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四十四章 狼谷(五)
    波莫納在馬爾福莊園結束昏迷狀態後,在康復期間一直是納西沙陪着她,聊天的時候納西沙說起了一件事。

    康納利福吉的侄子原本在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99年他和別人打賭,把一列麻瓜地鐵變沒了,他因此受到了調查。

    即便地鐵上沒有人,但那也是一列地鐵沒了而不是一輛車沒了。他事後接受了調查,兩天後酒杯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停職。

    一開始他還打算狡辯,不過他不知道麻瓜地鐵裏有攝像頭,雖然很少,還是記錄了他矯健的身姿。

    哈利以前在涵洞裏使用呼神護衛都被魔法部傳喚,福吉興師動衆地將威森加莫的成員都給聚集起來了,好像一個用呼神護衛的小男孩是卡卡洛夫那樣的重犯。

    在阿不思鄧布利多還活着的時候,雖然魔法部沒有受到任何正規的監督與制約,但他們至少還有忌憚。等鄧布利多死了,伏地魔的魂器都被銷燬,好像不可能再回來了,他們就能爲所欲爲。即便哈利提醒他們,他的傷疤還是會疼,他們還是假裝聽不見,說哈利這麼做只是想引人注意。

    等西弗勒斯回來了,前食死徒們聚集在馬爾福莊園裏和他抱怨,自己遭到了多少不公正待遇。

    現在回想起來這多麼不合情理,因爲斯內普是叛徒,食死徒們應該像對待卡卡洛夫一樣“處決”他,當然還有盧修斯·馬爾福,爲了活命他和卡卡洛夫一樣抖了不少人出來。

    萬聖節那天,西弗勒斯將一瓶毒藥給了波莫納,如果當天有人不請自來地“參加派對”,而且德拉科他們還沒有防住,她就給孩子們喝摻了毒藥的糖果,這想誇張。

    德爾斐神廟上有句銘文:凡事勿過度。

    現在一想回去也沒那麼好,一頭獅子領導的100只綿羊要比1只綿羊領導的00頭獅子可怕地多……

    喬治安娜搖了搖頭,把“雜念”丟到一旁。

    塞納河管理局1790年就已經成立了,但他們的主要工作是航道維護,奧斯曼勳爵“曾經”擔當過管理局局長的職務。

    塞納河河口爲強潮河口,流量終年變化不大,主要靠雨水和地下水補給,河口中四分之三的淤泥來自海洋,爲了保證勒阿弗爾港口的順利使用,拿破崙在這次視察時下令建造一個衝沙閘口,喬治安娜本來還在糾結,勒阿弗爾地方議會會不會批准這個費用。

    實際上她純粹想多了,就跟她住在大特利亞農宮時擔心貝納多特率領騎兵,踏過冰封的塞納河朝着大特利亞農宮進攻一樣,更何況塞納河那一年根本沒有冰封,反而是漲了大水,許多家庭因洪水被淹沒了。

    清理淤沙、修建河堤,這些都是塞納河管理局的工作,不過目前的狀況他們還保持着一定包稅人的性質,只是並非舊時代那樣收稅,改爲“捐款”。

    在收到了足夠的資金以後,塞納河管理局就會將工程分包出去。這一次來比利時,喬治安娜大概瞭解了一下當地治安管理情況,比如根特就是教區裏的人捐款,花錢僱傭人維護治安。

    ….

    泰晤士河警察局是一支常規警力,是因爲商界的各種抱怨成立的,因爲河邊倉庫與碼頭的貨物經常失竊,1798年曾擔任沃平地區治安官的帕特里克·科弘組建了第一支由中央機構領導的武裝警察隊伍,他們不僅要抓小偷,還要管理碼頭上的水手和工人,不讓他們穿戴過於隨意,也要確保裝卸工能拿到工資。

    裝卸工拿不到工資就鬧事的,至於裝卸費用是船主還是貨主給他們完全不管,只要拿到工錢他們就會散去。

    碼頭還有監獄和法院,以前波莫納在泰晤士河邊散步,路過皇家空戰紀念碑,她的背後就是泰晤士河警察局所在的位置。

    她見過,卻沒進去過,作爲一個遵紀守法的普通人進那裏幹什麼?

    上次在布魯塞爾她好像聽說過,有個泰晤士河警察局長想見她,但她當時忙着見很多人,根本沒有在意這件事。

    拿破崙經常開會開到很晚,於是杜伊勒裏宮裏總有幾個房間給各個部長或辦事人員準備。

    掌璽大臣公館距離以前皇室的住所也不遠,於是喬治安娜回到了套房,因爲大接見室還在裝修,白天被紫色的顏料塗得亂七八糟,所以她只能在小客廳見客,至於第一執政當然是在大會議室開會了。

    正常女人估計會覺得惱恨,當然喬治安娜正常的時候也會覺得氣惱。不過他現在應該處於“聖人模式”、“賢者時間”,能冷靜理性地處理一些事情。

    她想不出現在還有誰會阻止波拿巴在凡爾賽舉行授勳儀式,哪怕是西耶斯也沒聽說在拿破崙離開巴黎期間搞什麼小動作。

    但布干維爾卻說“風暴”要來了,此刻他就像是個真正的監護人那樣守在小客廳的門口。

    她不知道法國人是處理好了一切,就跟她彙報一下,還是有什麼別的事要談,不多久她就聽到了高跟鞋的腳步聲,聽聲音她就聽出了那是瑪蒂爾達來了。

    這時她也想起來了,那個曾讓她很滿意的侍女的名字叫蘇菲,她嫁給了一個很會寫劇本的檢察官。

    瑪蒂爾達再次出現在喬治安娜眼前時變化了不少,她的打扮更加珠光寶氣,眼睛和她脖子上的鑽石一樣閃閃發光。

    “夫人。”瑪蒂爾達熱情地說,就像她們分開很久了。

    “真抱歉,這麼晚叫你們過來。”喬治安娜客套地說。

    “您叫我過來侍奉,是我的本分,更何況我還沒有睡呢。”瑪蒂爾達轉頭看着跟在她後頭進來的年輕人“我正和拉佩裏埃先生他們討論畫展的事。”

    喬治安娜的視線順勢轉向奧古斯丁·德·拉佩耶特,貝西埃爾的小舅子,塞納河管理局局長讓-路易·德·拉佩耶特的兒子。

    他大概二十多歲,和大多數富家公子一樣的打扮。在盧浮宮有副畫叫《方塊a的詐騙》,剛出社會、被管束地很好的年輕貴族和一男一女一起玩牌,看起來像羊羔一樣純潔。

    ….

    但奧古斯丁不像畫中的年輕人,也不顯得奸詐。

    “晚上好,塞弗爾夫人。”奧古斯丁朝着她鞠躬。

    “晚上好,拉佩耶特先生。”喬治安娜示意他坐在對面“你想喝點茶還是酒?”

    拉佩耶特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布干維爾,接着看着她“還是喝茶吧。”

    “還是老樣子嗎?夫人。”瑪蒂爾達熱絡地問。

    “你懂我的。”喬治安娜微笑着說,然後瑪蒂爾達就踩着輕快的腳步離開了。

    “您想好了嗎?如果真的組建塞納河警察局,就是要和富歇對着幹了。”奧古斯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