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五十三章 蝴蝶的語言(七)
    曾經有一個母親寫過這樣一封信給女兒:媽媽已經體驗過了,確認人間是幸福、快樂的,所以帶你來體驗一回。羆

    如果沒有那則預言,如果神祕人沒有將它當真,選擇在萬聖節那天到戈德里克山谷去,那麼哈利或許也會和那封信裏的孩子一樣,過幸福快樂的生活。

    不論如何詹姆都讓莉莉過得很快樂,而莉莉在嫁給詹姆後也沒有過上“富太太的生活”,她依舊保持着中產階級的生活方式,這一點她和佩妮是一樣的。

    佩妮捨得在達利身上花錢,不只是給他買很多禮物,還有遊戲機之類很貴的東西,當然飛天掃帚也不便宜,但她不怎麼花錢在自己的身上。

    女人是消費能力的第一名,佩妮和莉莉的衣服都只是很普通的材質,不像納西沙馬爾福那麼時髦靚麗。

    莉莉並沒有那麼“難養”,而且可能等哈利稍微長大一些,她也很願意自己出去工作,但這一切都已經隨着那一晚改變了。

    威廉布萊克的畫作除了紅龍,還有《巨獸和利維坦》。在創世的第五天,一雄一雌兩隻怪獸被創造出來,陸上的名叫貝希摩斯,海里的名爲利維坦,威廉布萊克將它畫成了一條盤繞起來的蛇,嘴裏吐着紅色的、像鮮血一樣的東西。

    巨獸貝希摩斯看着像一頭河馬,很多人誤以爲河馬是溫順的動物,畫中的貝希摩斯甚至還瞪圓了眼睛回頭看着利維坦,但它其實比鱷魚還要兇殘,只不過一般情況下不會去傷害別的動物。羆

    它暴起傷人也不是像肉食動物那樣爲了填飽肚子,而是領地意識,一旦它發現有人入侵它的領地,不管有意無意,都會張開血盆大口,用鋒利的獠牙發動攻擊。

    貝希摩斯和利維坦在一個球裏,兩個天使在天上,在他們之間有一個趴在雲上的老人,他將左手食指指着貝希摩斯和利維坦組成的球。

    在西斯廷天頂畫中有一副《上帝創造亞當》,亞當和神都彼此伸出了手,手指幾乎碰觸到了,只不過當時的亞當還是“完人”,他纔剛甦醒過來。

    倘若西斯廷天頂畫中是“天堂之觸”(heavenreach),那麼這幅畫裏的則是“地獄之觸”(hellreach)。上帝正在向約伯解釋人類無休止痛苦的原因,約伯用白色的顏料畫的,和上帝、天使一樣,卻跪在地表上,彷彿上帝在對約伯說“看哪,我與你一起造的巨獸。”

    在約伯的對面還有三個人,他們和約伯一樣看着地下,他們象徵着活人,有物質的身體,觀看着人類未救贖的部分,他們都有長鬍子,看起來像是智者的象徵,在約伯旁邊有一個同樣白色的女人,她和約伯一個姿勢,並且看起來很年輕。

    約伯記中,當約伯滿身毒瘡的時候,他的妻子對他說“你仍然要持守你的信仰嗎?你還是棄掉神,死了吧。”

    約伯的兒女都死了,他又病成這樣,當然是妻子來照顧他,很難說她是嫌麻煩還是不忍讓約伯再受苦難才那麼說的。羆

    約伯對她說“你這說話愚頑的婦人,難道我們從神手裏得福,不也受禍嗎?”

    女人總免不了會嫉妒的,連女神都曾因爲金蘋果而發生爭鬥,天后赫拉也善嫉。但在她得知赫拉克里斯是宙斯的孩子前,也曾經哺育過他。

    佩妮嫉妒的是莉莉有魔法的力量,但是在伊莎貝拉·西德尼的媽媽眼裏,這種“天賦”卻是一種“病”,會影響她的生活和學習。她不想放棄在麻瓜世界擁有的一切,到魔法世界重新來過。她小心掩飾着自己非同常人的地方,像個普通上流社會的少女一樣平平安安、沒有波瀾得長大、結婚、生子,甚至連西德尼先生都不知道她是個女巫。

