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九十八章 羔羊與旗幟(中)
    萊姆斯在喝下了達摩克利斯貝爾比配置的狼毒藥劑後“睡”了過去,但波莫娜卻覺得他好像已經死了,只有胸口還有略微起伏。

    沒有人在意一個狼人的死活,甚至包括他自己,但波莫娜覺得自己不可以見死不救。

    於是她離開了關押囚犯的候審室,去尋找唯一可以給她幫助的人,此時魔法部審判庭外的走廊上到處都是來觀摩的魔藥大師,雖然相對於昨天來說已經少了很多。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麼?斯內普。”

    就在波莫納走到一個角落的時候,她聽到一個聲音說。

    她連忙退到了後面,探頭探腦得往前面看,發現是西弗勒斯,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着黑衣的女人。

    “別那麼激動,羅拉。”西弗勒斯說“有鑑於你和你們家族的‘歷史’。”

    羅拉忽然說起了德語。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毫無長進。”西弗勒斯揶揄得笑着。

    “那麼你呢?在鄧布利多身邊呆了那麼多年,你找到了什麼?”羅拉問。

    西弗勒斯彷彿不想和她繼續說下去,剛打算離開,女人連忙攔住了她的去路,波莫納這才發現她出現在“觀衆席”上。

    “我注意到了,他成爲校長後搞了不少小動作。”羅拉冷笑着說“這讓人懷疑你還對黑魔王有多少忠誠?”

    “我的忠誠不需要你的評價。”西弗勒斯說。

    “所有人有目共睹。”羅拉惡狠狠得說。

    “眼見不一定爲實。”西弗勒斯拖長了調子“尤其是你,你的雙眼還是留着繼續找那把劍吧。”

    “如果你願意幫助我的話……”

    “你求人就是這個態度?”

    “你根本就沒有誠心幫忙。”

    “你已經不是霍格沃茨的人了,出現在學校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你覺得這樣就算幫忙了?”

    “不然你可以和卡卡羅夫一樣成爲校長。”

    沒多久波莫納就聽到了腳步聲,她連忙躲到了更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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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波莫納才知道,羅拉·施耐德曾經在霍格沃茨讀書,比西弗勒斯大兩屆,第一次巫師戰爭期間嫁到了德國,趁着魁地奇世界盃又重新回到了英國,並且在伏地魔第二次掌權期間進入了神祕事務司,而她所研究的正好是時間轉換器。

    在學好大腦封閉術之前,哈利真的泄了不少祕密,後來伏地魔第二次“死亡”,羅拉去哪兒就沒人知道了。

    其實阿不思一直有個猜測,他認爲神祕人尋找格蘭芬多之劍是爲了將它也變成自己的魂器,而他本來想用密室裏的蛇怪,但是他很快發現無法做到這一點,才用納吉尼代替了蛇怪。

    那本介紹《最黑暗魔法的祕密》的書曾經收藏在霍格沃茨的圖書館,後來被放在了校長辦公室,等西弗勒斯成爲校長後,這本書也不見了。

    根據書上所寫,魂器本質上是人的對立面,一個人靈魂的容器,也就是肉體是可以被摧毀的,而不會對靈魂造成任何傷害,而魂器中的靈魂碎片則是依賴於容器而存在的,如果容器杯摧毀,裏面的靈魂碎片也會被摧毀,而摧毀一個魂器,需要包含靈魂碎片的物體被損壞到任何魔法無法修復的地步。

    哈利在密室中用格蘭芬多之劍殺死了蛇怪,同時也被蛇怪的毒液所傷,後來被鳳凰的眼淚所救了,他並沒有像納吉尼一樣被徹底摧毀。

    只要六年級認真上過歷史課的學生,都會接觸到14世紀的巫師金融泡沫,以及隨後妖精銀行古靈閣的建立,在巫師歷史記錄中是沒有相關記載的。

    那個從1899年回到1402年的時間旅行者本來的目的地是想看看1378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遺憾的是她的時間轉換器出了差錯,不僅她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不可逆的傷害,而且還形成了25個人“未出生”。

    一個人的人生軌跡(lifepath)是固定的,對於一些“因”來說,它們的“果”是必然要發生的,先知們可以看到這個“果”,然後進行預言。

    但干預時間的魔法可能會改變一些人的人生軌跡,從而導致歷史的原始流程發生巨大變化。

    人不能太貪心的,本來不可毀滅的靈魂,因爲人類渴望永生而變得可以被毀滅。湯姆裏德爾爲了隱藏自己混血的身份,編出了伏地魔這個名字,他試圖將過去的自己拋棄,可是最後還不是要用他麻瓜父親的骨頭復活。

    如果,他再回來了,這一次沒有老湯姆裏德爾的骨頭,他又要用什麼復活呢?

    他並不是個好的領袖,甚至可以用暴君來形容,但他也有善待的人,西弗勒斯是個人才,這一點不論是阿不思還是黑魔王都是認可的。

    如果不是因爲老魔杖,如果不是因爲他左右搖擺、讓人捉摸不定的態度,可能黑魔王還會用他。可惜黑魔王到底不是老傻瓜,他缺乏耐心,最終決定要“處理掉”這個“有用的叛徒”。

    做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總比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被人遺忘好得多。

    但並不會所有人都認同她的觀點,願意做無償的“奉獻”。

    就像威尼斯人世代守着製造玻璃的祕密,獲得了鉅額的財富。那其實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祕密,不過是用了草木灰製作的植物鹼而已。

    掌握了這項技術的玻璃匠人設法想要離開威尼斯的島,只要離開,他們不僅獲得了自由,而且還能成爲富豪。

    可是一旦這個祕密傳播開,人人都能製作價格低廉、又純度高的玻璃了,玻璃就變得不再值錢了。

    有很多事,說穿了就沒有了那股神祕感。

    因爲神祕,纔有了追求的樂趣,即便不是一個絕色美人,也因此變得富含魅力、讓人神往。

    阿不思卻說,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蔑視他、誤解他、嘲諷他,只要有一個人理解、認可他,他就不會絕望放棄,如果一個女人讓男人失去自信,他會疏遠她,如果一個女人讓他心中充滿自信,他會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即便她的外在都不是最美的。

    多米尼克說她和他想的不一樣,是因爲這個原因嗎?

    她太平凡而普通,一點都不像他想象中有驚人的魅力,所以他感到失望了。

    現實與想象存在差距,遠征埃及的法國人在看到了那些歷史上聞名遐邇的古城後也很失望。

    莉莉要是活着,也會和佩妮一樣衰老,而不是西弗勒斯記憶中那個永遠紅髮綠眼的少女。

    現實總是會敗下陣來,不論一開始的設想有多麼美妙。

    “您覺得會成功?”多米尼克問。

    “我不知道,我只是充分利用了執政府的國策。”喬治安娜回答“他們發了很多專利證。”

    多米尼克陷入了沉思。

    “這個辦法,是我學英格蘭人做的,他們給了瓦特和索霍公司蒸汽機專屬經營權,他可以每年‘合理的’得派人去找使用他機械的人收取一部分專利費。”

    “這是英國人的做法。”

    “你也可以用意大利人的做法,我需要2600萬法郎。”

    “您希望我們做邪惡的包稅人?”多米尼克問。

    “用專利稅抵押2600萬法郎,這活你接嗎?”喬治安娜問。

    多米尼克笑了。

    “成交。”他朝她伸出手,他的手乾淨極了,顯然是被細心保養過,不像西弗勒斯的手那樣被魔藥薰得發黃。

    即便法國將教產都賣了,她還是想辦法找到了可以賣的東西。

    於是她也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臉上甚至還有虛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