有想那麼長遠,並不是爲了將哈利養大到一定程度,然後將他當成豬宰了才讓他來霍格沃茨的。
他們差不多成功的,只除了一點。
如果伏地魔知道哈利是自己的第七個魂器,他不會消滅哈利,更何況用阿瓦達索命咒無法銷燬魂器的。
如果伏地魔如阿不思說的,不知道哈利是自己無意中製造的第七個魂器,那他就會再製造出一個魂器。
蟲尾巴的銀手也是從稀薄的空氣中“召喚”出來的,它在絕大多數時候都聽他的指令,只有當他打算背叛的時候,這隻手纔會聽從伏地魔的指令負責行刑。
假設這纔是第七個魂器,伏地魔本來該下地獄的主魂與之存在聯繫,知道了“人間”的座標,就能從“空間之間”回到“人間”,繼續他沒有完成的工作。
那時的伏地魔差不多瘋了,老傻瓜也因爲詛咒帶來的痛苦神智不清。
存在於日記本里的湯姆裏德爾沒有關於自己16歲之後的記憶,他不只是面貌,連談吐舉止都和伏地魔有很大的差別。
記憶不只是和哈姆雷特說的那樣,是決心的主人,也能將一個靈魂變成完完全全的兩個人。16歲的湯姆“重新認識”長大後的自己幾乎通過傳說和報紙,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追星族”,成年後的湯姆看到那樣的自己會做何感想呢?
“梅芙女王的冠冕怎麼會到你手裏?”喬治安娜問萊翁卡瓦洛。
“你相信他說的?”卡羅蘭·萊斯特蘭奇問。
喬治安娜也覺得蠢透了,她怎麼會那麼輕易相信人?
“您不需要相信我。”卡瓦洛說“您只需要回答,是否成交就可以了。”
她想了一下,只是不消除一個麻瓜的記憶,好像沒有什麼大的損失。
更何況等她拿到了冠冕,如果發現是假的,再消除好像也來得及。
“它在哪兒?”喬治安娜問。
“我不知道。”卡瓦洛說。
“你在捉弄我麼?”卡羅蘭舉起了魔杖。
“我真的不知道,因爲第一執政把它要走了。”卡瓦洛不急不慢得說“如果您想要它,只能去找第一執政。”
‘只有找到你怎麼進來的,才知道出去的辦法’。
這句話在她的腦子裏浮現。
會是這樣的嗎?
她感到不可思議,即覺得太突然,也覺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