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十二章 無蹤的祕密(六)
    使用阿尼瑪格斯時,腦海裏首先會出現一種動物,但並不是說一個人只能變成一種動物。

    非洲瓦加度魔法學院的許多學生擁有特殊的阿尼瑪格斯能裏,不僅可以變爲體型巨大的生物,而且能夠變換不止一種動物形態。

    瓦加度魔法學院傳遞錄取通知書的方式也很特別,他們並不使用貓頭鷹,夢境使者會在孩子們睡覺的時候會收到來自時任校長的消息,接着夢境使者會將一個信物,通常是一塊刻有銘文的石頭,孩子醒來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手裏正握着它。等到了入學那一天,那塊石頭就會像門鑰匙一樣將他們帶到月亮山上。

    相比起用渡鴉,利茲圖爾特更喜歡用貓頭鷹練習“靈視”,因爲她有一隻名叫阿忒彌斯的貓頭鷹做寵物。

    她和阿忒彌斯有很深厚的友誼,阿忒彌斯也願意將自己的視力和飛行能力借給利茲,但麻煩之處在於他們太親密了,利茲有好幾次差點“喪我”,幸好每次練習都有格拉普蘭在一旁看守着。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做夢,用簡單一點的解釋,就像是莊周夢蝶,莊周與蝴蝶必然是有區別的,這一條無形的界限叫做“天倪”,它並不是“是”與“不是”那樣的斷限,而是可以互相變異的。

    阿尼瑪格斯最難的就是從動物變回人,聖芒戈醫院有許多卡在這一階段的“病人”。“靈視”不用擔心身體上出現這種變化,但利茲這段時間很喜歡睜着一隻眼,閉着一隻眼睡覺,即便她是躺在牀上的,也嚇了室友一跳。

    因爲這層關係,利茲也不清楚本庫伯和巴納比跟保羅一起在幹什麼,而巴納比則告訴了波莫納,他和本輪流陪着保羅,所以本纔會下課後一個人呆在休息室。也就是說,知道本行蹤的只有本自己。

    斯內普提議請本喝茶,他會“不小心”將吐真劑滴幾滴到本的茶杯裏,這當然是不允許的。

    波莫納有點搞不懂西爾維亞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想到和斯內普一起出去玩,好像她覺得只要老蝙蝠高興了,就不會佈置那麼多作業了。

    西爾維亞還算聰明,可能是記得教訓了,沒像上次說“還好,扣得不算多”,因此只扣了五分,波莫納找了個藉口加回來了。

    哦~這麼做不公平。

    如果是一方在辯論中獲勝了,並不代表他就一定是正確的,而對方是錯誤的,也有可能兩個人都對,或者都錯。如果想要找一個人來確證對錯,那本來兩人之間就不能確知,旁人如何能瞭解呢?

    如果找一個雙方種某一方一致的人來確證,那麼就已經有了偏向,如何能公平呢?

