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三十五章 adamas(十)
    “記得別告訴我媽媽關於黃油啤酒的事。”

    在來莉莉家之前,她曾提醒過波莫納。

    到了莉莉家之後,波莫納發現伊萬斯家裏沒有一滴酒,冰箱裏放的都是可樂,如果伊萬斯先生想喝冰啤酒都要去外面喝。他經常和隔壁的一位先生一起,在他挖的魚塘邊,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伊萬斯先生很想要個男孩,主要是他覺得和男孩會有共同愛好,比如父子一起遠足、釣魚什麼的。

    對於斯內普他挺歡迎,雖然他是個遠近聞名的怪小孩,而且在看過麻瓜的恐怖片後,波莫納覺得他天生就具有那種陰森的氣質,化妝都不用了。

    他當然不可能陪伊萬斯先生去釣魚,可是他會幫伊萬斯先生清理魚塘,伊萬斯先生會邀請他進家裏喝可樂。

    伊萬斯先生不是當地人,或者說他不是在科克沃斯長大的,水務公司派他到那裏去檢測水質。

    因爲這個原因他知道很多當地人都不知道的乾淨河道,他開着車帶着波莫納和莉莉去了一個他覺得很棒的地方,那裏甚至還有天鵝。

    “別餵它們麪包。”伊萬斯先生在看到她們倆把麪包撕碎了丟給天鵝喫後告訴她們“對它們的腸胃不好。”

    天鵝要吃麪包的,不過波莫納還是聽話地停止撒麪包屑,莉莉則拿出了整理好的巧克力蛙畫片。

    沒有小巫師可以拒絕巧克力蛙,就算不爲了巧克力,也會爲了收集畫片,這些畫片是莉莉前幾年蒐集的。

    莉莉手裏拿着的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巧克力蛙畫片,不過他不在那,只留下他的介紹。

    “格林德沃是個黑巫師,對嗎?”莉莉問波莫納“所以鄧布利多是‘白巫師’。”

    波莫納不喜歡這種光明戰勝黑暗的戲碼,但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我看魔法史上說他們還是朋友。”莉莉接着看着畫片說。

    “他們年輕的時候。”波莫納回答。

    “鄧布利多怎麼會和壞人做朋友?”莉莉問。

    波莫納同樣無法說格林德沃“不是個壞人”。

    “他們想要重塑這個世界。”波莫納說。

    “什麼?”莉莉困惑又喫驚地問。

    “有光明就有黑暗,莉莉,萬事萬物都是相對存在的。”波莫納盯着紅髮莉莉的綠眼睛說“大需要小來襯托。”

    莉莉嗤之以鼻。

    “就像詹姆波特,需要別人來襯托他的偉大。”

    波莫納不是那個意思,不過她將視線轉向了水面,有一隻黑天鵝混入了白天鵝之中。

    “我好像看到西弗勒斯了。”波莫納說。

    “他不是去斯拉格霍恩那裏過暑假了?”莉莉說。

    所以波莫納才覺得那一幕很恐怖。

    “你在哪兒看到他的?”莉莉問。

    “就在你家外面。”波莫納說。

    “我怎麼沒看見。”莉莉問。

    你沒看到的東西多了去的。

    波莫納心說,又看向了黑天鵝。

    “人人都說斯萊特林是邪惡的,你覺得西弗勒斯是邪惡的?”波莫納問。

    莉莉沉默了,彷彿陷入了思考。

    伊萬斯夫人其實也有喜歡的時裝風格,她很喜歡看雜誌上香奈兒的設計。

    可香奈兒用了很多黑色,看着有些沉重,或許是因爲香奈兒受她長大的孤兒院修女們的影響。

    這座死氣沉沉的城市不需要更多的沉悶了,於是伊萬斯夫人選擇了碎花,而且不論是她自己穿的還是女兒們穿的,都是她自己縫紉的。

    她在街上走時會引人側目,但她從不在意。

    波莫納看着河對岸,繁花盛開的草坪,那些野花看起來和衣服上的碎花像極了。

    “黑巫師也有好的地方?”莉莉問。

    “我不想誤導你,你最好自己去調查。”波莫納說“尤其現在神祕人……”

    “莉莉!”伊萬斯先生忽然大叫道“再玩10分鐘走了!”

