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零一章 niche king(下)
    “今年塞納河不會又漲水吧。”約瑟夫問布干維爾。

    “水文站沒接到消息。”布干維爾說“您放心好了,您的倉庫肯定不會被淹的。”

    兩人說話間,沙羅斯公館的服務生已經將開胃湯端上來,放在餐桌邊所有人的面前。

    那是一盤玉米濃湯,據說是最近在巴黎流行起來的,不過普通家庭多半是玉米加濃湯,波萊特的廚子在裏面加了黑松露,一道普通的小菜一下子就昂貴奢華了。

    “請享用美食吧,爲來之不易的好生活。”波萊特儀態優雅地說。

    等她宣佈後,所有人才拿起勺子開始喫飯,德爾米德也坐在椅子特意爲他設計的椅子上,沒有被保姆帶走。

    他的喫相比他叔叔好多了。

    喬治安娜看着德爾米德心想着。

    接着拿起湯勺剛要喝湯。

    “你怎麼不把我兒子和阿希爾拉開。”波萊特忽然湊過來說,她的表情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優雅。

    “什麼?”喬治安娜莫名其妙地問。

    “你看到他被打輸了,怎麼不把他們拉開。”波萊特說。

    “合着他打贏了繆拉的兒子,我纔不該把他們拉開?”喬治安娜不敢置信地問。

    “你怎麼做家庭教師的?”波萊特說。

    喬治安娜頓時覺得頭髮根根倒豎。

    合着在這位公主眼裏,她就是個家庭教師?

    “代我給卡洛琳問好。”約瑟夫說“還有告訴她,媽媽一切都好。”

    波萊特被岔開話題,轉頭和約瑟夫說話去了。

    喬治安娜氣地飯都快喫不下了,哪怕玉米濃湯裏放了松露,她不但不覺得開胃,反而覺得反胃。

    在20世紀的密特朗圖書館河對岸就是貝西地區,它現在被改造成了公園,參照的是紐約中央公園的案例,法國財政部大樓就在公園裏,通過圖書館的窗戶就能看到。

    不過19世紀它是個倉庫區和貨物集散地,同時還是個葡萄酒市場,1910年巴黎發了一次大洪水,塞納河水灌入這一帶的存儲設施中,許多酒桶被衝到了主河道里。

    那是波莫納看圖書館裏文獻發現的,當時巴黎的天氣和去年一樣晴朗,洪水是從上游來的。

    布列塔尼地區風雨交加,洶涌的海水衝擊着海岸,低氣壓穿過英吉利海峽給法國北部和低地國家帶來了冬季暴雨,土層已經被浸透了水,不可能再吸收別處來的洪水了。

    這導致了新年第二週,暴漲的河水漫過塞納河及其支流的堤岸,情況和1801年冬天差不多,不同的是那場暴雨應該更大,因爲巴黎1910年已經有下水道和排水系統了。

    疏通河道並不能解決這個問題,甚至修堤壩都不行,距離巴黎大概100英里的地方有個叫特魯瓦的小村莊,它從古羅馬時代就存在了,呼嘯的河水沖決了河堤,許多村民從睡夢中驚醒,連夜跑到地勢高的地方。

    ….

