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眠和約》簽訂後,他成爲炮兵總監,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已有的部分12磅炮融了,重鑄成兩門6磅炮,在犧牲射程的前提下獲得機動力。
在1758年曹恩道夫戰役中,腓特烈大帝是被12磅炮的炮聲驚醒的,他明白對方躲在霧氣中並不是騷擾,而是進攻。
等要炮騎協同的時候,普魯士炮兵打成了陣地戰,一個是爲了獲得射程,用了太多重炮,難以挪動,還因爲當時不只是奧地利人,連普魯士人也熱衷修堡壘和工事,只要不開炮,初始炮位就很隱蔽。改變炮位會打亂他們對射程和彈道的精妙計算,懂不懂什麼是科學?
這樣步兵就成了核心力量,也成爲了吸引哥薩克騎兵的誘餌,他們在馬刀和炮聲中直接潰散,腓特烈從未原諒他們,直到1773年的閱兵式上東普魯士軍團才允許出現。
也就是說那些看起來很年輕、稚嫩,好像只是來充當儀仗隊的楓丹白露軍事學院生纔是“真正的主力”。
責任不用擔心,有參加過果月事件的熱羅姆在,修築工事的材料和大炮都已經運進了布魯塞爾王宮的一處沒有修建完的建築裏,運輸的時候拿防雨的油布往上面一蓋,誰知道運的是什麼。
如果某些人因爲缺乏武器,打算佔領軍火庫,那麼要到布魯塞爾王宮;倘若他們有武器,打算要直接用燧發槍對抗大炮,如果他們在聽到了火炮的轟鳴聲能及時清醒的話,那也只是牢獄之災;但要是大炮都響了,還不清醒,那就是最糟糕的情況了。正常情況下沒人那麼不清醒,但是他們喝了不少酒。
幸好沒變成那樣,喬治安娜聽取了他們的請願,他們在達到自己目的後也退走了,幕後主使出來打個“招呼”,這種情況斯坦尼斯拉斯不出面不行了。
喬治安娜估計他回去後也夠嗆,其他同盟着會問他爲什麼不趁着法國人兵力空虛的時候發起進攻?
他在成爲第一執政後修了不少防禦工事,用鑿子和鐵鍬讓阿爾卑斯山如比利牛斯山一樣“消失”了,但如果不增兵的話,不只是失去那些新佔領的土地,還要等反法同盟打進法蘭西共和國?
“他是怎麼想到這些的?”喬治安娜看着那門掀開了僞裝用的油布,露出“真身”的大炮說。
“第一執政說,‘對自己的國家作戰的傢伙不啻是要殺死自己母親的孩子。”法波爾特平靜得說“武裝的流亡者是’不可寬恕‘的。”
“但路易·斯塔尼斯拉斯可手無寸鐵。”喬治安娜說。
“你不好奇迪洛克幹什麼去了?”法波爾特問。
“我想我已經習慣了,完成那些我被告知必須完成的任務。首先是把事情做對,即便會違反一些’規矩‘。”
“你之前是做什麼?”法波爾特問。
喬治安娜微微一笑“我是個學校的老師。”
“僅僅是這樣?”
“我還和學生們一起反抗校長,還有巨人。”她挑釁般說道。
法波爾特沒有問她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巨人,而是將油布蓋了回去。
“走吧,我們離開很久了。”法波爾特對站在不遠處的妻子和養女說。
喬治安娜盯着他的第二任妻子,她曾經是一位亞眠財務辦公室檢察官的遺孀,他們都是再婚的,法波爾特也與原來的妻子離婚了。這個新組建的家庭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像一家人一樣。
“你會把剛纔的發現告訴你的新朋友嗎?”喬治安娜問夏洛特。
夏洛特看了眼“papa”。
“你該聽夫人怎麼跟你說的。”法波爾特對夏洛特說。
“我該告訴她嗎?”夏洛特問。
喬治安娜思索着這個問題。
接下來“他”要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