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天鵝之歌(五)
    噴泉裏噴的是葡萄酒,桌上擺着打獵所得的各種肉類,“人們”完全放棄了自我,追逐着極端的享樂。

    曾經被關押在巴士底獄的薩德侯爵在拉克斯特有一座城堡,他的日記記述了這一類人的生活。相比之下另一部“愛情指南”還寫了一些值得人深思的句子,比如“男人不會爲女人付出,他們只想從她們身上獲得快樂”。

    然而這種純粹的快樂久而久之也不再是快樂了,到頭來總讓人覺得有些空虛,好像少了點什麼。

    盧梭的文章就像長期品嚐了蜜餞之後,忽然一口味澀的烈酒,能陡然喚醒麻木遲鈍的感官。

    喬治安娜重回宴會廳的時候,人們正在跳華爾茲,雖然距離真正的夜晚還有一段時間,人們已經戴上了各種各樣的面具,好像那是他們隨身攜帶的必需品。

    喬治安娜也戴了一個,並不像她在威尼斯買的面具那麼有寓意,只不過是一個黑色的蕾絲面具,但她卻塗了顏色非常鮮紅的脣膏。

    當雙開門打開的時候,一開始人們照着禮儀和流程朝她鞠躬,然而等她走過之後,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從前”有一位王妃,她有個不那麼忠誠的丈夫,總是傷透她的心,於是有一天她放棄了皇室要求的端莊穿着,穿上了一條代表復仇的小黑裙。

    凡爾蒙子爵後來與梅戴夫人一起同歸於盡了,梅戴夫人失去了她多年經營的好名聲,她總是握着別人的把柄,這讓她立於不敗之地,誰想違揹她的意願,都要想想一旦她將把柄泄露出去的後果。

    因爲勾引15歲剛從修道院畢業的小未婚妻太沒挑戰,凡爾蒙選擇“加註”,挑戰以貞潔著稱的杜維爾夫人。他將和杜維爾夫人之間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梅戴夫人,並在得手後找梅戴夫人索要“獎賞”,他並沒有發現梅戴夫人的臉色已經隨着他的敘述越來越難看了。

    女人終究還是比男人更敏銳的,她能察覺到男人察覺不到的東西,儘管男人通常會以爲她是疑神疑鬼。

    當納西沙馬爾福走投無路的時候,她想起了西弗勒斯斯內普,來到了她從來不曾去過的蜘蛛尾巷。

    她能理解納西沙的心情,就像她明白自己的心情,以及愛麗絲的心情。但這種“理解”沒有讓她變得寬容和諒解,反而更加火大了。

    在盛怒之下她做了一個她日後想來估計會後悔的決定,但既然她在那一天決定不再壓抑自己,讓自己不再做那個“不嫉妒、會作出更明智選擇”的“智者”時,就有現在的她了。

    “我的香檳在哪兒?”喬治安娜走到了人羣正中,向周圍的人詢問。

    男男女女們打量着她,神色各異,有的充滿了譴責,有的面露曖昧的笑容。

    她“改良”了貝爾坦的設計,裙子的前面還是保守的希臘款式,裙子的後背開到了腰部以下,露出了整個後背,彷彿在引誘人將手探進去。

    這讓她想起來了一個人,或者說是電影裏的角色,法老的寵妃安蘇娜,她幾乎不穿衣服,只用頭髮遮住了隱私,渾身塗滿了“彩繪”,看起來像蛇的鱗片。

    只有伊默頓纔有那個膽子碰她,但他們的事還是被法老發現了,接着伊莫頓也來了個同歸於盡。

    他的手下被活着製成木乃伊,而他自己則被囚禁在棺槨裏,遭受“蟲噬”之刑。她很喜歡那個光頭巫師,儘管他是反派。如果她是埃及公主,一定和他談一場戀愛,纔不會讓士兵抓他。

    “您的香檳。”侍應將酒放在盤子上,抵到了她的面前。

    它看起來像是正在冒泡的福靈劑,又像是斯拉格霍恩打算送給鄧布利多的蜂蜜酒。

    她拿起了酒杯,將它高高舉起。

    “爲了和平乾杯!”

    “爲了和平!”所有人大喊。

    接着所有人將杯子裏的香檳一飲而盡。

    甘醇的液體劃過喉嚨,帶來的感覺是如此真實,和記憶中真正的香檳毫無二致,讓人難以置信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