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十七章 花朵之變
      每週週日,倫敦東區哥倫比亞路上的花市就會營業。

      平日裏是一條古老的安靜馬路,路邊有很多咖啡廳和小飯店,到了週日這裏就會忽然變得五彩繽紛,在這裏能找到各種從世界各地空運來的花材。

      還有三天就是元宵節了,花市供的花除了迷迭香、漿果、玫瑰之外,還有不少梅花、蘭花、繡球花,東方人喜歡的花卉,甚至還有人擺了攤位在表演插花。

      今年是中英文化交流年,“花道”一直以來都被認爲是日本的文化,現在有部分中國人似乎在重視自己的傳統文化了。

      一羣穿着漢服的華裔女孩將從花市買來的花,按照東方的審美觀念插好,連着花器在花市門口一起賣,有很多人在圍觀。

      根據講解員的講解,中國花道比日本花道更注重頓悟,花的外在沉靜而祥和,內在卻包容着生命的頑強。波莫娜一眼就看上了一株紅絨蝴蝶蘭,它被盛放在一個藍釉花瓶裏,在那以綠色和銀色爲主,冷冰冰的豪華公寓裏需要這種跳躍又溫暖的顏色。

      僅僅是爲了那個花瓶她就打算買了,更何況還送了一束花,除此之外她還買了很多黃色的跳舞蘭,難得住在頂樓,有陽光可以照進來,這種花讓她連想起赫夫帕夫的休息室,它雖然和斯萊特林休息室一樣在地下,但還有一半在地上。

      從窗口裏進來的光照在那些嬌嫩的花瓣上,看起來生機勃勃,隔壁廚房傳來的蛋糕甜香和花香味混合在一起,產生一種奇特的氣味,比總是散發着黴味的斯萊特林地窖,以及臭哄哄的格蘭芬多塔樓要好聞多了。

      赫夫帕夫的男孩子不像獅院和蛇院那麼好鬥,他們熱愛美好的生活,給大家帶來平庸的印象,就像弗蘭克肯尼迪。

      女孩子則更像是梅蘭妮,照顧病人和窮人給他們一口飯喫、保護神奇動物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這種慷慨常常被人利用,這世上有很多利用別人的善心欺騙的事。

      對別人真誠卻被人當成傻瓜,善良的老實人總是被人嘲諷,那其實並不能讓那個“聰明人”顯得真的很有智慧,可是人們就是樂意那麼做。

      很多人之所以喜歡欺負老實人就是因爲這些老實人就像桃子一樣,很多人就會專門挑這樣的軟的來捏。

      雖然赫夫帕夫的男孩子看起來比較膽小怕事,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用場,霍格沃滋之戰赫夫帕夫學院全院所有年齡到的孩子都來了。雖然有扎卡賴斯史密斯一個逃兵,不過他們面對人多勢衆的食死徒沒有投降。

      平凡的芸芸衆生雖然沒法像其他三個學院的精英一樣散發出奪目的光彩,但每個赫夫帕夫人的心裏都有一個溫暖的小太陽,是他們讓這個冷漠又急功近利的世界有了人情味。

      對野心勃勃的男人來說發明自動清洗的抹布遠不如發明能造成大殺傷力的黑魔法有趣,但是尊敬的先生,喫完了飯之後盤子還是要洗的。

      家務活很繁瑣,然而想要讓一個家保持清潔卻必須有人要做,這當然不能和談論法律、政治、哲學以及藝術那麼有趣,只是做家務就和種地以及清淘下水道、清掃街道一樣,是必須要做的,中世紀的時候人們就是過分得追求精神世界,不去管理城市衛生,纔有了瘟疫爆發的溫牀。

      亞里士多德曾經說過,人們聚集到城市是爲了生活,期望在城市中生活的更好。城市最終的目的是理性的人,締造更美好的生活空間,城市規劃是個複雜而繁瑣的工作,城市的規模不宜太大,否則光是維持一個城市的運轉就要很多人力。

      一千年前的唐長安開創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先例——“超大型城市”,中國在這一方面就領先西方,古代中國人用“風水”和“周易”來規劃城市,這和希臘城邦、羅馬的規劃設計風格是截然不同的。

      裏坊制是要和與之配套的法律法規來進行管理的,可惜唐朝的人並沒有如秦朝時一樣重視法治教育。唐長安東市曾發生大規模火災,與之相比西市則很少出現火災,而西市這邊正好就是外國商人聚集更多的地方。這並不是指的外國人的素質和習慣比唐朝人更好,瞧瞧這個花市,它本質上和中國人的趕集沒有任何區別,最大的區別是他們對法律的畏懼,當時全世界的人都在學習唐律,反倒是中國人自己不把法律當一回事。

      赫夫帕夫永遠都是那個大家一起出去玩,最後清醒着開車把醉鬼們挨個送回家去的超級“保姆”,好像永遠有操不完的心。

      赫夫帕夫其實知道得很多,他們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傻。

      一個如果有大才,謙虛就是虛僞,蘇格拉底他就多討人厭吶,與人相處是很困難的,傻笑雖然會讓別人輕視你,但是他至少不會與你爲敵,這是一種生存技能,換成東方的成語就是大智若愚。

      能自動清洗的抹布有人買,黑魔法卻被視爲不道德的,因此,赫夫帕夫很多都很有錢。

      擅長植物魔法的赫夫帕夫不需要買花,不過買花的錢能讓種花的花農賺到錢買麪包和其他生活物資,這樣就間接養活了一部分人。

      有了花的裝點,家也變得更美好有生氣了,她實在是受夠了斯萊特林那種讓人壓抑的“美學”,她要給那個房子加一點柔和的元素進去,那天在賈斯丁家的餐桌上就有很大一盆花,她也要插同樣的花,於是她買了很多很多的花。

      “瞧瞧那是誰?”西弗勒斯看着旁邊的攤位。

      波莫娜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蘇姍伯恩斯!”她又驚又喜地說道。

      正付錢給老闆的蘇姍抱着一大捧波斯菊,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轉過頭來。

      “請問你是誰?”

      波莫娜這時纔想起來自己用了障眼法,蘇姍是認不出她的老院長的。

      同樣用了障眼法的西弗勒斯抄着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是你姑媽的同事。”波莫娜靈機一動,連忙說道。

      “哦,你好。”蘇姍很輕易地就相信了,她有些侷促不安得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