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八十一章 遠處的幽靈(七)
    “是的,我好像看到過這個。”

    本庫伯在看過冥想盆中的記憶後說。

    “看到,還是沒有。”斯內普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

    “我看到了。”本嚴肅地說,但波莫納覺得他可能是被嚇着了才那麼說的。

    “看來我們離真相又邁進了一步。”鄧布利多樂觀地說,米勒娃依舊滿臉嚴肅。

    “我覺得作怪的不是大頭毛怪,而是附在它身上的東西。”波莫納說“類似黑死病和跳蚤……”

    “你可以走了。”斯內普對本說。

    本庫伯看着鄧布利多校長,慈祥的老人朝着他點了點頭,然後本庫伯離開了辦公室。

    “別在他們的面前說,你不知道學校裏會有怎樣的流言。”斯內普盯着波莫納說“尤其魔法部還在監視着我們。”

    “我不覺得本庫伯是個多嘴的人。”波莫納說。

    他還想跟她爭辯,鄧布利多說道“我認爲斯普勞特教授說的是正確的,那個黑色的物品不只是附在大頭毛怪的身上,甚至還操控了它,將它帶到了格蘭芬多的休息室裏。”

    “我以爲休息室的防禦魔法會阻擋住那些黑暗生物。”斯內普皮笑肉不笑地說“尤其是格蘭芬多。”

    “大頭毛怪產自遙遠的東方,建校者們雖然周遊了歐洲很多地方,卻沒有涉足那塊土地。”鄧布利多說。

    “或者是另一種可能。”波莫納說。

    所有人都看着她。

    “它可以附身在大頭毛怪的身上,也可以附身在人的身上,大頭毛怪會跟蹤人,並且襲擊他,如果附身在大頭毛怪身上的東西這個時候轉移到一個格蘭芬多學生的身上呢?”波莫納說。

    “那張字條呢?”米勒娃問“也是它操控學生留下的?”

    波莫納回憶着阿不思碰觸那張字條時,它立刻燃燒的樣子,覺得它不會是簡單用羽毛筆寫在羊皮紙上留下的。

    這時鳳凰福克斯發出一陣低鳴,當所有人看着它時,它抖動了一下渾身的羽毛,像是伸了個懶腰。

    “會不會是羽毛。”斯內普看着福克斯說。

    “羽毛?”波莫納問。

    “我瞧那東西很像。”斯內普說。

    波莫納仔細回憶着,她只看到一個黑影,比起羽毛更像是某種蛇類在水裏遊。

    “如果是施展了黑魔法的羽毛筆,我想休息室的保護魔法是無法屏蔽它的。”米勒娃看着鄧布利多“類似佐科笑話店的商品。”

    “羽毛也可以做魔杖的杖芯,我記得,本庫伯先生遇襲的那天,你們發現了一塊被詛咒的磚,是嗎?”鄧布利多問。

    “是的。”波莫納說“它被放在溫室裏,那些植物現在都沒有復活。”

    鄧布利多許久都沒有說話。

    “因爲那支有黑魔法的羽毛筆詛咒了紙條,你一碰到它,就‘淨化’了?”斯內普看着鄧布利多笑着說,他的笑容看着不懷好意,充滿了諷刺。

    “在學校裏找一支羽毛筆有多難呢?”鄧布利多笑着說“就像有句麻瓜名言說的,想要藏一枚樹葉,就要將它放在森林裏。”

    斯內普面無表情。

    “所以,我們要搜查整個‘森林’嗎?”米勒娃說。

    “它和其他東西不一樣,還會發起進攻的。”鄧布利多看着冥想盆說“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

    這種做法可能會導致有學生被襲擊,也許他或者她會很不幸,像桃金娘一樣被害,而鄧布利多會和前任校長一樣辭職麼?

