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六十章 聲臨其境
    賣完了一天的花,花農們會在咖啡館或者飯店裏喝杯咖啡,喫點東西再回去,等他們走了,生意就不怎麼樣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擦黑,在換好了自己的衣服後,馬輕塵從正門走了出來。

    波莫娜和西弗勒斯在咖啡館呆了一陣後就離開了,將買來的花放到公寓後,他們又回到了哥倫比亞街,等着她下班。

    “她爲什麼不幻影移形?”波莫娜問。

    騶吾這種神奇的動物是少數可以“幻影移形”的魔法生物之一,至少馬由繮和張秋都會幻影移形。

    “她有點業餘愛好。”西弗勒斯讓波莫娜挽着自己的胳膊,跟普通行人一樣遠遠跟在馬輕塵的身後“在結束了敦煌壁畫展覽後,陝西博物館會與大英博物館合作展覽兵馬俑,相比起圖坦卡門的寶藏和詛咒,英國人對秦始皇的軍隊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所以?”

    “她和一些人打算排演一個節目,去年雅典殘奧會閉幕式有8分鐘演出,由下一屆奧運會主辦國表演,有個節目名叫千手觀音。”

    “是嗎?”波莫娜驚奇地說“你居然也會對麻瓜的表演感興趣?”

    “那個節目帶來了轟動效果,到處都在播,我想看不見都不行。”西弗勒斯僵直着臉說“你那個時候還沒完全康復,在巫師界你看不到那個演出。”

    “所以她要表演千手觀音?”

    “不,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西弗勒斯不耐煩地說,然後他就拒絕和她說話了。

    那個夢她感覺沒有做多長時間,結果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九個月了。

    那種昏迷和石化不一樣,可以用曼德拉草和復活湯劑治療。布萊克家的詛咒非常厲害,最關鍵的是難纏,德拉科有一半布萊克家的血,如果他和阿斯托利亞真的生了孩子,那這個孩子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

    斯科皮·許珀裏翁·馬爾福,他要是不被分到斯萊特林,跟西里斯一樣分到格蘭芬多,波莫娜懷疑盧修斯會讓他直接退學,然後送到德姆斯特朗讀書的。

    沒錯,馬爾福家是混血,卻要僞裝成純血的樣子,也沒人懷疑他們是混血巫師,就連真正的純血貴族也沒有他們這麼鄙視麻瓜種和純血叛徒。

    聖芒戈醫院就在倫敦,也許他是在閒逛的時候在電視裏看到了,觀音給她帶來了好運氣,她至少現在看起來健康了。

    “米勒娃是怎麼說服哈利交出那段記憶的?”

    “她說,鳳凰社準備銷燬那個山洞。”西弗勒斯盯着馬輕塵的背影說“那麼多陰屍,不能讓他們一直留在那兒,除非偉大的救世主打算把那個地方當成景點對遊客開放。”

    “你爲什麼對哈利那麼刻薄?”

    “有嗎?”他笑眯眯地問,波莫娜立刻閉嘴了。

    他們一路尾隨着馬輕塵走過了兩個街區,最後來到一家很老舊的小劇院,外牆上畫滿了塗鴉,只有一個小門作爲出入口。

    倫敦西區與紐約百老匯是英語世界最高水平的戲劇演出中心,西區每家劇院都有自己

    固定的演出劇目,東區的小劇院顯得破敗,到處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

    綠色有時看起來是挺陰森的,波莫娜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的胳膊。

    “鬆開。”他兇巴巴地說。

    “哦,你說了會保護我的!”

    “我沒法拿魔杖了。”他一字一頓地說。

    波莫娜這纔想起來,他把魔杖藏在左邊的袖子裏,於是她鬆開了手。

    這時候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又出現了。

    她下意識地摸着自己的小腹,那裏曾經孕育過一個生命,她其實根本沒有準備好當媽媽。

    她很享受二人世界,從畢業開始她就一直在和孩子打交道,那些“小天使”調皮搗蛋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可愛。

    簡單地說,她想過點清淨日子,可是現在想來她又期盼那個女孩的到來,因爲那可能是她最後一次當母親的機會了。

    別人的孩子如果出了問題可以指責那些做家長的教育有問題,輪到自己的時候就沒那麼輕鬆了。

    她很害怕,自己的孩子長大後不僅沒有成才,還危害社會,那樣的話就太糟糕了。

    西弗勒斯轉移走了她主要的注意力,她會成爲艾琳一樣的女人的。

    艾琳那麼深愛託比亞,以至於忽略了西弗勒斯,波莫娜曾經以爲艾琳太失責,現在輪到自己了才明白,她可能沒有辦法照顧好一個孩子。

    母愛的力量是很偉大,不過母親也是女人,是女人就很難擺脫對愛情的迷戀,有的時候,人愛的不是某個人,而是愛情本身。

    波莫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愛的是他,還是她想要的愛情。

    在掏出魔杖後,他用左手牽住了她的手,她立刻湊了過去,緊緊挨着他。

    “你怎麼不說我是膽小鬼?”她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嘲諷,於是自己主動問道。

    “那是我的錯。”他說“我該保護你。”

    懷孕的女人,不論她是麻瓜還是女巫,她們都脆弱極了。

    波莫娜靠着他的肩膀想起了梅洛普,當她走進麻瓜孤兒院生產的時候,她該多麼絕望無助啊。

    馬輕塵的身影在狹長黑暗的走廊裏幾乎看不見,可是那悠揚的音樂聲卻從走廊盡頭的大廳傳了過來。

    今天她似乎特別和小提琴有緣,之前纔在文先生的放映廳裏,伴着一步之遙的舞曲跳了探戈。這一次彈奏的音樂也是小提琴,它將小提琴悠揚婉轉的音色演繹得淋漓盡致,帶着一種哀婉纏綿,又悲壯深沉,就像是某部史詩級大片的配樂。

    “你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嗎?”波莫娜問。

    “你等會兒可以問。”他不負責任地說,繼續跟着馬輕塵往前走,等他們也走進了大廳,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燈火通明的舞臺,有個華裔女孩正在舞臺上跳舞。

    她穿着緊身的芭蕾舞練功服,袖子卻是崑曲的水袖,白色的袖子在空中劃過柔和的弧度,看起來美極了。

    她的男舞伴穿着一身黑衣,也是亞洲人,他盡力將自己表現得陽剛健美,不過跳舞總是沒有辦法和功夫一樣,兩個人在那悠揚的音樂聲中一邊起舞一邊旋轉,看起來就像是兩條自在的陰陽魚。

    剛纔西弗勒斯說了,這個節目是爲了秦兵馬俑展覽準備的,秦國崇拜水德,上善若水,水德的顏色卻是黑色。

    在陰陽學說中,男人代表陽,女人代表陰,波莫娜難以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看到的是什麼。

    “對不起,讓一讓。”就在這時,他們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波莫娜轉頭看了過去,那好像也是一個男演員。

    “請問,你能告訴我這首歌是什麼嗎?”她急忙問道。

    “這首歌?”那個男演員問。

    “是的。”

    “這是一部電影插曲,名字叫‘天下’。”

    “那部電影叫什麼名字?”西弗勒斯問。

    “英雄。”那個男演員面無表情地說,隨即就向舞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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