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四十八章 狼谷(九)
    巴黎有一個傳奇式的職業劊子手家族——夏爾·桑松家族,擁有七代人二百多年的行刑歷史,尤以第五代夏爾-亨利在大革命時期的經歷最爲引人注目,這位著名的“巴黎先生”小時候的夢想是成爲一名大夫,不幸的是他生長在一個劊子手家族,如同詛咒般籠罩在他和他的家族身上。

    他不得不子承父業,成爲職業劊子手。他成了命運的俘虜,殺人如麻而非救死扶傷。路易十六被處死,行刑的是夏爾-亨利;丹東被處死,行刑的是夏爾-亨利;羅伯斯庇爾被處死,行刑的依然是夏爾-亨利。

    巴黎城淹沒在鮮血的海洋裏,白天他在斷頭臺上從事殺人的行當,晚上彈奏鋼琴,尋找片刻的理智和清醒。

    他絕望地四處尋找人性所在和他人的認同,是一個女人的愛給了他堅實的依靠。

    貝西埃爾和維吉妮就是在這段時間認識的,那時他還是路易十六的憲政警衛隊上尉,有一天他在執勤時看到維吉妮被兩個人騷擾,於是出於職責所在,他送她回了家。

    1796年開始貝西埃爾就開始追隨拿破崙,擔當他的警衛隊長,接着就是不斷地征戰,直到1800年馬倫哥之戰後他才真正有了空餘和穩定,然後他就在歌劇院裏遇到了維吉妮。

    一開始他沒有認出她來,剛來花都的年輕士兵對什麼都新鮮,有一次他陪朋友去後臺,在那裏遇到了維吉妮,是她先認出他來了。

    她請他出去喫飯,後來兩人開始約會,如果順利發展的話他們是有可能會組建家庭,他本來已經準備和維吉妮到市政廳登記結婚了,不過這時兒時認識的奧古斯丁找到了他。

    他是遵守父親的命令來的,詢問貝西埃爾是否還打算履行與他妹妹的婚約。

    讓-路易·德·拉佩裏埃在加龍省塔恩是一個很有影響力的人物,至少他不像同樣身爲包稅人拉瓦錫一樣,大革命沒有讓他人頭落地。

    但是貝西埃爾沒有立刻拋棄維吉妮,改而向拿破崙彙報了這件事。

    拿破崙沒有“過分”干涉貝西埃爾的婚姻,因爲他覺得貝西埃爾是個謹慎的人,當然,他也不知道貝西埃爾私下裏已經在和別的女人約會了。

    最終貝西埃爾選擇了和珍妮結婚,在拉庫爾的教堂舉行了宗教婚禮,珍妮什麼都不知道,她還以爲貝西埃爾還跟以前一樣那麼愛她。

    “所以,我想我沒法請公證人來宣佈我和維吉妮的婚姻是無效的了。”貝西埃爾忍着痛說,好像他身上的傷口沒有完全癒合。

    喬治安娜確實更擅長“切開”而非“復原”,但她在聽完貝西埃爾的“故事”後也不打算悔改,更沒有一點同情。

    可能拿破崙只是出於政治考慮,纔給了貝西埃爾“建議”,然後貝西埃爾居然毫不猶豫地執行了。

    “你和維吉妮登記了還是沒有登記?”喬治安娜嚴厲地問。

    ….

