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變形學教室出來後,二人就聽到了走廊裏傳來的哭聲,並且水又流得到處都是,顯然是哭泣的桃金娘又在作祟了。
“她怎麼又回去了”西弗勒斯問道。
“男孩們不去級長浴室了,她繼續留在那裏也沒有意義,而且有力量束縛着她,幽靈們的忌辰晚會她都去不了。”波莫娜同情地說道,桃金娘真的是個很不自由的幽靈,只能沿着“管道”離開二樓盥洗室,而舉行忌辰晚會的地方恰巧沒有管道,於是她只能一個人在盥洗室哭了。
“她就跟你一樣。”他連譏帶諷得說道“老傻瓜居然讓那麼漂亮的女人一個人在寢室裏哭。”
“別那麼浪費,對嗎”波莫娜面無表情地諷刺。
“如果不是我邀請你,誰還會邀請你”
“鄧布利多就邀請我了”她惱羞成怒地吼道。
“但是他最後是和米勒娃一起參加舞會的,爲什麼你寧可一個人哭也不肯答應我的邀請,你明明很想答應我的。”
“別說話了,西弗勒斯。”波莫娜懶得跟這個蠢材解釋,他的那些理由和羅恩對赫敏說“你是個女孩”一樣讓人惱火。
“你要去看看她嗎”他回頭看着那個盥洗室。
“不”波莫娜挽着散發着鼠尾草香味的前校長快步離開,她不會讓哭泣的桃金娘攪合了她的約會的。
“德拉科在哪兒”
“和斯拉格霍恩一起準備殺蟲劑,八眼蜘蛛又出來搗蛋了。”
“老鼻涕蟲會那麼輕易答應合作”
“他現在恨蜘蛛,可是他又經受不住誘惑,蜘蛛毒液現在比龍血還貴。”
“聽起來他好像過得很不好。”前魔藥教授一臉愉快得說。
“我以爲你們關係很好。”波莫娜驚歎極了,斯拉格霍恩和西弗勒斯的演技同樣精湛,任誰都會以爲他們放下了傳位儀式上的那點“小不愉快”,是關係很好的同事兼師生。
“比爾利傳位給你後到戲劇學院教書去了,別那麼天真了,波莫娜。”他搖着頭說“接下來去哪兒”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樓梯間,從這裏往上就是三樓,校長室的入口就在那裏,往下就是地窖和廚房,上次他們參加完舞會就這麼直接回去了。
“我不知道,你想帶我去哪兒”
她就像腦震盪了一樣傻乎乎得說道。
“哪兒都行嗎”斯萊特林的毒蛇不懷好意得笑着。
“是的,校長。”
“哦,我的天。”西弗勒斯捂着頭,看起來像是遭到了某種創傷。
從他當上校長後波莫娜就沒有那麼乖順過,只會用各種方式違抗斯內普的命令,她忽然這麼聽話估計讓他很難適應。
波莫娜無聊得看着頭頂的吊燈,燈架上纏滿了榭寄生,怎麼一開始的時候她沒發現呢。
“你還記得那次開會嗎其他人都沒有來,就我們兩個先到了,你說我聞起來像曲奇。”她狀似無心得說道“因爲老巴蒂克勞其死了,傲羅要進學校調查,鄧布利多不讓他們進學校,開會的時候你在想什麼,西弗勒斯”
他泄氣一樣嘆了口氣。
“你又開始調皮了,波莫娜。”
“比爾韋斯萊肯定看着變成哈利波特的芙蓉親不下去,我能接受你長得不那麼漂亮,卻沒法接受你變成另外一個人。”
波莫娜看着他黑色的眼睛,想象着那個畫面。
當哈利確定要離開女貞路的家時有7個人喝了摻了他頭髮的複方湯劑,漂亮的混血媚娃芙蓉就喝了,跨性別轉化也就算了,光想着比爾摟着“哈利波特”親吻的樣子波莫娜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
“我知道,正氣師想找個食死徒來頂罪,一開始福吉當上魔法部長的時候什麼都仰仗鄧布利多,後來他逐漸覺得自己能勝任魔法部長的職位,於是覺得老傻瓜成了他的威脅,他想扳倒那個扶持他的人,三強爭霸賽的時候學校裏的安保都是鳳凰社的人在負責,老傻瓜一向都沒把魔法部放在眼裏,我該保持警惕,但我那個時候腦子裏想的都是你在我懷裏發抖的樣子,我失去了警戒,而且沒用腦子,但我覺得很快樂,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還會那麼幹的,能那麼胡鬧一次就算把命搭上也值了。”
“你這次也胡鬧了麼西弗勒斯,丟下了那邊的一切跑過來找我”
“我需要休息。”他喘着粗氣說“不然我會忍不住跟他們吵起來。”
“關於什麼”
“狼人在變身的時候危險程度是4星,可是在人形的時候不具備威脅,魔法部的人認爲在他們人形的時候斬首就像回到了野蠻的中世紀,並且是不人道的,就跟他們對待黑魔法的態度一樣,堅決反對,可是讓他們拿出像樣的主意又拿不出來。加爾文喜歡用攝魂怪來執行死刑,金斯萊卻不讓它們來當看守,沒有死刑只是把人關起來不會對某些人形成威懾力,他認爲金斯萊太軟弱,如果是金斯萊對付黑魔王正義聯盟早就輸了。”
“英國只有貴族才能斬首,普通平民只能被絞刑。”波莫娜用手在自己脖子橫切了一刀“光榮之手就是用的吊死的竊賊的手製作的,剛纔我們在和差點沒頭的尼克談話,他以前就是個貴族。”
“你一點都沒幫上忙,波莫娜。”他沒精打采得說“金斯萊在對部裏進行改革,要廢除那些親純血的條款,我們別聊這個話題了。”
“好吧。”波莫娜妥協了,他今天好像過得真的很不好,說話的語氣都變差了。
“每個人都想往上走,可是總有人在底下,成爲別人往上爬的墊腳石。”西弗勒斯看着那些臺階說道“亞瑟就曾經被踩在腳下,他的兒子比爾想去巴西見筆友的旅行費用他都拿不出來,他是個好人,但是不適合政治,尤其是法律執行司這個地方。”
“你也一樣,西弗勒斯,我知道你不想幹這些,對了,我們去十一號教室去怎麼樣鄧布利多把它變成了禁林的模樣,而且費倫澤把天花板變成了星空,你還沒有去過對吧”
“你爲什麼那麼喜歡占卜”他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也許,是因爲那個教室以前是廢棄不用的,又恰好有禁林和星空。”她故作矜持得說道“我們可以跟在野外一樣,用旅行水壺燒熱水泡茶。”
“你喜歡那樣,對嗎”他得意洋洋得笑着說“嘴上說讓我停下,其實還想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