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五十八章 火鳥之地(五十八)
    比如高海拔地區的水沸騰溫度比低海拔地區低,同樣80攝氏度,高海拔地區就沸騰了,低海拔地區還沒有,因此存在一條壓強-溫度曲線。

    由於蒸汽機的發明,人們對高溫高壓下流體的行爲產生了興趣,在到達曲線邊界之前,水依舊是水,朝過臨界點後,即在22兆帕下,加熱到374度時,水和氣體的區別不復存在,即形成一種似水非水的狀態。

    拉瓦錫證明了這種超臨界氣體與蒸汽是一回事,或者這樣說,當有人打開蒸汽機閥門,會有一股混合着液體的高溫蒸汽噴出,這些水並不是蒸汽遇水冷凝形成的,甚至人們看到的“水蒸氣”也是蒸汽冷凝後的小水珠,類似霧和雲,這種狀態的流體具有極強的氧化性。

    但是這樣的溫度和壓強以18世紀的技術是無法達到的,拉瓦錫讓水蒸氣通過一根燒紅的鐵管。本來鐵管和水蒸氣在常溫下的反應很慢,生成的還是被稱爲鐵鏽的紅棕色三氧化二鐵,拉瓦錫實驗獲得的除了氫氣和氧氣,還有黑色的四氧化三鐵。

    這時佔據主流的還是燃素說,但是還是有波義耳這樣的人相信“元素”應當是一種最簡單和原始的物質,是一種具有確定性、實在的、可察覺到的實物,拉瓦錫受其影響,首次列出了化學元素表,將33種物質分爲氣體、金屬、非金屬和金屬氧化物。其中氣體包括光、熱,以及拉瓦錫自己發現並命名的氫、氧、氮。

    但這些並不是讓化學與鍊金術分開的關鍵。

    英國月光社的成員普利斯特利曾前往巴黎,討論“消除燃素的空氣”,不論是作爲工業革命代表人物的月光社還是作爲包稅人和貴族的拉瓦錫都有足夠的金費,設計非常複雜昂貴的測量設備,連使用這些設備都需要培訓專門的人。

    在操作和記錄數據,以及月光社與歐洲的研究人員共享資料期間,都需要一種共同的語言、度量標準和術語,來自鍊金術的舊詞和術語變得不可能了。

    因此制定一套新的、明確的、不容易產生歧義的“科學語言”成了他們那一代人努力的方向。

    這一套新的通用標準沿用到了21世紀,彷彿沒有厭惡、戰爭,形成了一套國際自然哲學家的團體組織。在這一套體系中,火併非元素,連物質都不是,波莫納所認爲的有動物靈體附在厲火上,形成“準生命”的設想完全是她在妄想。

    費力維沒有明說,但他既然支持意識體,就是不支持波莫納的理論。

    西弗勒斯沒有明說,但他支持元素論,認爲呼神護衛是一種水系魔法,動物靈附身在水元素上,他就和波莫納是一夥的。

    波莫納的天賦並不像納威那樣可以直接與植物溝通,她只是能感覺到它們需要什麼。通過黑藤水加強了與“森林的肚臍”的聯繫後,這種感覺更敏銳了,絕大多數人看到一顆菜,不會覺得它和貓咪一樣都是“有意識”的生命體吧。

    關於植物是否有意識的實驗納威在繼續,他選用了含羞草作爲目標,儘管植物沒有眼睛、鼻子,也一樣對溫度、溼度、光照有反應,沉睡了千年的蓮花種子一樣可以發芽,只是它沒有遇到合適的環境。

    反對派則認爲植物沒有神經系統,不會像動物那樣擁有意識。

    在帕拉塞爾蘇斯之前,只有硫磺和水銀是鍊金術的神聖元素,帕拉塞爾蘇斯之後加入了鹽,有了神聖三元素,分別對應人的精神、靈魂和身體,並引入了“三位一體”。人的身體即是小宇宙,也是大宇宙的縮影,對人體的研究有助於瞭解大宇宙,找到之間的共通性,構建人、自然與造物主之間的和諧。

    她往火焰杯裏倒了夢境藥水,也讓迷宮裏的火種灌木“喝了”夢境藥水,人要是清醒,總會默想遇到某些事情的各種後果,睡着的時候身體不被意志控制,而是巨大的隱藏在海面下的潛意識。但她也無法確定,這個意識是火焰杯自己產生的,還是來自“外面”的,比如神、魔鬼等無形世界裏的存在。

    賢者之石、萬靈藥、生命酏劑共同構建了一個三角,保護巴黎的舉動固然偉大,不過有必要保護那個充斥着高利貸帝國主義者的巴黎麼?

