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了她的手,就在準備複製剛纔所做的事情時,一個男人衝了過來推搡着我。
他們說起了當地的方言,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但可以看出米娜和那個男人是認識的。
“爲了你的生命着想,不要那麼做!”米娜對着男人說“你走吧,阿爾文。”
“我會盯着你的。”阿爾文對我說,就像一隻兇猛的獅子。
米娜捂住臉,我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看着可憐的她,直到她的表情重新變得安靜祥和。
米娜告訴我,阿爾文是一個園丁,他爲附近幾座城堡打理花園,他一直愛慕着她,但她對阿爾文只有兄長一樣的感情。
這次小衝突讓這個本來該很美妙的夜晚變得有些糟糕,但更糟的是,音樂會開始後不久,所有的狼就開始嚎叫起來。
賓客們紛紛離席,我們也跟着走了,上馬車的時候我看到了阿爾文,他果然如他說的那樣盯着我。
我對米娜沒有別的想法,像往常一樣上馬車,中途在路過一個山丘時,我看到了狼的身影。
它們跑地快極了,而且追着馬車跑,速度比馬還快,但它們沒有攻擊我們,在黑暗中我能看到它們發光的眼睛,幸運的是沒有一隻狼的眼睛如我頭一天到這裏時看到的那樣是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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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爾卡卡洛夫很擅長跳一種東歐的舞,黑魔王經常讓他在宴會上表演,從而讓這個外來者成了食死徒中的重要成員。
阿拉斯托穆迪花了六個月才抓到他,但總體來說這份“投資”還是很值得的,卡卡洛夫在法庭上供出了不少人,不只是小巴蒂克勞奇,還有神祕事物司的緘默人奧古斯特·盧克伍德和他的關係網。
“如果你說出了那個‘傷害’你的人的名字,他們一旦出來,就會傷害你。”西弗勒斯對躺在病牀上的巴納比說“但你要是不說,其實除了你以外,其實還有一個人可以做他的木偶。”
“本。”巴納比輕聲說。
“他比你弱地多。”西弗勒斯說“而且他不像你,在魔法世界還有一個叔叔,他只有一對麻瓜父母。”
巴納比沉默着。
“所以……你知道怎麼做了?”西弗勒斯說。
巴納比點了點頭。
波莫納翻看了一下日曆,發現今年的夏至居然是個滿月。
接着她又想起了西里斯和詹姆發現四樓鏡子異常的那個聖誕節前夜,她翻找了一下過去的日曆,發現那天剛好是冬至,並且同樣是滿月。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將日曆放回了箱子裏。
“請進。”她在辦公桌邊坐下後說。
平斯夫人走了進來。
“你有什麼事嗎?伊爾瑪。”波莫納問。
“有一件事,我必須彙報給你。”平斯夫人坐在波莫納的對面,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着“卡特教授前些日子找我借了一樣東西。”
“什麼?”
“圖茨在讀書時的借閱記錄。”平斯夫人說“我想他是在找復生劑和返青劑的配方。”
波莫納驚訝地看着平斯夫人。
“確實圖茨的返青劑和復生劑都沒有申請專利,但是他怎麼知道是圖茨在學校裏找到的?”波莫納問。
“圖茨今年纔多少歲,他怎麼會發明那麼神奇的魔藥。”平斯夫人說。
波莫納本想說這可說不定,因爲西弗勒斯讀書期間也發明了歡欣劑。
但那是在普林斯家族留下的魔藥配方基礎上進行改良的。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波莫納問。
“他答應我,找到了配方之後可以分我一份。”平斯夫人說“但我想他改變主意了,他又找到了別的發財機會。”
“你知道是什麼嗎?”波莫納問。
“我不知道,但我猜應該是和妖精叛亂時的寶藏有關。”平斯夫人說。
“寶藏?”波莫納驚呼。
“妖精們將財寶放在了一個地方,但我只是看書上那麼寫過。”平斯夫人說“妖精們找到了一個布萊克伍德家族留下的迷宮,將財寶放在了裏面。”
“好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伊爾瑪。”波莫納說。
“不用客氣。”平斯夫人說,接着站了起來。
“他不是個壞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平斯夫人忽然說。
“他挺喜歡學校的生活,但他不想孟格頓斯贏。”平斯夫人說。
接着她就走了。
等平斯夫人的身影消失了,波莫納拿出了雙面鏡。
“西弗勒斯!”