    “手續辦完了。”貝西埃爾中氣不足地說。

    喬治安娜無語。

    盧梭的《社會契約論》的基礎就是家庭,他關於國家起源的具體論證就是從“家庭”開始描述的,但家庭中的秩序不能用強力使人服從,如果必須用強力使人服從,人們就無須根據義務而服從了。

    查士丁尼法典的一夫一妻制也是在神法和人法結合的基礎上,在此之前的東羅馬帝國皇帝不是每一個都是一夫一妻制的,然而血親世襲加劇了皇位繼承混亂,就跟滿清的“九龍奪嫡”似的。

    一夫一妻制可以在一定程度保證皇位繼承有據可循,即便皇帝沒有孩子,也可以兄弟、養子甚至是女兒繼承。不過拜占庭帝國皇位繼承製度依舊存在不穩定,這主要是軍隊,尤其是近衛軍對皇位繼承的干預。

    格拉古兄弟之中的兄長提比略·格拉古死後,蓋約·格拉古不僅繼承了兄長的遺產,還得到了執政官的職位,以保證繼續改革。

    世襲劊子手有人不願意當,那麼其他好職位呢?

    對於古羅馬共和國的人來說,王政代表這腐敗、墮落,然後蓋約·格拉古就死了。

    士兵無法參與與自己有關的審判,拿破崙因爲參與雅各賓派被召回,曾經有過牢獄之災,但他至少沒有和聖如斯特那樣被五花大綁後,與羅伯斯庇爾一起送上斷頭臺。

    那時將領的命朝不保夕,更別說普通軍官了。執政府的軍事法庭,只要是軍人,或者是與軍隊有關的事物都是在軍事法庭裁決的。

    也就是說即使維吉妮拿着市政廳頒佈的結婚證書去告,也是要去軍事法庭的,而軍事法庭的法官全是拿破崙任命的。

    如果當年查士丁尼召喚貝利薩留回來,貝利薩留不是率兵去賽車場,而是包圍皇宮逼迫查士丁尼退位,自己擁立一個皇帝,那歷史就要朝着另一個方向發展了。

    所以查士丁尼事後才說他找了個好將軍,狄奧多拉把自己的“好姐妹”安東尼亞介紹給了貝薩里留,她也是個“喜劇演員”。

    一個皇帝,一個帝國將軍,居然找兩個女演員當妻子,很多出身高的貴族都不服氣。狄奧多拉就鼓動查士丁尼修改羅馬法,在古老的《十二銅表法》中,貴族和平民的婚姻是非法的,修改法律後,在結婚這件事上就沒有貴族和平民的區別了。

    “我可以走了嗎?夫人。”貝西埃爾“咬牙切齒”地說。

    他有那麼痛嗎?

    “你等會兒告訴布干維爾,英國海軍的戰力不是靠隨便抓人當水手取得的。”喬治安娜面無表情地說。

    貝西埃爾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她的會客廳。

    等他走後,喬治安娜讓侍女們準備好茶。

    雖然奧古斯丁對瑪格麗特好像有點興趣,可他並不是戈丹那樣“主動出擊”的人,他的性格內斂,面對誘惑不會輕易動搖,所以貝西埃爾才把財產交給他打理和保管。

    喬治安娜長舒一口氣。

    她確實差點要了貝西埃爾的命,把他和那個瑞士法官等同了,幸好她還有點理智在,而這都是因爲“愛寫劇本”的戈丹引導的。

    這可能是女人的直覺吧,又或者是如哈利指控德拉科那樣,“我就是那麼認爲”。

    那個狼崽子現在還小,以後長大了可怎麼辦?

    不一會兒又有腳步聲傳來,然後聖布勒尚走了進來。

    “夫人,里昂商會的會長馬丁先生來了。”聖布勒尚說到。

    “讓他來吧。”喬治安娜說,接着對端着茶進來的瑪格麗特說“去換瓶好酒來。”

    “好的,夫人。”瑪格麗特溫順地說,放下了茶盤離開了。

    這時馬丁先生走了進來,他居然穿上了長袍。

    “夫人。”馬丁先生朝着她鞠躬。

    “請坐。”她朝着一旁的空沙發說,覺得有些牙疼。

    她怎麼跟慈禧太后似的,幸好西歐不需要“垂簾聽政”,有什麼事坐下來聊開了說不好麼?你猜過來,我瞞過去,造成了多大的“誤會”啊。393143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