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的細節波莫納都沒有去細究,等斯內普成爲校長後,她故意舉行了一次“大胃王”比賽,卡羅兄妹經常在廚房出沒,他們也知道那些藏起來的人需要食物。
然後卡羅妹妹就給波莫納取了“甜心”這個綽號。
在哈利五年級時,波莫納問過來鳳凰社開會的金斯萊,爲什麼當年會懷疑西弗勒斯謀殺了老巴蒂克勞奇,他並不願意透露細節,而那個案子也以小巴蒂克勞奇被處決結案了。
一如許多祕密,都隨着西弗勒斯·斯內普被永遠帶進了墳墓。
波莫納理解哈利想要彌補他的心情,可是將他的肖像畫掛在校長辦公室卻恐怕很難,儘管那裏已經有菲尼亞斯·布萊克的肖像畫了。
接着她想起來一件“小事”,她在馬爾福莊園的客廳牆上發現了伊麗莎白·博克的肖像畫,另一幅畫則掛在魔藥教室外的牆上。如果有她代爲傳信,那麼就不需要西弗勒斯費力得用黑魔標記聯絡食死徒們,哈利波特已經被烏姆裏奇抓住,並且已經乘着夜騏離開霍格沃茨了。
有很多人警告過哈利,如果他可以看到伏地魔的夢境,怎麼知道伏地魔不會看到他的呢?但哈利還是堅持認爲自己偷看的行爲沒有被發現,莽撞得帶着一羣人落入了圈套裏。
接下來的問題是,西弗勒斯如何聯絡上的鳳凰社,當時菲尼亞斯布萊克的肖像畫在校長辦公室,而校長辦公室自鄧布利多離開後就封閉了,還是霍格沃茨爲西弗勒斯網開一面,爲他打開了一次?
這個問題她又不能問,一座城堡怎麼會開口說話呢?
弗朗西斯培根說過,猜疑就像是鳥中的蝙蝠,總是在黃昏出沒。
猜疑讓人矇蔽心智、讓人失去朋友、讓君主變得暴虐、讓丈夫變得嫉妒、讓智者變得猶豫不決、憂傷抑鬱。
就像夏天的蚊蟲,不僅在頭腦中積累,還變成流言蜚語,植入他人的腦中。
“等一切都結束了,你會成爲這個家的一員,生活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在哈利的記憶中,西里斯曾對他這麼承諾過,這段記憶通過攝神取念被西弗勒斯竊取,然後又被波莫納得到了。這是她的生日禮物,大腦封閉術大師將自己的頭腦開放給她,讓她隨意閱讀。
那時的西里斯看起來自信滿滿,像是已經看到了“未來”。
不只是哈利,估計沒有哪個女孩兒不被他說的充滿期待。
“夫人。”勒德雷爾低聲提醒道。
她愣了一會兒,沒反應過來,這時周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她才知道迪波爾的一首大提琴獨奏已經結束了。
她立刻和其他人一起鼓掌,迪波爾也朝着衆人鞠躬,接着就帶着他的大提琴走下了舞臺。
“要讓迪波爾先生再演奏一曲嗎?”勒德雷爾問。
“我想不用了。”喬治安娜說。
隨着她的話音剛落,一個魔術師走上了舞臺,他朝着所有人自信得微笑,在他身後跟着一個穿着華麗的瘦弱男孩兒。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我將爲各位呈上的表演,是艾薩克·牛頓爵士所不承認的,違反他的力學定理的‘魔法’,我會讓這個年輕人漂浮起來,在座的各位可以觸摸他,所以我現在需要幾位志願者,誰願意協助我進行這個表演。”
衆人又竊竊私語起來。
“我來試試。”一箇中尉站了起來。
“那是前奧屬荷蘭海關主任的兒子,路易斯·格呂耶,他是個神槍手,曾隨第一執政翻越阿爾卑斯山。”勒德雷爾低聲在喬治安娜耳邊說。
她本來不在意,聽了勒德雷爾的介紹後來了興趣。
“前奧地利官員的兒子,加入了法國的軍隊?”
“還有別的人嗎?”那個魔術師大喊道。
“我也來。”一個年輕人大喊道。
“他又是誰?”喬治安娜問。
勒德雷爾答不上來。
“你是誰?”那個魔術師說道。
“我是個畫家。”年輕人說。
“那你有什麼代表作嗎?”魔術師問。
“我目前還是個學生。”年輕人尷尬得說。
“那我也來!”人羣中有人大喊。
接着喬治安娜看到另一個年輕人走上了舞臺。
“你又是誰?”魔術師問。
“我是法學院的學生。”年輕人看着那個藝術生說。
“快開始吧。”下面的觀衆不耐煩得大喊。
接着魔術師讓那三個志願者站到一邊,從上衣口袋裏取出一根木棍,如揮舞魔杖般,對着那個男孩兒一指,對方如同中了漂浮咒般飄了起來。
觀衆們發出驚呼。
三個年輕人繞着男孩轉了一圈又一圈,並沒有發現絲線或者隱蔽的支撐,然後就走下了舞臺。
“那是魔法嗎?”勒德雷爾問喬治安娜。
“不,這是科學。”喬治安娜輕輕扇着扇子,她注意到男孩的頭髮立起來了,就像遇到了靜電。
“但艾薩克牛頓拒絕承認了。”勒德雷爾說。
喬治安娜看着勒德雷爾。
“牛頓也不承認光的波動說。”菲涅爾在他們後面一排說“我會證明他是錯的。”
“你聽到了。”喬治安娜說,接着將視線轉向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