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拯救了那次約會,在無聲的音樂裏和她起舞。
她其實可以當自己聾了,不去聽外面說的那些,就可以幸福了。
就像笑面人裏的女主角,她看不到笑面人的臉,因爲她是瞎子,就可以過得很開心。
直到笑面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打算娶一個與自己身份匹配的公爵小姐。
永遠有多遠呢?
人們將鑽石和永遠錨定,好像擁有它就有永恆的愛情。
英格蘭獲得直布羅陀是因爲《烏德勒支條約》,上面也寫着“forever”。
沒什麼是永恆不變的,不論是愛情,還是王權。
國王們那麼喜歡將鑽石鑲嵌在王冠和權杖上,它們的個頭比女孩戒指上的鑽石大多了。
可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打響,不正是因爲馬德里的哈布斯堡後繼無人麼?
現在的西班牙王室雖然還有子孫,卻很缺錢,阿爾巴公爵雖然絕後了,卻因爲上代阿爾巴公爵夫妻的聯姻,成了西班牙最古老、最有錢的家族。
路易十四能扶持一個旁枝當西班牙國王,波拿巴也就能扶持一個斯圖亞特當國王,他爲什麼可以呢?
西班牙王室最大的依仗,法國波旁王朝覆滅了,同樣路易十四和安妮女王簽署的《烏德勒支條約》可以作廢了,因爲安妮女王姓斯圖亞特。
比起馬丁先生說的貞德,她覺得自己更像安妮博林,一個自以爲生男孩很簡單,卻爲此掉了腦袋的“才女”。
很快她就到了會客廳,大衛正和拉普拉斯說話,看到她出現頓時目瞪口呆。
“有那麼誇張嗎?”她嗔怒地對大衛說。
大衛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一點都不誇張。”大衛樂滋滋地說“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她一點都不想當“薩賓婦女”。
“你來就是爲了這件事?”喬治安娜問。
“不,伏爾甘有一個大壁爐,我覺得上面可以放一幅大肖像畫,你覺得那幅好?”大衛說,將寫生簿拿了出來。
….
這不奇怪,在官方場合出現首腦的肖像畫和國旗一樣正常。
可是她不敢看,大衛畫了他各種“生活照”,像是她介入了他的日常。
她倒寧可把那幅他戴着桂冠,手拿正義之手和查理曼之劍的畫放在壁爐上了。
“等你回來,畫差不多完成了。”大衛像是無意一樣說。
“你怎麼知道我會回來?”喬治安娜問。
“就這個怎麼樣?”大衛將一副寫生放在她的面前。
那是他在書房裏辦公,不過他站着,右手藏在制服外套裏面。
她不喜歡他在書房裏穿制服,要是穿的是燕尾服就好了。
“等會兒我們出去吧。”拉普拉斯說。
“去哪兒?”喬治安娜問。
“見一個朋友,亞歷山大·洪堡。”
“不!”喬治安娜立刻大喊。
“爲什麼不?”大衛笑嘻嘻地問。
“我還沒準備好……這麼無知地去見他多丟人。”喬治安娜緊張地說。
“見過洪堡的人都會長見識,而且他也想見見你,喬治安娜。”拉普拉斯笑着說“你看過他的書,有什麼看法?”
洪堡是第一個發現祕魯寒流的人,因此這股寒流也以他的名字命名,卻不是他自己封的,而是大家公認那麼叫的。
也是因爲洪堡寒流,喬治安娜纔想起佛羅里達暖流。
火山噴發遮擋住了太陽,讓愛爾蘭有了無夏之年,也因爲沒有冷熱循環,沒有降雨,導致了乾旱。
“不能降雨。”喬治安娜說“這股寒流是導致祕魯沿海地區乾旱的重要原因。”
“我就知道他一定很想見你。”拉普拉斯快樂地說“走吧,別顧忌那麼多了。”
他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米蘭的事了。
但要是明天的派對洪堡能來,一定會造成很大的轟動。
於是喬治安娜和大衛打了招呼,跟着拉普拉斯走了。39314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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