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十九章 撒旦的情人
    蘇格蘭高地地廣人稀,這裏有最美的風景,尤其是北部高地,那裏還沒有受到現代文明的污染,高地的山丘與原野充滿浪漫、粗曠和孤寂的自然之美。

    早年爲了抵抗維京人的劫掠,豪門望族修建了許多城堡,在戰爭和呼嘯而過的海風中逐漸被侵蝕,淪爲廢墟。

    霍格沃茲原本屬於薩拉查斯萊特林,在霍格沃茲的一段校史中提起過,自他十歲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後來他遇上了格蘭芬多、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爲了糾正巫師界以欺負殺戮麻瓜爲樂的習慣,他們決定建一所魔法學校,於是他又回到了那個曾經離開的城堡。

    斯萊特林的父親年輕時狂放不羈,喜歡各種新奇的事物,到歐洲各國遊蕩,結交朋友也結交仇敵,最終在巴黎遇上了薩拉查的母親。

    成家的人就會變得穩重,斯萊特林的父母回到了英國,買下了霍格沃茲城堡,這座城堡原主人在被埃格伯特國王砍頭後,他的後人逐漸衰敗。在最初的幾年,夫婦二人確實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可是平淡的生活過久了薩拉查的父親就又想出去歷險了,這一次他打算去印度。

    當時他的妻子正懷着孕,見他去意已決只交代了一聲“早點回來,記得我和你沒見面的孩子”就放他走了,他這一走就是十年,回來的時候道了無數的香料、珠寶、絲綢和瓷器返回故鄉,他甚至還在回來的船上偷偷得裝了一條小龍。

    在這個古老的城堡裏,薩拉查就是“城堡的主人”,除了母親和小精靈以及鬼魂外一個遊戲的朋友都沒有,於是薩拉查有時會趁着母親不注意偷偷溜出城堡,到霍格莫德和麻瓜都小孩一起玩。

    當時的霍格莫德只是一個有十幾戶農戶的小村莊,麻瓜小孩對城堡也很好奇,經常和薩拉查一起到城堡裏來探險,在薩拉查的父親回來了之後,這個城堡裏有了一個不可以去的地方,那就是地下室。

    越是被禁止越是好奇,在麻瓜小孩的挑釁下斯萊特林帶着他們來到了地下室,只見一條巨大的龍正在那裏沉睡。

    那條巨龍可怕極了,薩拉查很害怕,麻瓜小孩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繼續挑釁薩拉查敢不敢將龍給弄醒。

    薩拉查取出了魔杖,巨龍被激怒了,它發出驚天的怒吼,嘴裏噴出熊熊烈焰,薩拉查的父母被驚醒了,立刻飛奔了過來,巨龍在狂怒中將一個最大的麻瓜小孩咬成了兩截,另外幾個小孩也被巨龍咬死撕成碎片,薩拉查的母親發瘋一樣將他撲過來,把他拋向他的父親,等他的父親安置好薩拉查跑回去救他的母親時,巨龍已經衝出了城堡,它用長長的尾巴掃向城堡,一大片城堡應聲而倒,接着發瘋一樣衝進湖裏。他的母親在這場災難中遇難,幾個月之後他的父親趁着巨龍在湖裏沉睡時將它殺死,但是失去了母親美好的日子對父子二人也一去不復返,兩人一起離開了城堡,直到四個建校創始人重新回到學校。

    霍格沃茲是斯萊特林的家,校訓之中的那句眠龍勿擾是爲了紀念那次沒有頭腦的冒險。

    現在的小孩已經感覺不到讀書的樂趣了,恐怕也就赫敏這種書蟲會讀霍格沃茲的一段校史,與讀書比起來他們更喜歡別的取樂方式,韋斯萊魔法把戲店的玩具就非常好賣。

    波莫娜也很喜歡他們家的嗖嗖嘣煙火,弗雷德還經常表演給她看。音樂是設定派對基調的重要因素,她不喜歡古怪姐妹樂隊的搖滾,卻很喜歡泰坦尼克號三等艙的派對音樂。同樣是風笛聲,蘇格蘭的風笛聽起來就很悲涼,愛爾蘭人則很擅長製造歡樂,納威和漢娜、德拉克和阿斯托尼亞、費爾奇和平斯夫人,甚至比爾和芙蓉都在歡快得跳舞,他們看起來玩得非常開心。

    斯拉格霍恩在一旁樂呵呵得看着,挺着海象一樣的大肚子在高昂的樂曲聲中興奮得朝麥格教授嚷嚷,看樣子似乎是打算邀請米勒娃也跟着下場跳一段,結果他被嚴厲的校長無情瞪視了。

    這首歡快的曲子讓赫敏的心情好了不少,和盧修斯馬爾福聊天的時候也有了笑容。

    最終斯拉格霍恩換了個目標,邀請了醫療翼的龐弗雷夫人,兩個老年人當然不能和年輕人一樣連蹦帶跳,可是他們依舊可以盡情享受派對。

    “這是什麼果汁調的潘趣酒?”波莫娜從家養小精靈頂着的銀盤上拿走那杯顏色可疑的酒,它也許是綠色的,可是在橙色的煙火光芒下像乳白色,看起來詭異極了。

    “魚鰓草汁,院長。”小精靈也用嚷嚷一樣的聲音回答“這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特別交代的。”

    波莫娜覺得自己又被雷劈了一下,斯內普接過她手裏的酒杯喝了一口,掩飾自己嘴角得意的笑容。

    “走吧。”他將空酒杯放在餐桌上,牽着她的手邁着大步往教室外走。

    “去哪兒?”她提着裙襬跌跌撞撞地跟着小跑。

    “你還沒有通知你的人魚朋友你結婚的事。”

    她想說點聰明的話,可是她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問題。

    “喝了魚鰓草汁會和哈利一樣長出魚鰓嗎?”

    他根本沒有理她。

    波莫娜曾經警告過赫夫帕夫的姑娘們,別跟男孩子單獨去費爾奇不路過的地方,結果她自己帶頭犯規,新郎新娘本來是宴會的焦點,現在他們倆卻成了沒人注意的目標。

    “不!”她死命掙扎,誓死不跟他進掃帚間。

    心急的新郎似乎等不及婚禮結束了,直接捧着她的臉開始啃,他們就跟打魁地奇一樣肢體發生碰撞,呼吸也在迅速加重。

    以前他們偷偷摸摸,搞得像偷情一樣,這固然一開始讓人覺得興奮,可是時間久了就想公之於衆。

    對別人來說很簡單的事對他們來說卻非常困難。如果人類社會不能包容他們,那麼他們就遠離人類社會,他們不用壓抑自己,生怕別人知道自己的祕密。

    “你看你把我變成什麼樣了?”從黑湖看臺離開來到禁林裏後,西弗勒斯用指控一樣的口吻跟她咆哮。

    “我做錯什麼了?”她無措得問。

    “不,你什麼都沒做錯。”他忽然笑了起來“我就像是白紙上的墨跡,你們巴不得把我給清除掉對嗎?”

    “我沒這麼想!”

    “我沒做錯任何事,爲什麼你們要糾正我!就因爲我沉迷黑魔法嗎?”他暴躁得在她面前走來走去。

    直覺告訴她那個時候最好閉嘴,可是她還是張口說話了。

    “控制你的情緒,西弗勒斯,你是……”

    她最後的印象就是他隨着寒風飄舞的黑袍,以及蒼白的臉,地窖裏久不見陽光,讓他的皮膚更白,眼睛更黑,就像是黑湖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