    如果找一個對雙方都持異議或着支持意見的人來確證,同樣是不可能解決問題的。

    莊子認爲,在這種困境下只有“和之以天倪”。

    一個人同樣可以擁有多個守護神,雖然成功召喚守護神需要強烈的快樂記憶,但是守護神的最終形態往往都是與其最具親和力的動物的模樣。

    伊法莫尼魔法學院的創始者與所有元素親和,按照蒂娜的說法,是“風之馬”選擇人類,而非人類選擇自己的守護神,不是人類想要獅子,就會有獅子從魔杖末端蹦出來的。

    喬治安娜找到了一個無人的房間,作爲一個荒廢了的城堡,這裏居然還有書架和沙發,只是看着像是18世紀的傢俱。

    她也沒管那個沙發乾不乾淨,直接坐了上去,然後用魔杖將壁爐給點燃了。

    等屋子開始回暖,她纔有空打量這個地方,牆上掛着不少油畫,有兩幅還是文藝復興風格的,她總覺得右邊那副畫上的女郎看着很像菲茨傑拉德。

    另一幅則像是本來是爲肖像畫做背景的,可惜畫裏的人沒有出現,於是就從人物畫變成風景畫了。

    在與菲茲傑拉德談過後,伊西多拉並沒有得到她的支持,而在此之前,伊西多拉校長是唯一一個明白她初衷的人,並且願意給予她幫助。

    這些想法都被伊西多拉記錄了下來,存放在某個地方,後來被鄧布利多找到,接着被西弗勒斯複製後偷了出來,然後送給了她。

    那一天情人節已經過了,他說那是他送的聖誕禮物,因爲他確實不知道她想要什麼。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偷溜進校長辦公室的,但她當時光想看日記的內容,也就沒有去細究他這麼做是對還是錯了。

    在幫父親做完“手術”後,他又開口說話了,伊西多拉覺得很高興,因爲她很多年都沒有聽過這個聲音,都忘了她有多麼懷念了。

    每天她都在幫助更多的人,讓他們不再那個戰亂、瘟疫肆虐、饑荒蔓延的世界感受到痛苦,她在感覺自己能力越大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種使命感——治癒這個世界的痛苦。

    她並不指望自己會永生,但她覺得這些知識不能浪費,所以她找了個法子將它保存了起來,以便未來人能掌握全部的知識。

    一開始她是打算守密的,畢竟她是菲茨傑拉德他們選出來的“接班人”,力量不能交給錯誤的人,她要找到和她一樣的人分享這些知識。

    等她變得日益強大、獨立,便開始討厭起“守護”這個詞了。

    不論是“騎士”還是“監護人”,都有“保護”的意義在,但喬治安娜卻想甩掉他們。

    這是否意味着,她變得越來越像伊西多拉了?

    她曾經以爲,西弗勒斯是值得效仿的榜樣,因爲他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但現在想來,那種感覺就像是深淵旁的欄杆,它看起來是安全的,靠近它能得到被保護的慰藉感,可是在巨大的危險,比如泥石流等災害發生時,這欄杆根本不起作用,依靠它的人會和欄杆一起掉到深淵裏去。

    如果一個人要成爲英雄,那麼蛇就要事先變成龍,不然他就沒有真正的敵手。

    可是龍並不是深淵裏的怪物,在三強爭霸賽上很多人都見過,它是挺恐怖的,卻並非無敵,龍血、龍肝甚至還會被當成魔藥的材料。

    愛情其實是一種雙人舞,不會一人站着不動,舞伴繞着他或者她旋轉,它讓起舞的兩人始終在打破一人視角。

    蝴蝶之夢也是如此,一定要在蝴蝶和莊周之間做出一個非此即彼的判斷嗎?

    在不同的視野中,不同的夢與現實各有其存在的可能。

    愛情除了帶來甜蜜,還會帶來痛苦。即便詹姆和莉莉都是格蘭芬多,有許多趣味相投的地方,但是在莉莉身上有不可征服的品質。他放下了自私,去主動關懷她,改變了自己。

    反倒是莉莉一直都是那樣,她不能忍,也不願意去改變,她希望西弗勒斯不再使用黑魔法,變成和她一樣屬於光明的人。

    波莫納曾問過菲茨傑拉德,爲什麼她會和愛人分手?

    他們並不是不相愛了,只是因爲在事業和婚姻中,菲茨傑拉德選擇了事業,或者說,她和伊西多拉一樣,不想浪費自己的天賦。

    也正是這個共同之處,伊西多拉覺得菲茨傑拉德是可以理解她的。

    “別浪費你們的天賦,這可真像你們家族的男人會說的話啊,阿不思。”她喃喃低語着,覺得很困,想睡覺了。

    迷糊間她覺得在沙發的陰影裏藏着一隻黑色的大狗,它非常警惕,不需要她像貓頭鷹似的,睡覺都要睜着一隻眼睛。

    其實她也幻想過和西里斯一起跳舞,只不過她很容易認清現實,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但做夢嘛,又不犯法,只不過是虛度光陰而已,和那些在厄里斯魔鏡前的人有什麼區別呢?

    她好像聽到了笑聲,這聲音真像是天籟,是誰在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