柵欄上的鎖看着也很簡單,像是隻需要一個阿拉霍洞咒就能打開了,不需要專門的鑰匙。
但是銀行的保險櫃看着又重又複雜,還不是一樣被一個阿拉霍洞咒開了,事情往往不是表面看起來的樣子。
波莫納小心地將鑰匙插到了鎖裏,輕輕擰了一下,一層無形的罩子彷彿一下子消失了,接着一陣風迎面吹了過來,這風是從入口吹出來的。
她又將鑰匙取下來,接着掛在脖子上,繼續往裏走,地下出乎意料地空曠,雖然有幾個岔道卻也不怎麼複雜,幾乎讓她以爲是不是太簡單了。
但她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向上的樓梯,最後在“大廳”裏看到一個巨大的圓形馬賽克圖案,這次她看得更清楚了,確實是一隻鳥形的族徽。
“這個徽章屬於盧克伍德家族。”
波莫納看着黑暗中傳出聲音的方向。谻
“你像是找到了有趣的東西,波莫納。”
接着穿這一身黑衣的斯內普出現了,他的眼中有壓抑着的惱怒。
“我只是想在遇到困難後找你。”波莫納笑着說“太簡單了會沒有挑戰力,那不是打擾你了?”
他虛僞地笑着“回去後倒是有一個挑戰等着你,皮皮鬼讓我問你,什麼時候把那個闖入者趕出去?”
“闖入者?保羅?”波莫納問。
“不然你以爲會有誰?”西弗勒斯說。
“他又不是我帶進學校裏的。”波莫納說。谻
“但是你從他那兒拿走了東西。”西弗勒斯指着她脖子上的項鍊和鑰匙“費迪南說是你從他那裏偷走的。”
“難怪他會被從大樓梯移到皮皮鬼的住處去。”波莫納撇着嘴說。
“你找到了什麼?”他輕鬆地說,繞着“大廳”轉圈。
“我什麼都沒找到。”波莫納也跟着他轉圈“甚至包括上去的樓梯。”
他停下來,擡起頭。
波莫納也擡頭,高處的光像井一樣投下來。
“你覺得它會不會像校長室的旋轉樓梯一樣?”西弗勒斯說。谻
“但我們要首先知道口令。”波莫納說“你覺得森·巴卡爾會留下什麼口令?”
“爆炸軟糖。”他說。
當然沒有任何反應。
“爲什麼這個口令聽起來蠢透了。”波莫納嘀咕着。
“你怎麼會知道菲茲傑拉德有戀人?”斯內普問。
“直覺。”波莫納回答。
他眉皺地更緊了。谻
“能不能解釋一下?”他請教着。
波莫納看着他。
當初詹姆追求莉莉的時候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視線,以至於斯內普會說他蠢透了。
這是詹姆的性格所導致的,他的愛和恨都表現得很直白,不會藏着掖着。
當女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展現出自己另一面,尤其是尼歐弗那麼端莊的女人,她會羞怯、甚至不自覺地引誘對方,作出一些不端莊,會被同性指責輕浮的舉動。
這是兩個人的祕密,多一個人知道都嫌多,即便是朋友。
“不。”波莫納輕柔地說。谻
“爲什麼?”
“問一問蒙娜麗莎,爲什麼她要那麼笑?”波莫納笑着說。
他顯得更費解了。
“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她覺得當危機來臨時,擔任校長之人一定會施以援手。但是當那個時候真的來了,她卻暈了過去,還要巴塔爾照顧。”
“所以巴塔爾是她的情人?”斯內普問。
“不!”波莫納尖叫起來“你怎麼會那麼認爲?”
“他們年齡差不多。”他木訥地說。谻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難道不是?”斯內普問。
“除了他們年紀相仿,你覺得他們哪裏看着像情侶?”波莫納反問。
“你從哪裏覺得他們不是?”斯內普問。
“直覺。”波莫納說,其實她更想說是肢體語言和眼神交匯。
他嗤之以鼻地笑着。
波莫納懶得和他解釋。谻
“我覺得她會暈過去不是因爲她太柔弱,而是因爲她和帕西瓦爾和查爾斯·盧克伍德不一樣,她被伊西多拉的魔法標記過,其他人受到了濺射,她則是直接攻擊。”波莫納說。
波莫納仰着頭,走到了馬賽克的中央。
“你會不會說蛇佬腔?”波莫納問。
“什麼?”