    塞納河下游的巴黎人民依舊過着正常生活,沒有上有城鎮和村莊的受災情況,即使不像那幅畫裏的人們一樣到大碗島度假,也在爭論學校該不該從宗教裏分離出來進行辯論。

    如果有人認真思考,上游的洪水肯定會造成洪峯,巴黎的橋樑也有測量水位的功能,其中有一座橋頭有四尊士兵雕塑,從洪水淹過他們的小腿和脖子的速度就知道水漲得有多快了。

    那時巴黎有一種空氣壓縮泵,壓縮空氣不僅爲郵政服務,還是巴黎街道和住戶的鐘表動力源,由於壓縮空氣站被河水淹沒了,鐘錶的時間停在了晚上10點53分。

    她會記得這個時間是因爲哈利三年級時用時間轉換器冒險,他11點回的醫療翼,10點53分剛好和11點差七分鐘。

    這時巴黎可以進入緊急狀態了,不過抗洪搶險的卻不是軍人,而是巴黎的警察。

    書的作者認爲當時的警察局長雷平是維克多雨果所寫的《悲慘世界》裏沙威的原型,維克多雨果發表悲慘世界是1862年,雷平當時都沒出生,但沙威和雷平確實有不少相似之處。

    雷平是個正直的警察,他希望給巴黎帶來安全和秩序,爲了擴大警察的管理範圍,他創建了一支自行車警察隊,可以到達暴徒和惡棍潛伏出沒的巴黎郊外。

    騎警一直都被視爲是國王的治安部隊,在1870年時曾短暫出現,因爲城裏已經非常亂了。

    富歇的警察組織也沒人騎馬,那都是騎兵和憲兵纔有的權力。

    當時塞納河上下游設立了許多觀測站,每天通過簡報對水位數據進行共享,風平浪靜的時候用郵政或電報,遇到特殊情況,比如發大水將路和電報站給沖垮了,那分享數據就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任務,哪怕工程師冒着生命危險,順着梯子到達設在河裏的觀測臺看數據,一旦失手工程師就會被洪水沖走。

    喬治安娜則想起了聖敘畢爾斯教堂塔樓的沙普系統,這種利用光傳遞信號的裝置在那樣的情況會派上用場嗎?

    拿破崙在意大利只掛名一個總統的頭銜,就像喬治安娜掛名緝私局局長,她一天都沒有去過塞納河管理局。

    預測水災來臨不需要和格林德沃一樣有“天眼”,她覺得這個提案應該可以通過,因爲拿破崙在埃及也預測過尼羅河的漲水情況。

    她希望這麼做能喚醒他一點良心,一點人道主義精神,獅子說到底也是禽獸,他要是還是個人的話就乾點人該乾的事,別一天到晚就想着戰爭和侵略。

    “我聽說勒布倫的女兒在聖彼得堡和一個劇院經理的祕書結婚了。”波萊特興致勃勃地對約瑟夫說“勒布倫夫人氣瘋了,和女兒斷絕了母女關係,勒布倫知道這件事嗎?”

    “我和他只聊公務。”約瑟夫謹慎地說。

    “你去打聽打聽。”波萊特慫恿着。

    ….

    “他知道怎麼樣,不知道怎麼樣,反正她們母女不會回巴黎。”喬治安娜冷冷地說。

    氣氛一下子冷了,如同北極刮過來一道寒風,將所有春的氣息都吹走了。

    喬治安娜覺得自己和意大利人會相處得很糟,這一場旅行會以災難收場。

    爲了不倒大家的胃口,她離席走了,雖然她晚餐一口沒喫,而她是爲了晚餐趕過來的。

    布干維爾說了句抱歉,也跟着她走了,畢竟他是她的監護人,沒有他,喬治安娜也沒有馬車可以乘坐。

    當她走到餐廳門口時,她感到自己的裙襬被人拉住了,她低下頭,發現德爾米德抱着她的腿。

    “你明天還回來嗎?”德爾米德仰着腦袋問。

    她想說不來的。

    “你們還要去那個什麼協會?”波萊特問。

    “是巴黎農協會。”布干維爾說。

    “那在什麼地方?”波萊特問。

    “聖日耳曼德佩。”布干維爾說。

    “那怎麼行,那裏都是流亡者,我兒子被他們綁架了怎麼辦?”波萊特說。

    “你想怎麼樣?”喬治安娜冷冷地說。

    “換一個地方。”波萊特說“反正巴黎那麼多宮殿。”

    “是的,殿下。”喬治安娜挖苦着,走的時候順走了波萊特家的一瓶香檳。39314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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