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零三章 不可饒恕的祕密(四)
    夏季星空的標誌是從東北地平線向南方地平線延伸的光帶——銀河。漢

    在銀河兩邊有兩顆明亮的星星,一顆是位於西邊的天琴座,別稱織女星a,還有一顆位於東南方的天鷹座a,別稱牛郎星,它們與天鵝座a組成夏季大三角,只要不是陰雨天,哪怕是在有燈光干擾的城裏都能看到這個明顯的幾何圖形。

    但是倘若要觀察天鷹座h這顆造父變星的話,就要到遠離燈光干擾的地方,它是少數肉眼可見的造父變星之一,它的視星等是3.7到4.4,光週期大概是7天。

    按照亨利埃塔的理論,光變週期越長髮出的光也就越亮,可實際上天鷹座h和仙王座δ視星等差不多,甚至仙王座δ還要亮一些。

    它們是1784年約翰·古德里克先後發現的,他和亨利埃塔一樣因爲發燒導致聾啞。在1782年的冬天,他發現了英仙座β,也就是有梅杜莎之眼的“魔星”的雙星系統,並提出了食變星理論。

    當膨脹的黃巨星因爲引力而收縮,壓力在氦電離層聚集,直到輻射壓力超過引力,它會再次膨脹。

    這就像液體的張力,在“平衡”被打破之前,不論怎麼看,液體都要漫溢出來了,它還是因爲張力不會溢出。一旦“平衡”被打破,將不可收拾。

    隨着時間疊加,壓力也會積累得越大,產生的能量也就越大,變星發出的光也就變得更明亮了。漢

    但這種“燭光”並不能測量整個星空,需要矩尺星座與造父變星在一度的天區範圍內。

    “你在想什麼?”斯內普問她。

    “我在想距離和亮度之間的關係。”波莫納看着天上的星星說“你以前上過天文課嗎?”

    他沒有說話。

    其實她挺好奇的,斯萊特林的休息室窗戶邊放着一架望遠鏡,他們是打算看什麼?湖裏的巨烏賊?

    他挨着她坐下,遞給了她一杯粉色的冰淇淋。

    如果是粉色的冰淇淋,很容易讓人想起草莓味。蜂蜜公爵會出售粉色的椰子味雪糕,但在肯橋並沒有蜂蜜公爵。漢

    波莫納嚐了一口,它居然是乳脂軟糖味的,裏面還加了一點堅果碎。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好點了。”波莫納說,食物確實能讓人幸福,至少她現在不想把他的鼻子揍扁。

    他沒有說話了,但他也沒有喫和波莫納一樣的冰淇淋。

    “你怎麼不給自己也買一個?”波莫納看着他空空的手問。

    “什麼都是粉色的。”

    “你該嚐嚐味道。”她舀了一勺冰淇淋,放到他嘴邊“味道挺不錯,你會喜歡的。”漢

    他猶豫了一下,看她不願意妥協,於是張開嘴吃了一口冰淇淋。

    “怎麼樣?”她滿懷期待得問。

    “像泡泡糖。”他冷冰冰地說。

    她覺得乳脂軟糖和泡泡糖還有點區別,但她懶得糾正他。

    冰淇淋裏有開心果碎,她將這些開心果聚集在一起,然後吃了下去,閉上眼睛,就像欣賞音樂一樣品鑑它。

    “那勺子我剛纔喫過。”斯內普掃興地說。

    “你覺得我會和十幾歲的小女孩兒一樣,以爲那是間接接吻嗎?”她眼皮都不擡一下地說。漢

    “那不算?”他反問。

    “吻就是吻,不是唾液交換,吻是被用來傳達愛的。”

    “不一定是用來傳達愛。”斯內普說。

    “不然還能傳達什麼?”波莫納問。

    “黑魔王讓我們吻他的袍子。”他平靜地說“代表尊敬和忠誠。”

    “你吻過嗎?”波莫納問。

    他很久沒說話。漢

    “沒有。”他慢吞吞地說。

    “沒什麼好羞恥的,你不需要隱瞞。”波莫納說。

    “我想過,但排在前面等着吻他袍子的人太多了,輪不上我。”斯內普提高了一點音調“我沒有。”

    波莫納選擇了沉默,接着又吃了一口冰淇淋。

    “我媽媽從來沒有吻過我。”斯內普又說。

    “真遺憾,我沒見過我媽媽。”

    “你能吻一下我的額頭嗎?”他提出無理的要求。漢

    “你在想些什麼?”波莫納難以接受地問“你剛纔才惹我生氣!”

    “氣消了?”他反問。

    她想說沒有!

    但她還是沒有說,狠狠地舀了一勺冰淇淋喫。

    “所以那是獎賞?”他拉着她的袍子問。

    “你的頭又被獨角獸踢了嗎?西弗勒斯?”波莫納問。

    “吻是一種獎勵,我這麼理解對嗎?”他接着問。漢

    “當然不!”

    “那吻一下額頭又怎麼了?”他理直氣壯地說。

    她覺得繼續這麼爭論下去,他們的智商會倒退到一年級,於是像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不是這樣!”他兇惡地說。

    “那你想怎麼樣?”波莫納反問。

    “認真一點!”他提出要求。

    “那你不要動!”漢

    他很聽話地照做了。

    波莫納將沒喫完的冰淇淋放在石墩上,接着站了起來走到了他面前。

    本來他比她高很多,這麼坐着他反而變得比她矮了。

    她撥開他黑色的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接着她看到了總是皺起來的眉宇,它此刻舒展開來,讓她可以端詳。

    有一個奇妙的世界在她眼前打開,許多草蛉蟲在他們身邊飛舞着,它們的光倒映在黑色的眼睛裏。

    蟲子發出的熒光並不是溫暖的顏色,卻是生命發出的顏色,不像黃巨星,雖然是暖色,卻已經是走向毀滅和死亡了。

    “閉上眼睛。”她柔聲說。漢

    他照做了。

    接着她就像盲人一樣,手指沿着他的脣角,順着笑肌的方向撫過。

    在雨果寫的笑面人的故事裏,男主角的臉上被動過手術,這樣他就能一直保持笑臉,在臺上進行表演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笑,通常人們以爲笑代表友好,但是……

    “你要吻我了嗎?”他閉着眼睛說。

    “只是個友誼之吻。”她強調着。

    “是的。”他發出嘶嘶的聲音。漢

    接着她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就像媽媽在睡前會親吻孩子的額頭,祝福他有個好夢。

    然而當她要退後的時候,他摟住了她的腰。

    接着他睜開了眼睛,仰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