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十九章 xyz(六)
    其實在運河刺殺岸發生後的議會上,議員們還是有機會的,像對羅伯斯庇爾那樣大喊“暴君”,然後將他給趕下臺。

    但是按照共和國八年的憲法,禁止議會中辯論,而在下議院辯論則是英國議會的常見做法。

    等到了一個沒人的地,喬治安娜往自己臉上撲了點冷水,讓腦袋冷靜下來。

    在歷史的洪流中很多人容易迷失自我……

    奇薩爾皮尼共和國(cisalpine  repubblic)又稱南阿爾卑斯山共和國,是由西坦斯帕達納共和國和奇薩爾皮尼共和國合併後組成,這些名字全部都是古高盧地區的名字。

    在阿庇安的書裏,有一羣高盧人在洗劫了羅馬後沒有回高盧地區,而是在意大利留了下來,這片地區都被稱爲山南高盧。

    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才和絕頂的軍事天才開戰,奧古斯都明白這一點,臨危受命的羅馬獨裁官也知道,他不與漢尼拔交戰,一直與他平行前進,阻止漢尼拔劫掠村莊。

    那個宣稱培養國民男子氣概的吉貝爾,同樣宣揚戰爭中速度、奇襲與機動性的重要性,他主張放棄有城牆的城市的大型補給站,改爲因地自給。

    包括米蘭在內,都遭受過他的勒索,換而言之,他將書本上的知識學以致用到了極致。

    她長嘆一口氣。

    他現在即不是奧古斯都也不是安東尼,甚至可能不是愷撒,更像是漢尼拔。

    爲什麼漢尼拔會展開第二次布匿戰爭呢?

    是因爲羅馬人先違約與薩貢託結盟,不對,應該是沒有承擔相應義務。

    解釋是一門藝術,阿不思把一個醜小鴨變天鵝的童話都解釋成了別有含義。

    聖馬力諾共和國獲得獨立是因爲他們信守承諾的義務,沒有接受“意大利流亡貴族”,而非他們對拿破崙表現了尊敬和友誼。

    在查士丁尼的買賣契約中,假如甲說的賣的a,乙以爲買的b,這種契約是不成立的。

    她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你過得挺不錯的。”夜鶯隊長用諷刺的語氣說“就像一對新婚夫婦,在商量怎麼裝修房子。”

    “他不想要馬爾他,也不想要漢堡,他想要流亡者。”喬治安娜疲憊地說“就算不交給法國人,也要把他們趕出英國。”

    夜鶯隊長沒說話。

    “你聽到我說的了?”喬治安娜問。

    “是他告訴你的?”夜鶯隊長嚴肅地問。

    “我猜的。”

    他立刻露出輕蔑的神情。

    她沒有試圖讓他相信自己,因爲她感到累了。

    “你到底是哪邊的?”夜鶯隊長問。

    喬治安娜搖頭,雙面間諜的遊戲她這種笨蛋怎麼可能會玩。

    “你怎麼不和你爸爸一起走?”喬治安娜問。

    “我不想和他一起去籤戰敗的條約了。”夜鶯隊長冷冷地說。

    “嚴格說英國沒戰敗,只是失去了所有的盟友。”喬治安娜說。

    ….

    “不一樣嗎?”夜鶯隊長反問。

    她要怎麼跟這個“木頭”解釋?

    “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夜鶯隊長接着問“青蛙們的表情都很凝重。”

    她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他氣憤地問。

    “我想你去做一件事。”喬治安娜說。

    “什麼事?”

    “讓所有英國僑民都呆在營地裏,不論城裏發生什麼都別出來。”喬治安娜輕柔地說。

    夜鶯隊長沒有立刻答應,但她覺得他聽進去了。

    接着她就轉身回了自己的套房,打算睡一會兒。

    “前景”是主觀性的,內心感受纔是最可靠的。

    一般情況下,帕利斯王子或許會如自己預期的那樣,順利繼承特洛伊王位,還有成爲英雄什麼的,可謂前程美滿,所以他才選不常遇到的愛情。

    然而他以爲理所當然的東西,最後卻失去了。

    馬齊和他不一樣,失去領地和爵位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可是選擇追隨哪位波旁王子是他自己選的。

    她以前怎麼說的?要成爲女版梅林,簡直滑稽至極。

    然後回到一個問題上來,有魔法能不能統治世界?

    波莫納從沒覺得麻瓜可憐,她甚至覺得亞瑟同情麻瓜是一種愚蠢的傲慢。

    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倒在了沙發上躺着,讓過熱發疼的大腦冷靜下來。

    不一會兒,她感覺有人走了過來,掉頭看着。

    “你想和我去美國嗎?”夏多布里昂問。

    “你怎麼不問德庫斯蒂娜?”喬治安娜諷刺着。

    他在一旁的沙發坐下。

    “把那塊***地賣給美國人。”文豪用粗獷的語言說。

    “這樣你就能帶着功勞去了?”喬治安娜問。

    他用雙手捂着臉,像是洗了把臉。

    “上一次我去美國,在荒野裏呆了很長時間,我在一個農戶家裏發現了報紙,上面寫着《國王出逃》,我馬上趕了回來,從勒阿弗爾到聖馬洛的路上,到處都是逃跑的城堡主。”

    “你在荒野裏幹什麼?”喬治安娜問。

    “學着怎麼當野獸。”夏多布里昂苦笑着“可惜我學地再像,也不是真的野獸。”

    “你趕回來,是打算救國王嗎?”喬治安娜問。

    “我去了布魯塞爾,那些流亡者就算落到了這幅田地,還要過上流社會的生活。”夏多布里昂面無表情地說“尤其是女人,她們還打算把情人留在沙龍里。”

    喬治安娜覺得這很正常,誰願意自己的情人去上戰場送死。

    “我嘗試參軍,當然不是革命者那邊,然後我去了布列塔尼,說我剛從美國回來的。”夏多布里昂說。

    “你就這麼告訴我了?”喬治安娜問。

    “你打算告訴誰嗎?”夏多布里昂問。

    “我可以告訴拿波里昂尼。”喬治安娜說。

    “他已經知道了。”夏多布里昂平靜地說。

    她瞪着他。

    “靠幾個勇敢的貴族,不可能戰勝一個武裝好的民族,這句話我這兩天又跟他說了一次。”夏多布里昂措着手說“然後他跟我說,‘你可以走,但請你不再要說自己勇敢’。”

    “我覺得你可以不用跟他出生入死。”喬治安娜說。

    “你不也一樣?”夏多布里昂說“你可以回國找你的丈夫。”

    她居然沒有升起一絲這樣的想法。

    “你移情別戀了?”夏多布里昂看着她的表情說。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在保護首腦。”喬治安娜說。

    夏多布里昂笑了起來。

    然後他站起身,離開了房間,還給了她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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