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害怕,顫抖着試圖用手去擋住襲擊,卻發現這是徒勞的。
2月13日是週日,2月14日是週一,有人提前一天就過了情人節,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在節日當天抽空出來過節的。
慶祝情人節除了鮮花和巧克力,還有件事是必不可少的,當他伸手摸索着脫掉她衣服的時候,她也在解開他的皮帶扣,豪華寬敞的公寓裏一片漆黑,只聽得到他們兩個人的喘息聲。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起了盧修斯和他的情婦,是不是在這個地方也幹過和他們此刻乾的一樣的事,但是很快這個念頭就消失了。
莉莉在他的心裏永遠是純潔的百合,當別人看不起他、覺得他古怪的時候,莉莉這個同類陪着他一起度過那段孤獨的童年。
而波莫娜則是他幻想的對象,在“懂事”之前男孩子的幻想主要是運動和冒險,而女孩子則開始談戀愛、成家的事了。
很多人的幻想是成爲灰姑娘,原本平凡普通,在穿上漂亮的裙子後到舞會上把王子給迷住,然後平凡的生活變得不再平凡,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那是童話裏才發生的故事,現實往往和童話不一樣,波莫娜眼前的這個“普利斯”就和隔壁皇宮裏的英國王儲們不同,他穿着一身黑衣,長得也不英俊,和學校王子西里斯根本沒法比。
人在清醒的狀態下是不會看上這個暴徒的,但好女孩兒就是容易被壞小子吸引,那個老在學校裏抓少年男女的男老師自己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惡棍,他是自己心裏不平衡,見不得別人可以親熱,才老打擾別人的好事的。
後來他自己有好事可以做了,就不抓那些學生了,以前他在腦子裏幻想的情節他可以一一實現。
想象力是創造一切事物的基礎,而這種幻想只能在觸手可及的肉身上才能實現,那是幽靈和靈體沒法實現的,此刻體會的就是所謂的活着的感覺。
每次新生宴會,幽靈會從食物上飛過,他們什麼都聞不到、嘗不到。
這些樂趣感覺不到,就算他們還能和人類交談有什麼用呢?
活着會有痛苦,可是也會有享樂,只是痛苦會讓人扭曲,總是享樂會讓人安逸度日、不思進取,要一邊痛着一邊快樂着才能達到平衡,在生命的路上走好。
追求快樂幸福恰恰證明苦多樂少,成長意味着要接受這個世界帶來的所有傷害。
木材要木匠加工後才能成爲器具,在這個加工過程中需要用到很多工具,這些工具對木材產生了傷害,改變了它的天性,與它在自然狀態下不同了,但是在人類生活中卻需要使用,正是因爲使用工具人才不用和動物一樣進化自己的手腳和牙齒,長出和老虎一樣的爪牙,成爲頂尖的捕食者。
你是個壞女孩,非常非常壞。
三強爭霸賽的時候,那個雙面間諜總是那麼說她,一開始她還覺得委屈,現在不這麼覺得了。
她確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因爲她是女巫,不是德魯伊。
從被動防禦變成主動出擊是一種心理轉換,那不是因爲年老精力不夠,並且精於防禦和密謀的阿不思一貫的風格。
她一直在想西弗勒斯是怎麼打聽到哈利從生活了十七年的女貞路離開的確切日期的。他一直都是個間諜,她從沒想過他成爲主謀的,複方湯劑是他的那首絕活,如果七個波特計劃是西弗勒斯策劃的,那麼他知道什麼時候行動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他控制了鳳凰社的某個人,用奪魂咒或者是混淆咒,讓他對鳳凰社其他成員說出這個計劃,這總比到了7月31日那天無路可選,只能被動撤離要可行多了。
整個計劃不論是食死徒還是鳳凰社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唯一無法掌控的就是在那張黑漆漆的餐桌上,麻瓜研究課教授凱瑞迪布巴吉中了伏地魔的阿瓦達索命咒,屍體被納吉尼喫掉這件事了。
她在臨死前還對西弗勒斯喊了救命,他當時可被嚇壞了,戰爭結束後還做了很長時間的噩夢,需要波莫娜使用力量幫他忘記。
媚娃在變爲人類時是美麗年輕的女人,在仲夏之夜的月下穿着薄紗起舞,她們會讓迷戀上她的男人忘記世界的一切,尤其是那些痛苦的記憶。
在獲得快樂的同時,厄運也會一直跟隨着那個人,她們對別的物種並沒有什麼傷害,只對人類男性有害。
斯萊特林不只是拒絕麻瓜種巫師,連媚娃的後代也禁止入學,男人在美色面前意志薄弱,最後亡國身死的例子在歷史上多不勝數。巫師要懂得控制自己,學校裏教的也是怎麼控制自己的力量,然而阿不思不僅讓狼人入學,還讓混血媚娃進入了滿是青春期男孩的魔法學校。
隨着一聲綿長、痛苦的悶哼,一股熾熱的暖流噴射在她的身體裏,那股力量緩慢地蔓延到全身,讓她因爲寒冷而緊繃的身體鬆弛了下來。
“你要是死了。”等心臟跳動的聲音恢復正常後,西弗勒斯在她的耳邊甕聲甕氣得說,那口氣和他小時候一樣“我的心就涼透了,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即便我差點就殺了那個小子。”
她該說:幹得好,西弗勒斯,你沒用阿瓦達索命咒殺了一個麻瓜少年麼?
鑽心咒也是不可饒恕咒,只是沒有造成即死效果而已,但它依舊是不可饒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