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是因爲他們很難找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智慧和才華產生的魅力有時會超過軀殼產生的。”阿不思說。
她奇怪得看着他。
“即便到了我這個年紀,依舊難以找到一個完全理解自己的人。”阿不思略帶惆悵得說“你瞧,你的魅力對我沒有絲毫用處。”鏮
“也許是你因爲你老了。”波莫納冷着臉說。
阿不思卻面帶微笑,顯得毫不在意“西弗勒斯是個年輕人,他告訴我他愛的是莉莉,爲了保護她,他才願意爲我工作,你看過荷馬史詩嗎?”
波莫納搖了搖頭。
“奧德修斯儘管在阿特拉斯的女兒卡呂普索的島上過得很快樂,他還是想回到人類妻子的身邊,你該看看那本書。”阿不思說。
“如果我不想看奧德賽呢?”波莫納問。
“爲什麼?”阿不思問。
因爲奧德修斯不識好歹!鏮
回去的路上她氣憤得想着,卡呂普索對他那麼好,他幹嘛還想着人老珠黃的人類妻子。
可是隨着她沿着樓梯往下走,她逐漸冷靜下來,倘若沒有九頭海怪,赫拉科勒斯也不過是個在奢華生活中酣睡的王子。
倘若奧德修斯不回去找自己的人類妻子,就不會有他後續的冒險旅程了。
奧德賽是不同於伊利亞特的史詩,一部關於“回家”的史詩。
波莫納停下腳步,看着阿不思借給她的書。
那個回頭的浪子,要身無分文得回到老父身邊也要經歷許多事,在旅途中他會改變嗎?
波莫納擡起頭,看向被火盆照亮的走廊,隱隱她看到了兩個學生正朝着她走過來。鏮
她看了下懷錶,已經過九點了,他們兩個低年級怎麼還不回休息室?
她剛想警告他們,等他們走近了些,卻發不出聲音。
這兩個人一個穿着紅色的格蘭芬多校袍,另一個穿着綠色的斯萊特林校袍,一個有一頭濃密的紅頭髮,另一個則有一頭油膩的黑髮。
他們手裏抱着書,這是西弗勒斯和莉莉在學校裏出現時常見的狀態,莉莉和詹姆在一起後就沒怎麼看書了。
其實換一個角度來看,莉莉不在意周圍的人怎麼看她,她認定了西弗是朋友。
還有本庫伯和巴納比李,就算巴納比是食死徒的兒子又怎麼樣,庫伯還是認定了巴納比是朋友。
布萊克家族有不少黑巫師,詹姆和西里斯依舊“臭味相投”。鏮
“你在發什麼愣?”
一個聲音低沉的男人說,他和小西弗勒斯有很多相似之處,但他沒有穿着斯萊特林校袍,而且沒有那種由於被人嘲笑排擠所流露的孤獨感,顯得高大威嚴。
“你覺得是西里斯背叛了詹姆?”波莫納問。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吱吱聲,一隻耗子沿着西弗勒斯身後的走廊跑遠了。
“不可能是因爲……”
“你手裏是什麼?”他看着她手裏的書問。鏮
“阿不思借給我的書。”波莫納舉着它說“一個古羅馬人寫的史詩。”
“不是詩集?”他尖酸刻薄得笑着“偉大的白巫師怎麼變成詩人了。”
她看着他,想起了另一首詩。
我去到愛情的花園裏,
看見了我從未見過的情景:
在我曾經玩耍的草地,
有一座禮拜堂建立在中央。鏮
這禮拜堂的大門緊緊關閉,
門上寫着,你不準如何如何;
於是我轉身到愛情的花園裏,
那裏盛開着許多可愛的花朵。
我卻看到那兒盡是墳墓,
墓碑代替了原有的花朵,
穿着黑袍的牧師還在踱來踱去,鏮
用荊棘捆住了我的慾念和歡樂。
“繼續巡邏吧,哦,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哈利繼續留在麻瓜世界,暫時不會回來了。”她輕鬆得說,準備走開。
他抓住了她的胳膊。
“怎麼回事?”他無悲無喜得說。
“不一定一起出去了,就是約會。我也以爲巴納比和利茲是一對,結果他們只是朋友。”波莫納平靜得說“我不打算干涉菲比和加雷斯的事情了,你呢?”
他盯着她。
“我誤會了很多事,以後不會了。”她輕聲說,把手收了回來“晚安。”鏮
她拿着書,沿着臺階往下走。
“你知道我在厄里斯魔鏡裏看到了什麼?”他忽然說“我看到了一株玫瑰樹,它長了很多刺,卻是我見過的最美的玫瑰。”
“謝謝你的共享。”波莫納說。
“你在鏡子裏看到的還是泡泡豆莢?”他問。
波莫納沒有回答他,回到了地窖,並且將門關上了,這一次她用了禁制。
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儘管她知道可能會有新生半夜睡不着,但她覺得自己的安全一樣有必要注意,因爲她不想半夜醒來發現心口插着一把匕首。
等做完這一切,她纔去洗漱,又看了一會兒書後就睡覺了,這一次她沒有在鏡子前自憐自哀。鏮
等她躺下了,她纔想到梳妝檯的蠟燭沒有吹滅,看着鏡子裏的蠟燭和外面的蠟燭,它們長得一模一樣。但鏡子裏的蠟燭是假的,它並不能真的發光,不是真正的光源。
她對着它吹了一口氣,將火苗吹熄了,接着背對着它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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