    每到夜晚紅磨坊的彩燈就會點亮,穿着體面的“紳士們”帶着大把的鈔票去見康康舞女郎了。一邊是玩世不恭的放縱、紙醉金迷,一邊是經歷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衰退,對於這些活着都累的人來說,永生有什麼意義?

    那段時間是吸血鬼的好日子,大銀幕上的吸血鬼讓觀衆感受不安和恐懼的同時也有了刺激和興奮的聯想,而且根據劇情需求,吸血鬼逐漸變得神祕、俊美,擁有年輕的身體,能說動聽的臺詞,以及更多的感情戲。

    他們成了暗夜中孤寂的怪物,引誘着無數芳心渴望溫暖他們,當然也引來了很多想要重新變得年輕的富豪口袋裏的鈔票。

    早在1749年時,巫師世界就警告吸血鬼遵守國際保密法,但就像浪子回頭故事裏的浪子,他有錢可以在外享受自由的時候爲什麼要聽話放棄自由呢?

    消息閉塞,加上麻瓜之間互相“保守祕密”,一直到20世紀80年代左右這個謊言才揭穿,麻瓜拋棄了他們,吸血鬼這才轉向巫師世界尋找“平等”。

    父親會對浪子敞開懷抱,其他家人不一定,但吸血鬼的處境還是比狼人好一點。

    不是每一股瘴霧都會變成暴風雨的,很多時候它們都會消散;但暴風雨終有可能降臨。

    “對許多人有利”的戰爭,是國家正瀕臨叛亂與騷動的確定無疑的徵兆。如果上層階級的貧困破產和下層階級的飢寒交迫結合起來的話,那麼巨大的危險已經臨近了。因爲由飢餓引起的叛亂是最嚴重的。

    飢餓會讓人像動物一樣尋找食物,野心就像是黃膽汁,作爲一種體液,在它不受阻礙的時候,能使人積極、認真、敏捷、活躍。在有些情形下,任用有野心的人是有必要的。在戰爭中,必須任用好的統帥,不管他們有多麼野心勃勃。他們的功勞可以彌補一切。任用一個沒有野心的軍人,就跟扯掉了他的馬刺一樣。

    但用野心的人不小心就會帶來極大的危險,芬里爾在伏地魔的跟前像一條狗,背地裏卻打算組建一個由狼人統治的世界。

    那天她看的電影是《教父》,有句臺詞是這樣說的:

    沒有邊界的心軟,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毫無原則的仁慈,只會讓對方爲所欲爲。

    如果有可能,波莫納希望哈利也能看看這部戲,畢竟他已經是泰迪盧平的教父了。

    教父讓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有了近似於親屬的關係,並且還不同於凱撒和屋大維之間的養父子關係,這種關係的建立是非世俗法律的見證下成立的。

    這很方便,就是有一個問題。

    喬治安娜看着自己的監護人埃奇沃斯,伯明翰的醉鬼們不只是毀了圖書館,他們還洗劫了“異教徒”的住所和農場。

    理論有時僅僅只是理論,當羅恩喝了有毒的蜂蜜酒,斯拉格霍恩束手無策,還是哈利急中生智想起了羊糞石。

    格林德沃比克拉布運氣好的地方是拉雪茲神父公墓可以幻影移形,要是德拉科馬爾福沒有那麼慌想起來了,或者他運氣好,火勢沒有燒到消失櫃所在的位置,他也可以和克拉布、高爾通過消失櫃來到博金博克。

    不過那麼大的有求必應屋,一個櫃子哪那麼容易找到呢?

    說地倒很輕易,實踐呢?火都燒起來了,哪有那麼多時間慢慢找?

    喬治安娜看着年輕的小提琴手,在某些人的眼裏,高層位置之於他們,就像大海之於水手。這是他們偉大的冒險,全是不可預知的緊張和興奮。他們覺得這是通向最終輝煌命運的大道。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過,也許會在中途就不幸落水,葬身魚腹。甚至像那些被吸引到阿茲卡班的麻瓜水手,死後都不得安寧。

    “給我聊聊貝西埃將軍,關於他你知道多少?”喬治安娜問勒德雷爾。

    勒德雷爾湊到她耳邊,在魔鬼的顫音中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