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章 不羈的心
    月見草的香味在經過體溫加熱後變得更加濃郁,這種撲鼻的清香讓人頭昏目眩,以至於蓋過了他身上增智劑那股難聞的魔藥味。

    膽汁、姜還有甲蟲,加在一起就是一道烹調失敗的菜,關鍵還要把它吞下去,因爲它對智力有好處。

    “我是邀請你參觀月見草田的。”她就像在極速奔跑般喘着粗氣說。

    “可以等會兒再看。”他也劇烈喘息着,呼吸像火龍般灼熱。

    “停下。”就在他準備開始動手的時候,她將他推開了。

    “怎麼了?”他費解地問。

    “我要去換身衣服。”她堅持道“你剛纔說了我怎麼穿這身。”

    “我收回前言,你穿什麼無所謂。”

    “去花田那邊等我。”說完她就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到溫室旁邊的辦公室換衣服去了。

    赫夫帕夫學院的黑色代表肥沃的大地,黃色代表豐收的麥穗,這是個象徵收穫和富饒的學院,非常適合塔羅牌裏的女王。

    西弗勒斯讀書的時候沒選占卜課,他選修了古代魔文,這門超級書呆子纔去學的課程。

    和高挑的西里斯相比,西弗勒斯顯得矮壯,小的時候他明明很瘦削,而且還是個被人欺負的失敗者,現在他看起來很威嚴,但是他那頭油膩的齊肩頭髮讓他看起來很邋遢,喜歡他的女孩顯然都非常重口味。

    也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迷之自信,總是和古典美的盧修斯馬爾福一起出入,難怪洛哈特會找他來承託自己了。

    在換好了衣服後波莫娜拿了一副塔羅牌占卜,她閉着眼睛抽了一張牌,藉着暗淡的天色看清牌面,居然是一張倒立的正義。

    就戀愛占卜來說這是一張差地不能再差的牌了,不論是正位還是逆位,正位代表爲愛付出,逆位代表得不到回報的愛。絕大多數人都想成爲被愛的一方,愛人很辛苦,是一種煎熬,被愛則是被呵護與保護。

    如果一個女孩兒不喜歡男孩,還接受他的付出和饋贈,那是對男方極不公正的,喜歡就接受,不喜歡就拒絕,不要耽誤別人。

    現在不少女生有個壞習慣,接受男孩子的饋贈,利用地差不多了就發一張好人牌,“你是個好人,但我想我們只能做朋友”,顯然她們把麻瓜學校的壞習慣帶到巫師界了。

    24日那天是她的月亮週期,他顯然誤會了,以爲那些血是她失去童貞的證據,缺常識的人就是這樣,她現在後悔其實還來得及。

    愛情是所有激烈的情感中最適合女性的。

    男人負責征服世界,女人負責征服男人。

    讓歐洲人如此着迷的絲綢就是克萊奧帕特拉帶起來的,她用華麗的紫袍打扮凱撒,讓穿着白色羊毛羅馬長袍的保民官變得不再樸實。

    在東方絲綢是用尺子量的,到了歐洲是用秤來稱的,一磅絲綢12兩黃金,這個價格比在東方原產地翻了500多倍。

    暴利驅使人在絲綢之路上來往經商,還有什麼比利益更能驅使人前進的呢?

    身爲一個赫夫帕夫,不能用利益來區分你的敵人。

    她咬了咬牙,又從牌堆裏抽了一張,這一次抽到的是正位的魔法師。

    “哦,真見鬼!”她抱怨着,正位的魔法師代表開展新的戀情,有意料不到的收穫,是張前程看好的牌,剛好和前面那張逆位正義是意思相反的牌。

    “你該再抽一張,這樣就能用聖三角占卜法了。”西弗勒斯站在辦公室的門口譏諷地說道。

    月見草其實非常好看,只是在晚上並不是很顯眼,但是它的香味卻非常吸引人。

    雖然是夜晚開的話,還是要栽種在敞亮通風的庭院裏,西弗勒斯手裏拿着一大捧月見草花束,那種清新的香味在暖和的辦公室裏非常濃郁,只是那張慘白的臉在黑暗中看起來如同鬼魅,讓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

    他悄無聲息地走進了門,就像是某種舞步。

    “這是你聖誕節那天打算穿的?”

