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神殿穹頂中央有一個圓形的洞口,它不僅會引入陽光,雨水也會從洞口進入,但大理石地板上預留了22個不仔細看就很難發現的孔洞,雨水就順着它們排了出去。
以撒差點獻祭了自己的兒子,被天使阻止。然而古羅馬人卻沒有這種顧及,他們還會故意讓犧牲品的血向着天空噴灑,整個過程都和平莊嚴,或者呈現出幸福節日的面貌。
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諸神們在奧林帕斯山上經常飲宴,相比起宙斯在人間的那些情伴,那位被帶到奧林帕斯山,代替青春女神的斟酒侍從就有點出格了,儘管這在人類的角度來看,這是件幸運的事。
無論是忒彌斯還是赫拉都無法管住宙斯,宙斯喫掉了第一個妻子墨提斯,忒彌斯對此十分反感,於是她創造了婚姻的法則,發明了家庭的概念,試圖以此來約束宙斯。
而宙斯在喫掉墨提斯時,她已經懷孕了。產期到時,宙斯感到頭痛欲裂,火神赫菲斯托斯用斧頭劈開了宙斯的頭,於是雅典娜就從宙斯的頭顱裏跳了出來。
這個瘸腿的火神娶了愛神阿芙洛狄忒爲妻,爲了讓她高興,每天都爲她製作首飾。
其中有一枚玫瑰戒指,它看起來精美絕倫,然而上面佈滿了荊棘,寓意着愛情要付出代價和責任。
每年五旬節都會有人爬到萬神殿的洞口旁,灑下玫瑰花瓣雨。
古羅馬的將軍們凱旋歸來,羅馬人都會向他們投擲鮮花。
不過這種美學並不見得每個人都欣賞。馬塞納對萬神殿裏的金銀器物更感興趣,儘管督政府下了命令,允許縱兵劫掠,卻還是有一些人拒絕一切劫掠行爲,他們與馬塞納的軍隊在萬神殿對峙。
盧梭說,法律可以分爲三類,民法、刑法和根本法,還要加上第四種,並且是最重要的一種。這種法律既不銘刻在銅表上,也不銘刻在大理石上,而是銘刻在公民的心中,從而形成國家的真正憲法。當其他法律過時甚至消亡的時候,它可以代替那些法律或使它們復活,它可以使一個民族的創制精神繼續保持,而且能潛移默化地用習慣的力量來代替權威的力量。他說的就是道德、習慣,特別是公衆的意見。
事實上這些規章都僅僅是穹隆頂上的拱梁,而只有道德和習慣的力量才能最後組成那個穹頂上的不可撼動的拱心石。
自萬神殿建成之日就波折不斷,首先是公元80年的大火,使得萬神殿大部分被毀,現有的萬神殿是哈德良根據留下的圖紙重建的。
等萬神殿改造成教堂後,雖然並沒有被視爲異教建築拆毀,裏面多尊大理石雕塑卻被搬了出去,有的被當成藝術品拍賣,有的則像“殘軀”一樣,被運往羅馬附近的小鎮埋了起來,它出土的時候就已經殘破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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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尊雕塑一開始並非梵蒂岡館藏,教皇希望米開朗基羅的老師佈雷尼奧將這尊“殘軀”復原成大力神的樣子後再收藏,卻被佈雷尼奧和米開朗基羅拒絕了,它最終以殘破不堪的姿態,被放置於觀景樓裏。
梵蒂岡有一尊河神鵰塑,他躺在一個平臺上,胯部有一個水罐。許多傳說中河流的源頭就是水罐。有人傳說它是底格里斯河的河神,有人說它是佛羅倫薩阿諾河的河神,它被發現時就沒有腦袋,米開朗基羅又給它安上了一個頭,這下就完整了。
拿破崙搬運藝術品回法國的時候,本來想帶走鼎鼎有名的“殘軀”,卻被博物館的館長以避免運輸過程中再糟損壞爲由阻止,用那尊河神的雕塑代替了。
運回巴黎後很多人評價這尊河神鵰塑的藝術價值不如殘軀,如今隨着懸賞赫拉克勒斯大戰命運女神的題材出現,將“殘軀”運往巴黎的呼聲又出現了。
當拿破崙來到米蘭時有一位蒙蒂夫人,這位蒙蒂夫人並不是詩人蒙蒂真正的妻子,“真正的”蒙蒂夫人婚前的名字叫特蕾莎·皮克勒,是著名硬石雕塑大師喬萬尼的女兒,他們在1791年結婚。1793年蒙蒂創作了《哀悼》,隨後不久就遭到了那不勒斯和博洛尼亞雅各賓派的迫害,蒙蒂就把妻子和女兒留在了羅馬。
