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十二章 白色與幸運星(十二)
    其實即便薩伏依國王走了,皮埃蒙特人也不是沒有人抵抗。

    在蒙多維,法軍與科利將軍率領的皮埃蒙特人的最後戰鬥中,繆拉重整了潰散的騎兵旅,帶領他們再次衝鋒,那場面堪稱壯麗。

    在此之前他率領着衣衫襤褸、幾乎沒鞋穿的法國軍團集結在蔚藍海岸地區,奧地利人和撒丁人則佔領着通向亞平寧北部的山口。在經歷了兩週不可思議的行軍後,謬拉打通了山口,將撒丁人和他的盟友分隔開,並強迫撒丁國王退出聯軍陣營。

    二十世紀的意大利地圖上會看到有一條筆直的公路斜着穿過意大利北部,這條路就是沿着亞平寧山脈修過去的,並且幾乎沿着古羅馬大道的路線。

    在將科利將軍率領的人驅逐過河並涉水一直追到對岸後,科利請求停戰,繆拉作爲波拿巴條款的送遞者前往敵人的參謀部,在停戰協議簽署後,他帶着波拿巴的戰爭通告前往巴黎。

    其實科利將軍當時可以抓住作爲騎兵統帥的謬拉,如果騎兵旅就像一把劍,謬拉就是劍尖,沒有了劍尖的劍還有什麼戰鬥力,說不定科利將軍會就此轉敗爲勝了。

    從某個角度而言,奧德修斯雖然想出了木馬計,也是受到雅典娜幫助的。赫克托爾和阿喀琉斯則是正面對決,儘管中間有阿波羅摻合。

    騎士都是光明正大的,或者說如謬拉說的自己“直道而行”。

    但謬拉並不是遵守騎士信條的那種騎士,他曾經化名爲馬拉,在一封指控信上簽字,信上籤着所有同僚的名字,他們共同向戰爭部指控着一名指揮官,說他總是遠離戰事中心,只顧爲自己謀利,最終奪走了他的指揮權。

    除了米蘭的駐軍司令這個身份外,謬拉其實還負責北意大利共濟會的監察任務,從1790年開始被佔領地區就出現了反法兄弟會,阿爾卑斯山共和國成立後這種祕密社團更是如雨後春筍般涌現。

    和法國的大東方共濟會不同,意大利北部兄弟會深受巴伐利亞光明會的影響。對神祕學的過分投入有時會讓他們陷入某些誤區,這些人被幹涉後就開始不滿,一些人會在隱祕的會所裏聚集,表達自己的土地被外國人佔領的痛心,另一些人則幹一些值得注意的事。

    法國的共濟會有女性成員,包括約瑟芬在內都是共濟會成員。他們主要接受的是有知識的女性,而這些女性往往是貴族出身,在大革命時她們遭到了嚴重迫害。格瑞塔·德·洛瑞順利逃到了意大利,在發給逃亡者的補貼斷了之後,依靠自己的魅力保持往昔的尊嚴。

    同時據說她也受到謬拉的庇護,在卡洛琳沒有來米蘭時,她一直以謬拉親密友人的身份陪伴左右。

    有人覺得她是謬拉的眼線,也有人覺得她是手段高明。總之格瑞塔並沒有因爲捲進什麼事而受到影響,奇科尼亞拉本想邀請喬治安娜去格瑞塔的沙龍玩,但被她婉拒了。

    ….

    她從奇科尼亞拉那裏拿了兩瓶好酒帶回了謬拉家,作爲“禮物”確實寒酸了點。

    即取消了1803年徵兵計劃後,拿破崙又裁軍60000,如果駐紮在意大利的軍團撤軍後要去何處呢?

