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波莫納問。
“是你告訴我的。”他說。
波莫納回憶着,她什麼時候跟他提起過這個?
接着記憶如洪水般涌進腦海,將她眼前的“幻影”都給衝沒了。
她不在那個佈置地很溫馨的公寓裏,而是身處於漆黑的礦道中。
因爲使用了幻身咒,即使偶有遇到的人也看不到她。
彷彿她纔是真正的幽靈。
教義不是讓人去理解的,而是去信仰的,它的有效性不在於內容多麼深邃奧妙,而是在於它言之鑿鑿,哪怕它違反天性和常識。
它首先吸引那些並不是那麼珍愛“自我”,想要將它加強的人,而是那些渴望擺脫可厭的“自我”,丟下那些不值得去管、覺得沒意義的事的人。
比起拯救世界,每天多花一兩分鐘,問候下樓下無家可歸者如何?
哦,你怕流浪漢襲擊你,那你還要打敗不知道比流浪漢厲害多少倍的大反派?
相比起格林德沃,鄧布利多好像更守規則,但他一發現處心積慮地騙格林德沃不會遭到魔法的懲罰,他就肆無忌憚了。
反而是格林德沃,他從來沒有想過傷害阿不思,敢將血誓戴在脖子上。
所以啊,其實黑巫師比白巫師更懂“人性”的。
喬治安娜將手觸碰着礦道,人們在開採時沒有做任何規劃,以至於礦道就像螞巢一樣。
它之所以沒有倒,完全是運氣,有些“加固”設施完全形同虛設。
她躲開了那些地方,畢竟,她不是要把這些人活埋了。
“大地撕裂。”她輕聲說,將魔力注入牆壁裏。
不多久,“地震”了,她鬆開手,沿着來路繼續往前。
如果有一輛電車,它的面前有兩條路,一條老路,一條新路,老路上有1個小孩玩,新路上有5個小孩,還是有人會走上“老路”的。
被廢棄的軌道年久失修,很容易發生脫軌,沼澤門地鐵事故造成了43人死亡,74人受傷。
當弗雷德里希腓特烈下令爲復仇而劫掠薩克森獵苑時,有一個貴族軍官拒絕執行命令,並從此失去了國王的恩寵,從此債臺高築。
有一羣德國軍官,他們密謀刺殺希特勒,也援引了這個例子。
她搖搖晃晃地走出了礦坑,來到了地面上。
縱使她知道那是虛假的陽光,還是鬆了口氣。
也許,她無法做到寬恕,但她至少希望自己能做到堅守自己的原則,不要讓復仇的烈焰傷害無辜者。
這是她眼下唯一能想到的。
“快跑啊,礦坑快倒了!”
人們驚慌的從各個出口跑出來,難以想象裏面躲了那麼多人。
不論是喜馬拉雅山還是阿爾卑斯山都處於火山地震帶上,不過那些高山的岩石被海水的重壓壓過,變得無比堅固,尤瑟夫卡瑪用的“大地撕裂”無法產生這樣的效果。
她散去了幻身咒,用路邊的斗篷罩着自己,隱入人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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