蒙蒂在羅馬受審的時候,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經受了很大的恐懼,他在信中爲自己辯護。當時羅馬與拿破崙簽訂了《託倫蒂諾條約》,相比起教皇國務卿,米蘭的蒙蒂夫人覺得波拿巴更有辦法,然後蒙蒂就被“送”到了米蘭。
在這裏蒙蒂開始寫讚美詩,慶祝國王被斬首,接着他就成了西沙爾平共和國的內政部部長。奧地利和俄國聯軍來時,他把女兒送到了羅馬涅,自己逃亡皮埃蒙特,然後逃到了里昂,在那裏與特蕾莎團聚。接着他們酒前往巴黎,靠補貼和朋友的款待生活,直到1801年纔回到意大利。
回來後他就教荷馬、維吉爾、但丁、彌爾頓,但他與德斯塔爾夫人還有聯繫。
與她同時代的羅蘭夫人更側重家庭,可惜她死在了斷頭臺上。
斯塔爾夫人則認爲,女性存在兩種痛苦——寂靜與孤獨,她並不認爲女性該遠離公共事務。
上一次奇科尼亞拉見到斯塔爾夫人時,她對婚姻的觀念發生了改變,她不再認爲沒有愛情的婚姻她不要了,而是認爲唯有“互相欣賞”、能夠“對話”這一基礎上的婚姻才最爲穩固。
她原諒了盧梭年輕時的一篇文章中提起的女性應該遠離公共事務的做法,因爲他相信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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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們有對話的機會嗎?喬治安娜。”奇科尼亞拉看着開闊的景色說。
喬治安娜看着自己腳上的鞋,它們被泥弄得很髒了,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感到浪費了。
“德斯塔爾夫人說,在不平等的婚姻中,有一種痛苦,超越世間一切痛苦,她覺得是膽怯和畏縮。”喬治安娜平靜得說“但我不那麼覺得。”
“那是什麼?”羅爾邦問。
“思念?”奇科尼亞拉問,語氣輕快極了。
喬治安娜搖頭。
“是爲了愛,放下自己的原則。”她惆悵得說道“崇尚榮譽的人首先的一件事是原則,爲了捍衛原則,他不吝於放棄自己的工作、財富乃至自己的生命,一個崇尚榮譽的人一定要有勇氣,缺乏勇氣,他的其他原則充其量不過是一把少了尖的劍罷了。”
“那不就是膽怯和畏縮了麼?”羅爾邦說。
“勇氣是勇士的本能,保衛自己珍視的東西,世上再沒有別樣的情感比它更能增益勇氣了。”
羅爾邦困惑得看着她。
喬治安娜擡頭看着奇科尼亞拉。
“美狄亞的本能是懲罰不忠誠的丈夫,你見過活在一夫多妻制裏的女魔頭嗎?”
奇科尼亞拉笑了起來。
“奧古斯丁說,每一種慾望都是一種激`情,我們因激·情受苦,受苦也是一種激·情,但並非每一種激·情都是罪,因此若有人說我們遭受畏懼,它就不是罪,你們不該問我那個問題,因爲在出發前,他跟我說,我什麼都不是。”喬治安娜說。
“謬拉也是個充滿熱情的人,而且他從來不看地圖。”羅爾邦說“所以第一執政讓他多聽一個會看地圖的人說的話。”
他們倆一起看着喬治安娜。
他們的眼神讓她想起了謬拉那怪異的眼神,不過他也沒提自己不看地圖的事,喬治安娜也不認爲有哪個將軍會不看地圖作戰。
“我只是個女人,我懂什麼戰爭呢。”喬治安娜微笑着說,接着繼續往前走,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廣場的中心。
她想起了三強爭霸賽的那個迷宮,當時她也是從中心開始佈置的。
如果波拿巴聽了穆勒的勸,沒有去埃及,而是佔領了西西里,那就是另一個局面了。
可是現在要怎麼辦呢?
這可真是一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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