過了一會兒,他那張蒼白的臉纔出現在鏡子裏。
“我有重要的消息……”
“我找到卡特想找的東西了。”西弗勒斯說“他想要返青劑和復生劑的配方。”
“你怎麼知道的?”波莫納問。
“你怎麼知道的?”他反問。
波莫納決定不將平斯夫人供出來。
“你有沒有聽說過妖精的寶藏?”她問。
“我聽說過海盜的寶藏。”他刻薄地說。
“我覺得那是卡特的新目標。”她有氣無力地說。
他還在燉魔藥,專心致志地看坩堝。
她盯着他發呆,他有規律地按照順時針、逆時針方向攪動藥水的動作讓她進入了一種“神遊”的狀態,覺得自己已經不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了。
她的耳邊到處都是滴滴答答的鐘表聲,一個胡桃夾子打着軍鼓出現在她面前。
“我找到對我重要的東西了,你找到你的了?”亨利問。
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鬚髮皆白的老人,倒像是個孩子。
“波莫納。”
她忽然結束了“神遊”的狀態,像被抓住上課走神的學生。
“你有沒有新鮮的曼德拉草?”西弗勒斯問。
“幼苗還是成熟的?”波莫納問。
“成熟的。”他說。
“我這就去溫室摘。”她說,剛想站起來。
“我也去。”他說着,端着那口坩堝就走了。
波莫納連忙往溫室跑去。
漆黑的走廊裏,彷彿有沙沙的低語聲,聽起來有些像蛇佬腔。
本又聽不懂蛇佬腔,保羅能像控制巴納比一樣控制他嗎?
可能巴納比忘了這一點,所以才被另一條蛇給控制了。
波莫納回到了溫室,但放着曼德拉草的溫室裏並沒有人,好像他並沒有來。
她莫名升起了一種恐懼。
這是一個夢,他其實已經死了。
“波莫納!”斯內普大吼着“你在聽我說話嗎?”
“哇~~”她跟曼德拉草一樣哭了起來。
“你又怎麼了?”他耐着性子問。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死了。”
“你也和特里勞尼一樣了?”他譏誚地問。
她抽抽嗒嗒地哭了一會兒後才平靜下來。
“我近段時間一直在搜索北福特沼澤,在沼澤邊緣有一個廢棄的堡壘,你跟我一起去嗎?”
“是夏至那天嗎?”波莫納問。
“爲什麼選那天?”
“因爲那天是星期天。”她隨口說。
“好吧。”他沒有懷疑就同意了。
“你什麼時候去的北福特沼澤?”波莫納問。
但他已經將雙面鏡扣過來了。
人們常說滿月會讓人瘋狂,可是仲夏夜之夢的故事發生的時間卻是新月。
所以她相信,到了夏至滿月那天,另一個世界的門會打開。
波莫納站了起來,天氣有點熱了,她想洗個澡再睡覺。
教師浴室雖然舒服,但太遠了,幸好她還有個貓腳浴缸。
這個時候複方湯劑的作用也差不多沒有了,她長長得舒了口氣。
鏡子裏的她看起來像是厄里斯魔鏡裏的幻象,如果沒有美貌,根本不會有男人愛她的。
這是阿不思的希望,不要浪費自己的天賦。
如果沒有人愛她,她至少可以愛自己。
阿不思在旅行時聽說了一句當地的諺語。
要謙卑,因爲你源自塵土。
要高尚,因爲你源自星辰。
我們每個人都是上一個恆星死亡後,留下的星塵組成的,等我們死去,也將變成星塵的一部分。
她一邊解開衣服一邊想着,什麼時候她也和阿不思一樣,出去旅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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