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九十八章 new castle(七)
    塞拉利昂在葡萄牙語中的意思是“獅子山”,平時塔列朗稱呼拿破崙都用雄鷹,這次他讓約瑟夫轉交的信上卻用了雄獅,畢竟鷹的叫聲再響,也不如雄獅咆哮的聲音可怕。

    “他的心情怎麼樣?”喬治安娜上馬車後問布干維爾。

    “你先看看這個。”布干維爾將一份地圖交給了喬治安娜。

    她下意識地將它打開。

    這是一副世界地圖,不過關鍵是它是橢圓的。

    “我上一次執行環球航行任務的科考目的之一,是測量地球扁率,1672年的時候,有幾個物理學家被派往卡宴,他們確定了這種認識,接下來被牛頓證實了。”布干維爾說“國王還派過移民去卡宴,而非僅僅流放人,他試圖通過各種途徑彌補因爲忽視海洋而長期蒙受的損失。”

    喬治安娜將地圖放了下來。

    布干維爾搓了搓手。

    “上次我提起了直布羅陀的新總督,他叫查爾斯·本內特,過去法國的軍官都是貴族,而且幾乎都是儀表堂堂,他也是一樣的。”

    “除了外表,他還擅長什麼?”喬治安娜問。

    “他是個音樂家。”布干維爾說。

    “音樂家?”喬治安娜驚訝地問。

    “直布羅陀守軍士氣低迷,約克公爵認爲他可以提高士氣,另外他爲人清廉,可以協助海軍大臣對直布羅陀防務進行整頓。”布干維爾說“上一任總督倒賣了不少物資……”

    “我知道,他還賭債去了。”喬治安娜將地圖給捲起來。

    “西班牙人打算趁這個機會搶回直布羅陀。”布干維爾說。

    喬治安娜看着他。

    “你不怕我把這個情報告訴英國人?”許久後,喬治安娜問。

    “您覺得這可能實現嗎?”布干維爾問。

    喬治安娜又把卷起來的地圖展開。

    直布羅陀海峽有兩個角,英國人佔領的是位於西班牙領土上的一塊,海峽的另一邊則屬於摩洛哥,那片區域還有個名字,叫馬格里布,意思是“日落之地”,在很長一段時間被認爲是世界的盡頭。

    “兩個日不落帝國在日落之地開戰,真有趣。”喬治安娜冷笑着“這麼有創意的主意是誰想的?”

    “您認爲呢?”布干維爾問。

    喬治安娜不覺得西班牙會聽拿破崙的話真的去奪直布羅陀,就算它現在的總督是個白癡。

    所以她如果告訴了英國人,西班牙人有這個計劃,並針對這個情報有舉動,那麼沒有想法的西班牙人反而會認爲英國人要搞事情,比如那位姓氏中有斯圖亞特的阿爾巴公爵。

    撒丁島並非一直以來就有皮埃蒙特的主權,而是薩伏依王朝根據倫敦條約,建立了一個幾乎統一了亞平寧半島的意大利王國,國王並非拉丁貴族,而是遷徙來的勃艮第人。

    西班牙人失去直布羅陀也是因爲條約,他們遵守了條約,不像英國人,簽署了亞眠條約卻不從馬耳他撤走。

    ….

    “他要氣死了。”喬治安娜低聲說。

    布干維爾卻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她氣憤地反問。

    不過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馬車已經停在了海軍府的門口。

    “到了。”布干維爾輕鬆地說,推開車門下了車。

    那是一幢洛可可風格的建築,當布干維爾出現的時候,“路過”的海軍都盯着他們看,連手頭乾的事都不做了。

    她瞪了其中一個人一眼,然後加快腳步跟在布干維爾的身後上了二樓。

    在一間會議室裏,波拿巴一個人在裏面抽着菸斗,表情陰沉地像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喬治安娜小姐來了,元首。”布干維爾在門口說。

    “需要我請她進來嗎?”波拿巴挑釁一樣問。

    布干維爾讓開了半步,將喬治安娜推到了前面,然後自己離開,將門給關上了。

    這時波拿巴站了起來。

    之前在酒店裏她沒注意到,現在纔看出他確實在服喪,穿的外套是黑色的。

    他本來不高的,因爲背光站着,影子特別高大,好像一下子長高了幾英寸。

    “你什麼意思?”他質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喬治安娜問。

    “朱利安烏弗拉爾,你跟他說了些什麼?”他“耐心”地問。

    “你問過他嗎?”喬治安娜問。

    他沒說話,默默地吐出一口煙,看起來像是即將噴火的龍。

    “伊壁鳩德說,任何形式的享樂自身絕不是惡,但後續帶來的痛苦比享受到的歡愉強烈地多,這樣的享樂就是惡。”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後悔嗎?”