“森·巴塔爾是斯萊特林學院的,查爾斯·盧克伍德也是。”她回頭看着他“而且他還是變形術教授,恐怕只有尼歐弗會那麼任命。”
“我不會。”斯內普說。谻
波莫納看着脖子上的鑰匙。
如果她用變形咒,它會變成什麼呢?
這個念頭一產生,鑰匙就從項鍊上掉了下來,落到了地上,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一個翠綠色的“雞蛋”將它給包裹起來了。
“哦,對了!”波莫納大嚷“我怎麼把這個忘了。”
“什麼?”斯內普困惑地說。
“快上來!”波莫納朝着他招手“跳到圈子裏來!”
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他還是照着她說得做了,接着整個馬賽克漂浮了起來,像麻瓜電梯一樣帶着他們緩緩向上。谻
“能不能解釋下?”他趁着這時問。
“尼歐弗跟我說四根說,雞蛋代表火、風、水、土四元素的結合。”波莫納說“更何況鳥是卵生的。”
他低頭看着馬賽克中間的那個“蛋”,它被一種金色的能量包裹着,驅動着整個馬賽克一起向上移動。
塔有很多層,但“電梯”沒有中途停留,而是直接來到了頂層。
作爲一個天文愛好者,森巴塔爾將它設計地非常適合觀星,四面八方開了幾扇落地窗,中間用書櫃隔斷,上面堆滿了各種資料,有幾個魔法掃帚一直在掃地。
其中有一面牆,沒有任何裝飾物,只有一個畫框,當波莫納走近時,森巴塔爾出現了。
“我聽尼歐弗提起過你。”森巴塔爾衝着波莫納笑着說“很高興認識你,波莫納。”谻
“你覺得‘龍之吐息’這個外號怎麼樣?”波莫納問。
森·巴塔爾笑了“你覺得‘夜之舞者’這個外號怎麼樣?”
波莫納忍不住吐舌。
“你也可以叫‘蟾蜍’。”斯內普在一旁說。
波莫納立刻瞪着他。
“你們解謎到這裏了,有什麼問題想問嗎?”森·巴塔爾問。
“有一個問題,妖精魔金是真的存在嗎?”波莫納問“伊西多拉用來困住那些蹤跡的魔銀下落呢?”谻
“有一個問題,金何以爲金?”森·巴塔爾問“爲什麼金是高貴的?”
“這當然是人規定的。”波莫納回答。
“因爲金代表太陽。”斯內普說“我們在窺探神的力量。”
她驚訝地看着他。
“直到我們知道,太陽不過是恆星中的一顆,甚至不是最大的一個。”森·巴塔爾說“不過這方面的問題我們以後可以討論,你們還有更緊急的事需要處理。”
“是什麼事?”波莫納問。
森·巴塔爾搖了搖頭。谻
“我們真不想給後人留下麻煩,但是‘禍根’已經埋下了,請看。”
波莫納順着森巴塔爾指着的方向看去,蛋殼已經碎裂,裏面的液體流淌出來,將整個圓形馬賽克填滿,看着像個巨型冥想盆。
“你們不需要將頭埋進去。”森·巴塔爾說。
他的話音剛落,查爾斯·盧克伍德的臉就出現在冥想盆裏,他和現在在阿茲卡班服刑的奧古斯特盧克伍德一點都不像,即便是奧古斯特毀容之前。
“妖精叛亂了,玻西瓦爾。”查爾斯盧克伍德說,他看起來比“上一次”老了很多“他們要求我們交出格蘭芬多之劍。”
“什麼?”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祖先倒是和他很神似,除了沒帶半月眼鏡,幾乎有八九分相像。
“是伊西多拉,她向妖精承諾,只要給她足夠的魔銀就把劍給他們。”查爾斯盧克伍德說。谻
玻西瓦爾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妖精不會無緣無故得給她那麼多魔銀。”
“現在怎麼辦?”查爾斯問。
“走吧,去找其他人。”玻西瓦爾說,兩人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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