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七十七章 如意珠
    女人的珠寶往往有一些小機關,喬治安娜將石榴石項鍊上的搭扣解開,接着那枚淚滴型的橄欖石就落了下來,等她將搭扣重新系上,就是一條普通的珠串項鍊了。

    她拿着那枚橄欖石仔細端詳。

    雖然說橄欖石不如金剛石昂貴,但這枚橄欖石確實太美了

    出產橄欖石的礦坑很多,最著名的應該是埃及紅海扎巴賈德島的,斯里蘭卡的橄欖石有點像熟過頭的橄欖,那裏的橄欖石則像剛成熟的或略顯青澀的,果子上還沾了露珠。

    她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大衛弟子的習作。

    當一個人陷入暈輪效應時,不論是情人還是崇拜的偶像都會不自覺得美化。

    更何況波拿巴在阿爾科橋上他的表現確實很英勇,作爲將軍他居然衝在了最前面。

    不過他只帥氣了幾秒,就被後面跟着他衝鋒的隊伍給擠到了橋下,然後就掉進了沼澤裏。

    當統帥的拿破崙是不可能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給士兵看的,她一直想着怎麼開解他,然後就想起來曼圖亞是維吉爾的老家。

    接着她又想起來,沒準這一次她可以去看看科西嘉島上的桑園,看看那些桑樹有沒有得救。

    植物對土壤的要求各不一樣,不只是氣候大概差不多就能種出來的。

    麗貝卡·納斯和弗朗西斯·納斯並不是最早一批跟着五月花號來的移民,但他們卻在塞勒姆生了根,他們從一位波士頓牧師那裏買下300英畝土地,結婚五十年育有八個孩子,還撫養了一個淪爲孤兒的貴格會男孩。

    這個家族興旺而團結,夫妻倆的婚姻堅不可摧。弗朗西斯本人擔當過陪審員、治安員、評估過財產、勘測過邊界和仲裁土地糾紛。富有的納斯廣受人尊敬,與社區許多人都關係親密,以至於麗貝卡被控告爲女巫時很多人都不相信。

    十二銅表法中規定,被告因疾病或年老不能出庭,原告應該提供交通工具,好像是在說那怕你病得要死了,斷氣也要在法庭上斷。

    納斯更悽慘,她不止上庭,還是在監獄裏死的。另外就是5歲的桃樂絲,她也被鎮上籤署的逮捕令逮捕了。五歲的小孩,七十一歲的老人,從人道主義的原則上都可以申請法定代理人。

    鄧布利多在魔法部爲哈利辯護不是以律師的身份,而是代理哈利行使在自然公平原則下爲自己辯護的權力。

    帕特南家族與當地數個家族之間因爲土地糾紛宿怨已久,更何況小安帕特南是幾個原告中唯一一個與父母同住的,當然以這些來質疑小安帕特南證言可信度是不夠的。

    反正多年以後,小安帕特南在教堂念道歉信時,那個家族沒有被連根拔起,只是少了一支重要的枝條。

    有些事也許一開始好玩,以後就是漫長的痛苦。

    塔列朗在大革命時穿教士長袍的時機和他脫的時候都掌控地很妙,在路易斯安那州現行憲法中,神職人員不能擔任公職,然後塔列朗纔在信裏有那麼一說。現在這條變色龍又把長袍給穿上了,就等於是說他不會去路易斯安那當總督了。

    ….

    塔列朗還是很給她面子的,雖然見面次數不多,每次都是親自來,不會派幾個代理人接待她。

    難道說是因爲她是個美女?

    她略感滑稽地笑着,將那塊橄欖石放進了天鵝絨盒子裏,又去栽滿了蘭花的溫室見客了。

    今天來的是前督政卡爾諾,他在拿破崙擔當終身制第一執政時投了反對票,不過他並沒有像富歇那樣差點被替換下來。

    他以前擔當過測繪局局長,現在被安排去地籍局任職,但就任之前卡爾諾要“抗議”設置榮譽軍團的事情,好像他以爲喬治安娜能勸得動似的。

    也正好她最近在學地理學,有個叫亞歷山大·馮·洪堡的書寫得很有趣,現在他在巴黎居住,等喬治安娜把他的書看完了想見一見他。

    不多久喬治安娜就看到了在喝咖啡的卡爾諾,不過他不是一個人,有一個穿着軍裝的少年正在欣賞溫室裏的風景。

    這個時代讀書的孩子都那麼穿,不過等他轉過來時,她還是被驚豔了。

    那是個很漂亮的少年,不只是外表長得俊秀,關鍵是有一股靈氣,像是爲宙斯斟酒的特洛伊王子。

    不過這個比喻他可能不喜歡,於是她把這個想法藏在心裏,走到了卡爾諾身邊。

    “好久不見了,閣下。”喬治安娜對卡爾諾說“這位是誰啊?”

    “我的兒子,薩迪。”卡爾諾介紹道“快過來打招呼。”

    “您好,夫人。”薩迪卡爾諾拘謹地對喬治安娜說道。

    “請坐吧。”喬治安娜說,然而薩迪卻沒有坐下,規矩地在一旁站着。

    他讓她想起了塞德里克·迪戈裏,一個還沒來得及綻放就凋謝的生命。

    哈利曾經和他一起拿過獎盃,而哈利的時鐘也差點在17歲那年,和同樣17歲的塞德里克一樣停止了。

    “他明年就要去巴黎綜合理工大學讀書了。”卡爾諾略顯驕傲地說“他的基礎教育是我教的。”

    喬治安娜不奇怪,卡爾諾除了政治家的身份外,還是數學家、物理學家。

    “你要學什麼專業?”喬治安娜問。

    “物理和化學。”薩迪說。

    “我記得薩迪好像是蘇菲派詩人的名字。”喬治安娜看着卡爾諾。

    “詩人就不能學理科?”卡爾諾問。

    她只是覺得理工枯燥,但它確實能帶來不一樣的思維方式。

    “你這是自找苦喫。”波拿巴指着幾何題上的一個位置“你完全不用想得那麼複雜。”

    “我在理科沒有天賦。”喬治安娜低聲說,覺得有點悶悶不樂。

    然後卡爾諾和她聊起了蘇菲派詩人,沒有和她聊“她不擅長的理科”。

    也許找個時機她可以去波拿巴的書房翻一翻,接着她想起了他好像也有一本蘇菲派的詩集,是蘇丹送給他的“羣鳥開會”的故事,下次他和卡爾諾見面也有除了公事之外別的事能聊。

    聊着聊着,就又聊到了卡比爾之歌。

    有一首詩是這樣寫的:

    那顆讓人如願的如意珠,

    從未在你心中出現過,

    請守着那顆寶珠並了悟,

    即使你不崇拜他,

    他依然看顧着你,

    這就是他的本性。

    大陸法系的“所有權”一詞的拉丁語是dominium,在羅馬法中並不僅僅是財產權,還有家父對家族財產和家子的統治權或主宰權。

    喬治安娜估計波拿巴和他兒子的關係會非常緊張,纔不會像眼前卡爾諾父子這樣融洽。

    兒子不是父親的複製品,薩迪就沒選他爸爸一樣的專業,估計以後也不會走和他一樣的路,卡爾諾尊重他的選擇。

    以波拿巴的控制慾,他肯定會把“走歪路”的兒子“糾正”回來,遇到聽話的好說,不聽話的……

    溫室外好像有一條黑狗經過,難道是她看錯了?39314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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