    “後悔什麼?”他平靜地說。

    “招惹我這樣的女人。”她冷着臉說“除了長得漂亮外,你還看上我什麼?”

    他冷笑起來。

    “不要轉移話題,你把話交代清楚。”

    “我跟他打賭,讓他學你一樣往酒裏兌水,他不願意,於是我給了他不能拒絕的理由。”喬治安娜走到一張椅子邊坐下“於是我們聊起了聖路易,還有酒神的規則。”

    他吸了一口煙,然後也坐下了。

    “你爲什麼讓他學我?”波拿巴問。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前,你跟我說說,你之前在懷疑什麼?”喬治安娜問道“我中午才和你睡一覺,轉頭又找別的人?你當我是什麼人呢?”

    他啞口無言,沒有剛纔那種恐怖的氣勢了。

    “我感謝你的慷慨,利昂,但你要是讓我去主持伏爾甘,你肯定會經常聽到類似的事情,我不想總是被懷疑,也不想你不懷疑,因爲狼來了喊多了,真的有狼來了,再喊就沒人信了。”她翹起一條腿坐着“等從意大利回來後,讓波琳娜來主持怎麼樣?”

    “你隨意。”他冷冷地說。

    “我不是拒絕你的好意,而是人心這種東西經不起實驗。以前西弗勒斯給我自由,他以爲那是我想要的,可是那種人人想要的東西,不一定是我想要的。”喬治安娜挑戰一樣看着波拿巴“我以後也要往酒裏摻水喝了,土包子。”

    ….

    他沒有和讀書時那樣跳起來和人鬥毆,而是靜靜地觀察她。

    “因爲聖路易的節儉,還有酒神的節制,如果有人再嘲笑你的話,你就這麼告訴他,我敢肯定他看的書沒你多。”喬治安娜說。

    他笑了起來,朝她招手。

    “過來。”

    她搖頭。

    “我可以忍受和你一起被人嘲笑,但沒有辦法忍受奴隸制,我給那些士兵制作護身符,是因爲我以爲他們去收復失地,沒人跟我說要恢復奴隸制。”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不會和一個奴隸主過日子,不論他有多迷人。”喬治安娜站了起來“作爲家人,確實該容忍彼此,但我有一個朋友,他選擇了離家出走,在外面他一樣找到了家人。”

    “你不需要到外面找家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平靜地說“這次你和波萊特出去玩注意安全,我派獵騎兵保護你們。”

    “馬穆魯克呢?”喬治安娜問。

    “他們不敢,以爲我要把他們送回埃及。”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生活不全是幸福和勝利,也充滿了辛酸和淚水,與其擔憂酒喝多了會不會宿醉頭痛,我更怕連開酒的勇氣都沒有,哪怕是苦酒,我一樣會幹了,膽小鬼。”他揶揄地說,像是在報她叫他“土包子”的一箭之仇。

    她朝他做個鬼臉,然後離開了。

    但當她把門打開時,門外全是偷聽的。

    “也不怕我們說的是軍事機密。”喬治安娜怒氣衝衝地對他們說。

    周圍全是起鬨的口哨聲。

    她挽着布干維爾的胳膊離開,他也滿臉笑容。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回去?”布干維爾問。

    “不,我要找一個人。”喬治安娜冷着臉說。

    “誰?”

    “約瑟夫·富歇,他今天在警察局嗎?”

    布干維爾嚴肅起來。

    “你不知道他在哪兒,還是不敢去找他?”喬治安娜冷笑着“船長?”

    “別質疑你的船長,水手。”布干維爾笑容滿面地說“走吧,我剛好看到他。”

    接着他就帶着喬治安娜離開了海軍部,卻沒有上馬車,而是朝着盧浮宮走去。39314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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