    “好的!”莉莉輕快地說,然後抖了抖身上的麪包屑站了起來。

    “我們採一些花回去吧,媽媽會喜歡的。”莉莉說。

    波莫納也站了起來。

    她聽說馬爾福家的莊園裏種滿了玫瑰,但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用玫瑰裝飾家裏的。

    小雛菊其實也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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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萬斯夫人一直想去法國,有一次她驚奇地發現法國居然和英國存在時差,雖然時差只有1個小時。

    這本來就沒什麼奇怪的,很多國家與國家之間存在時差,讓人驚訝的反而是她好像不知道這件事。

    當英國五點的時候,法國六點,人們已經習慣如此,因爲時區是如此劃分的。

    人們也不會因此而爭論,至少不像某些人成立反黑魔法聯盟,覺得黑巫師都該被抓起來,在阿茲卡班與攝魂怪爲鄰,而不是成爲自己的鄰居。

    英國的五點和法國的六點是“同時”存在的,而黑巫師和黑魔法聯盟是對立而排斥存在的,莉莉最後覺得黑魔法不是個好東西,連西弗勒斯也因爲和食死徒走得很近而成了被她排斥的對象,除非他能“改邪歸正”。

    引導的方式有很多種,有人會將迷路的人往正確的路指引,也有人會隨便指一條,即便那條路是錯的。

    格林德沃在巴黎地下墓穴做的演講,他的“實話”和對納粹說“我不知道游擊隊員在哪兒”的情況不同。

    前途甚迷,人們需要先知的指引。

    如果普通人可以選擇別的道德原則,不將“誠實”當成最高道德原則遵守,那麼“不可說謊”是先知的最高道德原則。

    一個說謊的預言家誰會信呢?

    當出軌的一方承諾不見第三者,卻一次次違背諾言。愛能讓人變得寬容,同時愛也會被耗盡的,還不如在愛消失前分手,這樣想起對方的時候不會只有厭惡和對方身上的缺點。

    這也是波莫納覺得初戀情人很有可能會舊情復燃的原因,等他們長大一點,明白小時候分手得多麼輕易,想起對方的好來,好像一切都能重新開始。

    畢竟時過境遷了,人多少會有些改變的。

    波莫納的辦公室有點白蘭地,那是她加在紅茶裏喝的,不是爲了它的味道,而是因爲喝點酒能在冬天的時候讓身體暖和。

    西弗勒斯沒有選擇它,他拿了兩個玻璃杯,用清水如泉在其中一個注滿水,然後一口喝乾了。

    他和斯特林傑說話的時間有點長,讓自己口乾舌燥,這是波莫納理解的。

    那麼晚了還在女士的房間裏呆着不是禮貌的行爲,但她也不至於吝嗇到他想喝口水也不給他提供地方。

    她想讓他走,卻不知道怎麼說,只能看他一杯接着一杯喝。

    “你知道爲什麼幽靈在南瓜地裏聚會?”他在喝了幾杯水後說。

    “我不知道。”波莫納說。

    “你這裏都那麼吵,何況海格的住處那麼近。”西弗勒斯陰冷地說“他不在那兒。”

    “他是林場守衛,可能是巡邏去了。”波莫納說。

    他笑了。

    “你笑什麼?”波莫納皺緊了眉。

    “我建議他將那頭動物找回來,放在他的院子裏,這樣就沒人有理由繼續以找不到它東翻西找了。”他吊兒郎當地說。

    她不喜歡他的態度,可是他好像不在乎她怎麼想了。

    “我要你的答案,這次別想和剛纔一樣。”他瞪着她說,像是在威脅她。

    王爾德說,世上有兩種悲劇,一種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另一種是他得到了。

    不過他還說了一句話,夢想家只在月光下找到自己的路,他的懲罰是第一個看到的黎明。

    她覺得自己該醒了。

    “鄧布利多告訴我,要給你一個機會。”她平靜地說“我覺得你值得擁有。”

    他一直看着她。

    “很晚了西弗勒斯,我想睡了。”波莫納說。

    他站了起來,搖晃了一下,顯得彷徨無措。

    “你要是不想回城堡,溫室裏有的是地方。”她柔和地說。

    他沒說話,波莫納尷尬地無以言表,她理解錯了?怎麼現在不像電影裏演的那樣來場雨呢?

    她擡頭看着天空,月亮高懸,灑下了月光,雖然不像滿月那麼明亮,卻足夠將地上的一切照亮了。

    “才10點不到,我不想那麼早睡。”他輕鬆地說,拿起了書架上的一本書看了起來。

    那本書不是王爾德寫的,但是波莫納又想起來他說的一句話。

    一個人總是能善待他毫不在乎的人。

    所以她現在一點都不在乎。

    接着她就回房間,嘭地一聲將門關上,阻礙掉外面的視線,她要把身上這件睡衣換了。

    她當時怎麼想的,居然將蜘蛛絲做衣服,這不是“作繭自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