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十章 水中的太陽(七)
    蜜蜂的絨毛(fuzz)常出現在英文童謠種,因爲它和蜜蜂的另一個特徵嗡嗡聲(buzz)是押韻的。

    昆蟲學家也常常依靠絨毛來識別和描述他們研究的蜂類,他們只需要看一眼它們體表的絨毛就足以區別蜜蜂和胡蜂。

    比如莎士比亞在《特洛伊羅斯與克瑞西達》中曾寫道:熊蜂歡快地歌唱,直到它失去蜜和蜇針。

    幾乎每個人都認識那種胖胖而溫和的熊蜂,它遍佈除了南極、大洋洲和非洲部分地區之外的所有大陸,只要不是太惡劣的天氣都可以存活,是多種植物的授粉者。

    有一大類蘭花,名叫蜜蜂蘭,它們廣泛分佈在歐洲、北非和西亞一帶。這些花朵長得非常像蜜蜂,並且還長滿了絨毛,看起來就像是毛茸茸的雌性熊蜂。

    它們長成這樣的目的是吸引雄性熊蜂來授粉,有的話不僅長得像,還會分泌雌性熊蜂身上非常相似的氣味,在情竇初開的雄性熊蜂看來,那些搖曳的蜜蜂蘭根本就是一隻只花枝招展的雌性。於是它們毫不猶豫地飛向蜜蜂蘭,並嘗試與這些花朵交配。

    如果蜜蜂蘭授粉成功,它們就會停止分泌氣味,這時候雌蜂也孵化出來了,如果雄蜂這時沒有死的話,它們可以繼續繁衍。

    這場競爭以蘭花的逃避式演化完勝爲最終結局,蘭花在這裏完全沒有考慮互惠共贏,畢竟這幫熊蜂死了,來年還有新的熊蜂孵化。植物在這場競爭中將昆蟲打地毫無還手能力,徹底淪爲了被利用的工具。

    演化沒有方向,這是理解所有生命的大前提,只有更多的變異,才能造就更多樣化的基因,更多樣化的基因,才能塑造出更豐富的世界。

    關於天體舞會的事以前就有,之所以70年代中途終止,是因爲大家根本沒有那個心情。現在神祕人倒臺了、世界也和平了,大家無事可做,這纔有心情來舉行這個派對。

    對於在拉文克勞沒有什麼朋友,又沒有興趣競爭學生會男女會長的赫夫帕夫來說,那個派對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哦,你們要裝飾會場需要用花?要麼付錢,要麼自己用變形術或者別的魔法變,否則免談。

    那幾個拉文克勞的女生還打算以邀請赫夫帕夫的學生爲誘餌,讓波莫納免費提供花束。這種場面波莫納聽莉莉說過,一般是麻瓜學校的“舞會皇后”,她會找成績很好的“呆子”,讓她們幫自己做作業,然後她會邀請“書呆子”去參加舞會作爲“感謝”。

    雖然舞會沒有明確的着裝要求,但大家是默認穿正裝的,那是仙子們鬥法的場合,凡人就不要去摻合了。

    關於學生會的存在意義,90%的在校學生都答不上來,它其實就是一次對成年人世界的擬態,只不過又有點不一樣,因爲麻瓜競選還要有個議題,這裏就是比誰的人氣高,莉莉和詹姆雙雙入選學生會男女主席,如同舞會的“國王”和“王后”。

    偶爾學生會倒是能派上用場,就像19世紀改建學校廁所那一次,學生會發動了全體學生簽字,要求校方進行整改,畢竟那時的巫師們已經實在受不了和中世紀的人一樣用夜壺了。

    由於這次學生的集體抗議,就算校董會的“老古董們”堅持要維持“傳統”,還是被“革新”派給推翻了,不然他們就要罷課。

    神祕人也曾經是學生會男主席,爲了爭女主席的位置,據說當時打地頭破血流,但神祕人卻滿不在乎,反而將那次派對當作了個人表演。

    他那時還沒有表現出反麻瓜傾向,畢竟那時他羽翼未豐,還只是個英俊而優秀,要討老師喜歡和同情的優等生。當時第二次世界大戰剛剛停止,除英國之外,不論是巫師還是麻瓜都損失慘重,還有什麼比和平的話題更讓人喜歡的呢?

    諸天的星辰在運行的時候,誰都恪守自身的等級和地位,遵循着各自不變的軌道,所以燦爛的太陽才能高拱出寰宇,糾正星辰的過失,揭惡揚善,讓衆星不越出常軌,毀滅宇宙的和諧。

    尊卑的等級不可不分,最有才能和力量的人有責任讓微賤的人處於他們應該在的位置,履行他們的職責。

    魔法即是力量(magicispower),擁有力量的人有責任去執行這個使命。

    人聚在一起不僅僅是共享歡樂,還會讓“志同道合的人”建立共同的夢想。

    反正波莫納是不認同神祕人說的,世上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差別只在於強者和無法分清事實的弱者。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是想往上走的,成爲大人物。

    神祕人說,偉大滋生嫉妒,嫉妒滋生怨毒,怨毒滋生謊言。

    究竟誰在說謊呢?

    這世上有一種對女性來說的完美情人,他面帶微笑、露出迷人的酒窩、聰明、有教養,“整天無所事事”,能陪着每個漂亮女人聊天。

    凡爾蒙子爵就是這種人,他不需要工作就能有穩定的收入,有時間和精力去算計男女關係。

    他的名聲很差,可是杜薇院長夫人卻並不以爲意,她認爲謠言中的所說不盡是真實的,接着她就中了凡爾蒙的花言巧語的算計,讓他贏了這個遊戲。

    爲了讓杜薇院長夫人刮目相看,凡爾蒙讓僕人去周圍找一個窮人,這人家裏務必要沒有女兒,避免別人懷疑他的目的,接着他叫來收稅官,爲那家人交了56個裏弗爾,讓一家五口深深感動,同樣他自己也感到快樂,爲行善感到快樂。

    蜘蛛尾巷就是個貧民窟,只有女人才會愛情住進去,男人是會想一切辦法離開的。

    波莫納摸了摸自己的的手腕,她其實完全可以理解西弗勒斯當時的作爲,他不想去阿茲卡班,而她自己不過是隻情竇初開的熊蜂,被蜜蜂蘭利用了而已。

    阿不思不是已經提醒過她了麼,不要相信男人的脈脈溫情,她還看了那麼多“理論”,一點作用都沒有,不過是“紙上談兵”。

    有時波莫納會想,如果赫夫帕夫選擇繼續查明真相,還菲比一個公道的話,會是個什麼樣的局勢。

    當春天來臨,會有一大羣工蜂,隨着新的蜂后離開原本的蜂巢,到別的地方另外築巢。

    變成這樣了,還有心情和時間開派對?

    但前提是有地方可以去,家養小精靈被趕出門後獲得了“自由”,也變成了流浪漢,霍格沃茨會收容他們。

    赫夫帕夫行爲守則第六條,微笑就好了,實在生氣就面無表情。

    波莫納朝着鏡子微笑,接着面無表情地吹熄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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