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章 漂浮的島(上)
    赫拉雖然是公認的天后,但她實際上是宙斯的第七任妻子。

    當喬治安娜順着河往下漂,看着越來越近的巴洛克式宮殿時,忍不住想起了在布魯塞爾看到的路易十四行宮,那座他從未住過一天的宮殿外牆上有阿波羅駕駛戰車的鍍金浮雕。

    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是宙斯與第六任妻子勒託所生的,其實勒託與宙斯在一起是在赫拉之前,不過赫拉知道勒託存在後,立刻怒火沖天,逼得勒託只能東躲西藏。

    好不容易勒託纔在一個浮島上生下了阿爾忒彌斯和阿波羅,赫拉卻派了巨蛇去暗殺他們。

    巨蛇在渡海時被波塞冬發現,於是震地神掀起風浪,擋住了巨蛇的路,使得勒託母子免遭傷害。

    即便勒託如此的遭遇,和宙斯第一任妻子比起來還是好多了。

    宙斯的父親克洛諾斯因爲聽說預言,自己將被自己的孩子推翻,於是凡是子女一出生就把他們都吞進肚子裏。

    宙斯因爲蓋亞的幫助倖免於難,長大後果然推翻了克洛諾斯和其率領的泰坦諸神,救出了兄弟姐妹們。

    墨提斯是海洋神女、原始的智慧女神,赫西俄德稱其爲所有神和人中最爲智慧的。她與宙斯結婚後,宙斯也聽說了一個預言,墨提斯將生下強於自己的孩子,遂將其吞噬。

    而此時她已經懷着雅典娜,宙斯從腦袋裏將雅典娜生了出來,墨提斯則仍然留在宙斯的肚子裏。

    他的第二任妻子忒彌斯對宙斯喫掉妻子的行爲非常反感,於是創造了婚姻的法則和家庭的概念,並確定了男女之間的義務以約束宙斯。

    集雲的宙斯將天上的雨水降落到大地上,生育出各種植物,代表了一種生育的天則。

    他與赫拉成對,宙斯便以通常婚姻的形式傳宗接代。

    他與忒彌斯的結合同時確定了自然界的季節順序,春、夏、秋、冬,不可逆轉,猶如命運的法則一般。

    阿波羅每天駕駛戰車,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也是遵守這個規則。

    在路易十四的宮廷裏也有人研究古典神話和歷史,早期的法蘭西學院學者們是要隨侍在國王身邊的。

    有一個學者的記錄中,阿波羅與宙斯共享patroos這個稱謂,它現在被理解爲資助人,但也可以理解爲“先祖”。

    在荷馬史詩中,多多那有宙斯的神廟,那裏有幾個老婦人看守,聽過聆聽橡樹的沙沙聲記錄神諭。

    不過古希臘世界更爲出名的是德爾斐神廟,那裏是阿波羅宣讀神諭的地方,它甚至一度被當作“世界的中心”。

    宙斯並沒有創造世間萬物,爲諸神和人類之父,可是他卻對每一個人行使着一種類似“一家之主”般,施於家人的絕對權力,又或者說,他被尊爲領導諸神和分配權力的神王,“即便不是他的子嗣,亦需尊其爲父”。

    ….

    在亞里士多德的筆記中,記錄了政治共同體的概念,人們會爲了各種具體的利益聚集在一起,水手們一起出海、當兵打仗,又或者是單純的娛樂,例如爲了獻祭和社交而舉行的宴會,他們關心的不是當前的利益,而是生活的整體利益。

    亞里士多德不像柏拉圖,在他的理想主義中,“生”是有慾望的,慾望是生命的重要部分,他並不主張反對慾望,甚至禁慾、絕欲。也因此他不主張以虔誠將城邦凝聚在一起,在修昔底德的記錄中,斯巴達人經常曲解神諭,這種爲政治服務的諸神,即摧毀神性,也摧毀城邦。

    相反他提到了與神性沒有聯繫的因素——適當的報答會讓城邦團結在一起,恩惠作爲酬謝是城邦必不可少的。

    這挺矛盾的,因爲他在其他地方也說過,恩惠是一種給予,沒有想過回報,哪怕是感謝式的回報。

    給予=榮譽,這種關係存在於公民與城邦之間,而非神與人之間。

    美惠女神不像馬爾斯、阿波羅,提醒神的存在,而是提醒城邦公民,賜予榮譽是城邦正義的部分。

    爲守護城邦獻出生命的英雄是值得記住的,而不是將榮譽給那些不該得的人。

    慷慨的人以正確的方式、恰當的數量、恰當的時間給予恰當的人。揮霍則是在對該愉快的事物不感覺快樂,該痛苦的事情上不感到痛苦,鋪張浪費得放縱,沒有高尚的目的,只追求自己愉悅的快樂。

    法國當兵很苦,不過以前當兵是沒有盼頭的,貴族甚至將不服兵役當作一種特權。

    士兵獻出生命,城邦回饋榮譽,法國國慶節要在凱旋門下舉行無名英雄紀念儀式,城邦的“酬謝”必須是強有力的。大革命爆發時有不少士兵調轉了槍口,他們爲什麼要調轉呢?

    不可否認的是,法國革命的暴力和血腥讓周圍的國家看到了這種革命方式帶來的破壞性,他們寧可不要平等和自由,而要維持現有秩序。

    不是誰都能在那種疾風暴雨般的變革中倖存的……

    當她眺望對岸時,彷彿看到一個瘦小的矮個軍官,手裏拿着一個望遠鏡,正看着她所在的方向。

    這個人讓她想起了土倫之戰時的拿破崙,當雅各賓派的特派員到了戰場,他們別的事沒錯,先清算軍隊裏的貴族軍官,而他卻只想着怎麼攻打“小直布羅陀”。

    他甚至不惜越級向巴黎的雅各賓派高層反應,後來得到了羅伯斯皮爾的支持。

    巫師當下的局勢雖不緊迫,卻絕不樂觀,妖精們隨時可能來一場血腥叛亂,狼人急着救出他們的“狼王”。倘若她的推測是真的,伏地魔還會捲土重來。

    西弗勒斯將黑魔法比喻成九頭蛇,砍了一個腦袋,還會有新的長出來。

    亞里士多德認爲,“生”在解決問題的同時,又在製造新的問題。

    ….

    因爲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所以纔要奮進有爲,而非老子說的“無爲”。

    “夫人,您看。”船伕看着前方說。

    喬治安娜順着那個方向看去,碼頭上站了不少人,彷彿他們在迎接什麼重要人物。

    當船近了一些,她看到了穿着上校制服的波拿巴,他站在人羣中,雖然個子不高,無法做到“鶴立雞羣”,但其他人很自覺地站在距離他半步遠的地方。

    他的臉上沒有表情,甚至還有點慍怒的樣子,帽子的帽檐很低,看起來很是凶神惡煞。

    她在礦洞裏鬧出來那麼大的動靜也沒覺得害怕……但轉念她就理直氣壯了。

    在互瞪中,船靠岸了,第一執政站在原地沒動,有人代勞將她攙扶着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