    波莫納擡頭看着菲茲傑拉德的畫像,她好像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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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魂器是非常邪惡的黑魔法物品,但哈利在二年級時還是將湯姆裏德爾的日記本帶進了格蘭芬多休息室裏,而且金妮韋斯萊還被他操控了,她同樣是個格蘭芬多。

    普通的幽靈是無法碰觸物質世界的,皮皮鬼可以,同樣還有吸取了金妮生命的湯姆裏德爾的幽靈。湯姆裏德爾甚至可以碰觸哈利的魔杖,與他本來持有的魔杖擁有同樣杖芯的鳳凰羽毛魔杖。

    波莫納打了個哈欠,她的腦袋昏昏沉沉,就算喝了咖啡也不起作用。

    當哈利第一次和伏地魔在小漢格頓的墓地決鬥時,他的魔杖和伏地魔的魔杖有了某種奇怪的連接,甚至在無人的情況下觸發了閃回咒,包括塞德里克在內的靈魂都出現了。

    “你在想什麼?”老蝙蝠翻着剛剛貓頭鷹送來的預言家日報,頭也不擡地問。

    “塞德里克,他和伊蓮娜是同一屆的。”波莫納沒精打采地說“但我不記得他當新生時是什麼模樣了。”

    “你想他幹什麼?”老蝙蝠惡狠狠地瞪着她。

    “閃回咒,還有鳳凰羽毛杖芯。”波莫納說。

    “戰爭已經結束了。”西弗勒斯說。

    “我知道。”波莫納說,但她還是會忍不住去想這件事“有沒有這種可能,黑魔王和哈利一樣,都有內心純潔的地方。”

    “因爲他們都有鳳凰羽毛杖芯的魔杖?”西弗勒斯問。

    波莫納點頭。

    “在黑魔王復活後,原本的魔杖不再適合他了。”西弗勒斯緩慢地說“即便他曾經很適合那根魔杖。”

    波莫納靜靜得看着他。

    他真的不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英俊,尤其是那鷹鉤鼻,如今還要加上脖子上的疤痕。

    他也無法和詹姆、西里斯那樣開玩笑,讓她總是感覺很快樂。

    “你知道蘇東坡嗎?”波莫納說。

    他看着她。

    “一個詩人?”他說。

    “不,他是個美食家。”波莫納笑着說“而且是個不走運的傢伙,總是被貶職到偏遠的地方。”

    “你怎麼想起他來了?”西弗勒斯問。

    “你想喫什麼?生蠔還是東坡肉?”波莫納問。

    他看起來驚訝極了。

    “阿不思說,快樂是無處不在的,無論是多麼黑暗的時刻,只要我們記得點亮心裏的光明。在馬可波羅遊記裏記錄了杭州,但杭州在蘇東坡的時代可不是‘天堂’,他剛到的時候那裏遭遇了嚴重的旱災,並且瘟疫流行,他沒有選擇逃避,而是選擇了與之抗衡……”

    波莫納於是喋喋不休地說起了蘇東坡的故事,作爲一個初學者,昨晚她下高布石居然贏了西弗勒斯很多局,這可能是因爲運氣,也有可能是因爲他在讓她,這沒什麼值得回味的。

    關於蘇東坡,她記得一點,就是“化腐朽爲神奇”,把沒人要的食材加工成美味佳餚。

    羊肉是以前權貴才喫的,平民根本喫不到,同樣貧窮的蘇東坡發現了羊蠍子,也就是帶肉的羊骨頭,蘇東坡研究它的喫法,先把羊骨頭煮熟,然後拿去烤,烤到滋滋微焦的時候就可以吃了。

    都是一頭羊身上的肉,怎麼有的人好喫易咀嚼的肉而嫌棄羊骨頭呢?

    可能是因爲不論是東坡肉還是羊蠍子,都要“慢慢地”煮,心急不僅吃不了熱豆腐,這種小火慢燉的菜不能急,得有耐心。

    佛祖知道悟空很急,但悟空先不要急,急是沒有用滴。

    咱們不着急,你看,快樂不就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