    謬拉自然是不用擔心的,可是總有人會被裁。戰爭才需要大範圍擴軍,有更多機會成爲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軍。

    喬治安娜會想到用赫梯的引渡條約體系也是因爲《亞眠條約》第20條:締約方應根據各自或部長和正式授權官員的請求,將被指控在請求方管轄範圍內犯下謀殺、僞造或欺詐性破產罪的人繩之以法,前提是隻有在犯罪證據得到充分證明的情況下才能這麼做,以便發現被告所在地的法律授權拘留他,並在犯罪發生時將他繩之以法,接管和起訴的費用由提出請求的人承擔,當然,本條絕不涉及在締結本最終條約之前犯下的謀殺、僞造或欺詐破產罪。

    亞眠條約簽訂時山南阿爾卑斯山共和國沒有建立,當然也就沒有代表在場,但如果他們藉着引渡條約加入了的話,那麼也可以享受國際權力了,同時他們也要承擔相應的義務。

    被指控在請求方管轄範圍必須是在充分證明的情況下,切羅尼是現行,馬真塔和奇科尼亞拉則不算,如果喬治安娜涉嫌染指了謬拉的軍事指揮權,那麼謬拉也涉嫌干涉了司法權力,拋開三權分立不說,這也是軍政府和正規政府的區別。

    回到謬拉家的時候他恰巧不在,是卡洛琳接待的喬治安娜,可能是因爲懷孕的原因,卡洛琳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當着男裁縫的面脫衣服的威懾力,臃腫的身材即便穿着愛奧尼亞式長裙也遮擋不住。

    如果孩子能拴住男人,這世上也就不會存在伏地魔,而是多了一個嬌生慣養的裏德爾少爺了。

    喬治安娜將酒給了波琳娜,然後就回自己的房間寫回信了。

    她對付波拿巴有效的招數不見得每個人都受用,反正奇科尼亞拉並沒有立刻同意她的請求。

    而謬拉……他本人高大英俊,在沒成爲將軍之前就不缺女人緣。

    “要我教你怎麼寫嗎?”

    就在喬治安娜坐在梳妝檯前,拿着筆舉棋不定時,她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她下意識擡起頭,在鏡子裏看到了以奈費爾塔裏爲外形的哈托爾,她正在喝紅酒。

    “你怎麼來了?”喬治安娜對埃及愛神說。

    “你要怎麼證明?”哈托爾挑釁一樣笑着說,嘴脣上沾着紅酒,看起來水潤光亮。

    喬治安娜嘆了口氣。

    上一次奧熱羅諷刺波拿巴矮小,他馬上就還擊了,等他把奧熱羅的腦袋削了他們就一樣高了。

    在這一方面他們是不會妥協退讓的。

    “要我教你怎麼寫嗎?”哈托爾興致勃勃地說,像是巴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

    她開始同情起波拿巴來,人類女性對他不屑一顧,卻是女神想要的獵物。

    “你要他的靈魂做什麼?”喬治安娜問。

    “就像你現在做的。”哈托爾笑盈盈地說。

    她低頭看着面前空白的信紙,哈托爾要波拿巴的靈魂就爲了和他當筆友?

    鏡中的哈托爾緩緩走向了她,紅酒順着桌面爬上來,在紙上留下了象形文字。

    “我能教你怎麼讀這些文字。”哈托爾低聲吟唱般說“你只需要將它抄寫下來就行了。”

    其實喬治安娜有些好奇,哈托爾會怎麼寫,因爲哈托爾不只是美麗,她還是音樂、詩歌之神。

    但是好奇心會殺死貓的,貓可是有九條命的。

    喬治安娜取出魔杖,對自己用了防禦魔法,哈托爾尖叫一聲,不見了蹤跡。

    “別忘了你也是母親和兒童的保護神。”喬治安娜提醒道“隔壁有個孕婦需要你照顧。”

    虛空中傳來一陣冷哼,接着喬治安娜就感到那股無形的壓力消失了。

    她再次看向了那張放在鑲嵌着珍珠的桌上放着的筆和紙。

    其實,在聽說西弗勒斯被貝拉挑釁,定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時她就該想到的,不要去想那些誓言內容造成的實際效果。

    他不需要爲了證明自己不是懦夫,而幹魯莽的事。

    換過來,她需要他證明他愛的是自己嗎?就算全世界都說他愛的是莉莉。

    她曾經覺得,斯塔爾夫人說的,沒有愛情的婚姻她不要。

    愛情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就像沒有香料的飯菜一樣可以喫,不要把奢侈品當成必需品。

    酸味不能真正中和過於甜膩的味道,那天在馬車上,波拿巴頭一次吻她,她卻覺得被“中和”了。

    那不是真正的中和,而是她“接受”了,就像第一次喫榴蓮,有人無法接受它的臭味,有人覺得它口感很香甜。

    “你的品味可真獨特。”喬治安娜自嘲着說,然後寫起了回信。39314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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