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無法做到,更別提性急的“阿瑪塔”了。
於是她拋下他,跑步衝進了漫天飄飛的紅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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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在特洛伊的原野上,有一條河流,靠近河流之處牛馬便生長成紅色,這條河流被克珊託斯。距離這條河不遠,就有危險的“死亡之水”,飲用了它的人要死,沐浴了的人也要死,在這股泉水邊有一種開放着紫色花的樹木,警示着人們不要靠近。
在凱撒之前,絲綢其實並沒有那麼被人所推崇,不過泰爾紫卻在公元前15世紀就已經出現,並與名望、財富等產生了聯繫。
它的製取過程非常複雜,需要人工一隻螺一隻螺得擠,儘管有葡萄紫和別的顏料可以製作紫色,但這些紫都不是泰爾紫。
產生這種紫色的螺在很多地方都有生長,但加利亞以北的發黑,西部的發青,必須是迴歸線東西方的螺才能生成那種紫色,這滴液體一開始被擠出來的時候是淺黃色的,在陽光下變成了海綠色,接着是藍色,最後變成了紫紅色,方位偏了一點點都會變成紅色。
人們相信這種染料和太陽神有關,即便是元老院的執政官也只會系一條寬寬的泰爾紫腰帶。
染這種布需要氨,因此需要尿液,加上腐爛海螺的惡臭,讓人根本無法忍受,因此這種染布坊會被趕到郊區。但即便它並不是如維納斯般在海中誕生,人們依舊追捧它。
生絲的價格會在經過陸上絲綢之路後翻一百五十倍,如果在長安它是以尺這種長度單位來衡量,那麼到了君士坦丁堡就要用磅來計算了,天平的另一邊放着的是黃金。
孫悟空和唐三藏西天取經,一路通關文碟和那麼多妖魔鬼怪詰難,對付人不需要東海龍王的金箍棒。
如果最後成交價格沒有200倍,那麼這一趟等於白走了,倘若這身綢緞染成了泰爾紫,那就是皇帝才能專享的,甚至到了西羅馬帝國末期,皇帝也無法爲他的妻子購置一條泰爾紫的裙子了。
而這一切都和公元前48年在亞歷山大港發生的那次相遇有關。
當喬治安娜穿過那些擺放着埃及文物的展廳時,一開始沒人注意,參觀者的視線都在展品上,直到不知是誰認出了她,其他人也將視線轉到了她的身上。
他們開始包圍、追逐她,她覺得有危險,其他人也似乎感覺到了,理查德立刻抓着她的胳膊,帶着她從最近的出口離開了。
等他們上了馬車,人們在窗口向他們熱情得招手,並且大呼小叫。
大多數聲音她都沒有聽清楚,可是那個名字她卻聽到了。
接着馬車就離開了這個公共場合。
“真險。”理查德長舒一口氣,像是經歷了一場冒險。
瑪麗和艾奇沃斯夫人也笑着,可能只有她自己覺得悶悶不樂。
她都快忘了,就是在森林裏她畫了句號。
不是所有夫妻都能同生共死的,有個人埃及人還問鬼魂,自己的命還有多久。克里奧佩特拉也沒有在凱撒死後立刻尋短見,她是和安東尼一起死的。
或許有人覺得她和凱撒更般配,但是……
“您在想什麼?”瑪麗問道,她說的是法語,明明這一車廂裏全是說英語的。
“我的學生,她在倫敦怎麼樣了?”波莫納冷冷得說。
還有一件事她也差點忘了,帕德瑪還在這個世界裏。
真是臭狗屎,她明明對自己說不再犯一樣的錯了,幸好這一次只是差點忘了。
她看着眼前的景物飛逝,此刻在這冰天雪地裏,要去哪兒找一隻貓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