    她穿的是一條禮袍,和馬爾福莊園穿的那種晚禮服不一樣,白色的布料上佈滿了小花,不如芙蓉的禮裙那麼華麗,畢竟她纔是聖誕晚會的主角。

    “你該回去了。”她垂死掙扎一樣說“城堡晚上會鎖門的。”

    “我沒打算回去。”他的手揮過一支蠟燭,它立刻亮了,這種橙色的光讓她覺得溫暖,也讓她覺得可恥,就像見不得光的祕密被人看見了,她立刻熄滅了那根蠟燭。

    “有月光就夠了,別亮燈。”她顫聲哀求着“會有人知道的。”

    “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很可恥嗎?”西弗勒斯平靜地問。

    “不。”她無比痛苦地說。

    莉莉竭盡全力保護他們,可是他們倆卻丟下她不跟她一起玩,總覺得這麼做好像不正確。

    他們背叛了莉莉,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

    “你要巡夜……”

    “今晚不是我,也不是你,輪到菲利烏斯了。”他就像緩緩加速的蒸汽火車一樣,轟隆轟隆地朝她開了過來“別害羞,學姐,抓着我的手……”

    “這些花是要送我的嗎?”波莫娜看着他手裏的月見草,他保準是忘了它的存在了,愣愣地看着手裏的花束。

    “你用我種的花送給我。”她不可思議地問。

    “我們在約會,這是基本的禮貌。”他兇巴巴地將那束花塞進她的手裏“爲什麼你總是把氣氛搞砸。”

    她掩飾地低頭,嗅月見草的香味,臉頰不可抑制地發紅發燙,她能感覺得到黑暗之中有種讓人心悸的旋律在流淌。

    “你喫晚餐了麼?”她尷尬地說“我們可以共進燭光晚餐。”

    “等會兒再說。”他魂不守舍地看着她說“現在我有更想喫的東西。”

    她的耳朵聽到“嗡嗡”的耳鳴聲,也不知道怎麼的,她想起的卻是霍格沃茲特快的汽笛。

    這輛車的車廂總是不夠用,要擠一擠才能坐下,現在他就擠過來了,就是太近了些,她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了。

    “我想抽最後一張牌。”她顫聲說道。

    “你抽啊。”他耐着性子說道。

    她哆嗦着,跟西比爾一樣神經兮兮地用指尖捻出一張牌。

    是逆位的節制。

    逆位正義、逆位節制、正位魔法師代表朝前發展,如果是考試代表過關錄取,可以收到入學通知書了。

    但是這個時候抽到這張牌一點都不好!

    “是正位節制!”她將那張牌放在那個“惡魔”面前,似乎是想用牌上的天使驅趕他。

    也不知道哪裏好笑了,西弗勒斯笑了起來。

    “你在跟我開玩笑?”

    “你是認真的嗎?”波莫娜滿臉認真得看着他說。

    “是的,我是認真的。”西弗勒斯一語雙關得回答,西弗勒斯在拉丁語裏就是嚴肅的意思。

    緊接着他奪走了她手裏拿着聖盃的天使,摟着她的腰來了個法式熱吻。

    也許西弗勒斯那一方面不擅長,可是他真的很擅長接吻。

    剛纔和伊戈爾卡卡洛夫聊天他們似乎喝了點酒,是家養小精靈釀的葡萄酒的味道。

    這酒到底是他從哪兒弄來的?難道他連家養小精靈的酒都要搶劫麼?

    她就跟喝醉了一樣腦子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書倒了的聲音,緊接着她就渾身一輕,坐在了辦公桌上。

    “我不想在這兒!”她怒吼道。

    “那你想在哪兒?”他的眼睛紅了,一邊說一邊脫身上的斗篷。

    她想說是去月見草花田,可是她穿的是新裙子,纔不想弄得一身都是泥。

    “我的休息室,就在旁邊。”她無力地說道,可是他顯然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她唯一一次聽到他說“梅林的鬍子”就在那天晚上,這一次他沒弄錯了,帶走了她的貞潔,雖然現在沒多少人把它當一回事。

    波莫娜重新睜開了眼睛,天色又開始暗了,入眠前她抱在懷裏的克魯克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現在她正靠着西弗勒斯的肩膀睡着,他身上一股酒味和羊味,快和蒙頓格斯一樣臭哄哄的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

    “定向咒。”他疲憊地說“我不該重新活過來。”

    “所以你想我當寡婦?”她尖酸地說道“你覺得還有什麼男人會要我?”

    他不說話了。

    “起來吧,親愛的,我有預感今晚會有事發生。”波莫娜拖着沉重的身子站了起來“我老想到刺客。”

    西弗勒斯扯着她的手腕,讓她跌倒在他的懷裏。

    “抽離和注入。”他取下自己手上的火蠑螈戒指,將它放在波莫娜的手心“使用普通的抽離咒力量會消散,這個戒指能把那些力量收集起來,然後注入目標的身體,就能把生命力轉到別人的體內了。”

    “你在教我……”

    “要麼一起死,要麼一起活,就跟莉莉和詹姆一樣,獨留誰在這個世上都他媽噁心。”西弗勒斯滿臉厭惡地咒罵着。

    “好吧。”波莫娜剛將那枚戒指戴上,卻停住了。

    “怎麼了?”

    “萬一我懷孕怎麼辦?”

    “我不在乎,反正我不喜歡小孩子。”他譏笑着說“反正我也沒有什麼遺產需要後人來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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