    後來伊莎貝拉也覺醒了,不得已之下她才說出事實,但她說出一切時的態度,彷彿那是一段難堪的往事。

    伊莎貝拉沒有選擇去母親讀過的女子學校,而是接受了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她並不覺得自己是“病人”,需要矯正。她爸爸也是那麼覺得的,只有她媽媽認爲她這麼做是錯誤的。有時伊莎貝拉覺得母親是在期望她犯錯,然後哭着喊着說悔不當初,求着母親幫助她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她無法理解她的母親,卻還是在假期的社交活動中表演乖巧女兒的樣子,畢竟這就是媽媽想要的。她覺得在媽媽的眼裏,伊莎貝拉·西德尼與其說是個活生生的人,不如說是媽媽幸福人生裏的一個擺件。

    達芬奇說過,在一副傑出的繪畫中,人物的分佈和排列,應該與你所希望這些行動所表達的意義一致。她已經不照着媽媽說的做了,要是表面都不維持,會毀了那副媽媽想要表達的畫。羆

    這種痛苦不亞於媽媽發現自己是女巫時的痛苦,可惜魔力不能動手術摘除,所以每次放假,伊莎貝拉都會選擇出國旅遊,除非有不得已的理由,她都不願意回家,這樣她和媽媽都能少受點折磨。

    “梅林的鬍子,她真的那麼覺得?”波莫納驚訝得說。

    西弗勒斯放鬆得靠着沙發坐着,看似是默認了。

    她不想因一個幸福的人變得不幸而幸災樂禍,然後對她說,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是如此。

    她在找尋一種平衡,只有當平衡是爲了配合更好得表達藝術的意義,它的功能才能真正發揮出來,而非爲了和諧和平衡,不顧這種平衡所要表達的意義。

    “你在想什麼?”西弗勒斯問。

    “幸福的形式和本質。”她將喫完的布丁盤子放到了沙發旁的地上。羆

    “說來聽聽。”他耐心得說,像是忽然對這個話題有興趣。

    “如果我是畫家,我要怎麼繪畫。”波莫納說,用吸管喝了一口南瓜汽水。

    “我不明白。”他困惑得說。

    “本質本來就比個體事物複雜得多,托馬斯韋恩覺得自己擁有了很多,和他一樣擁有很多的人都是幸運的。”

    “難道不是嗎?”西弗勒斯問。

    “我們無法證明無形的靈魂是存在的,那麼就要否認靈魂存在嗎?”波莫納問“邏輯也是沒有實體的,這個問題已經從中世紀爭論到現在了。”

    “你覺得你幸福嗎?”西弗勒斯問。羆

    “你可能覺得我很可笑。”波莫納說,將自己想到的“天堂之觸”和“地獄之觸”說給了他聽。

    “那是什麼感覺?”他問。

    “什麼?”

    “你不嫉妒了?”他問。

    “我想,我心裏的利維坦還活着,我能感覺到她,但我寧可向上看。”波莫納說。

    “我想看看,你有那兩幅畫嗎?”西弗勒斯說。

    “我是從圖書館裏借的。”波莫納說。羆

    “嘖。”

    “我剛纔還在跟你說形式和本質。”她不滿得說“不等於擁有書本,就擁有了知識。”

    他把她手裏的南瓜汽水搶了過來,咕嚕咕嚕得喝光了。

    “你現在有了。”他笑着把空瓶還給了波莫納。

    “壞傢伙。”她氣憤得說,將空瓶子放在了地上。

    “把手擡起來。”他說,自己也把手擡起來。

    “你想模仿那副畫?”波莫納說。羆

    他沒有說話。

    波莫納覺着好玩,也將手指靠近了他。

    一瞬間,她覺得指尖好像有電流。

    地獄裏的利維坦和貝希摩斯都沒有這麼做,它們活在一個封閉的圓裏,眼裏只有彼此,即使上帝將手穿過雲層,伸到了它們的眼前。

    她把手收回去了,西弗勒斯看着自己的指尖若有所思。

    趁着這個機會,她把他沒喫完的布丁奪了過來,幾下就喫完了,算是爲南瓜汽水報了“一箭之仇”。

    阿特里西亞布萊克也曾經是幸福的,直到她發現女兒是個啞炮。她們彼此傷害,最後女兒找來了獵巫獵人,將布萊克伍德莊園給燒燬了。羆

    那裏也曾經充滿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笑語聲。

    “黑魔王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波莫納問。

    他從沉思裏清醒過來。

    “你見過她嗎?”波莫納問。

    “不,她在生下他後不久就死了。”

    “哦。”她敷衍得說,將第二盤布丁的盤子放在了地上“你覺得神祕人要是得到了永生,會幸福嗎?”

    “大概不會。”西弗勒斯說“他一直不是個安於現狀的人,大概會繼續追求別的目標。”羆

    她忽然覺得那副畫裏還可以加入一點內容,可惜的是,要用什麼來表示呢?聖經裏有那種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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