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六十二章 十步芳華
    西里斯的臥室牆面上用永久粘貼咒貼了很多麻瓜比基尼少女,但那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事了,現在的男孩子能看到的東西比他們那個時代要多得多。赫夫帕夫學院本來就有很多麻瓜出身的孩子,有的父母在這一方面很開放,就算知道兒子有這種雜誌也沒什麼看法。

    至於斯萊特林,馬爾福少爺在六年級的時候就已經不“純潔”了,反正西弗勒斯從男生寢室裏搜出來的東西波莫娜一樣都沒看到過,他都把它們給燒了。

    他們甚至起疑心,因爲這種雜誌經常被傳閱,傳着傳着就傳不見了。

    格蘭芬多專注運動,很多人是傳說中的熱血傻瓜,米勒娃很注重隱私,也尊重別人的隱私,她根本不會搜寢室。只有西弗勒斯偶爾查看哈利是不是乖乖睡在牀上,沒和他爸爸詹姆一樣夜遊纔到格蘭芬多臭烘烘的休息室轉一圈,每去一次他就抱怨裏面瀰漫着一股“動物”的氣味。

    至於拉文克勞,誰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每次看到盧娜真獅子頭那麼大的帽子波莫娜就覺得心臟快驟停了,菲力烏斯根本不去管他的學生。

    他的壽命比人類長很多,投入太多感情進去,就難抽身而退了。

    做個無情的人要比當一個有情的人輕鬆很多。

    伏地魔原本是個無情的人,如果他真的和貝拉特里克斯生了孩子,那麼他也就不是全然無情的了,這和自己逼着自己無情的老傻瓜不一樣。

    雷古勒斯也很注重隱私,他的房間上標註了非請勿入,西里斯一次也沒有打開他房間的門,就像他還活着。

    一個人失蹤了二十多年基本上已經認定死了,只有親人才會堅持尋找。西里斯對那個家沒什麼歸屬感,因爲雷古勒斯崇拜伏地魔,他對弟弟也很淡漠,他只是經常看着那個曾經擺放着斯萊特林掛墜盒的玻璃櫃一直看,像是在緬懷昔日家族興旺時的金色時光。

    小劇院的後臺也是破破爛爛的,並不存在什麼男女更衣室,除了一排無人使用的梳妝檯外放着一個儲物櫃,它就算做是男女更衣的隔斷了。

    在有求必應屋裏,當女孩子們也躲進來之後,它有了漱洗室,平時大家都睡在吊牀上,並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防範。

    心裏無垢的人才不會去計較這些,這些人往往有同樣的夢想,或是表演舞蹈,或是對抗伏地魔。

    以前波莫娜和西弗勒斯也能很愉快得談論魔法和魔藥,他們真的是朋友,一直到那天在黑湖畔碰到人魚露西婭。

    她上半身是美貌的女人,不過她就和馬人一樣沒有穿衣服,到三十多歲波莫娜才意識到男女有別,那個鼻涕精已經是“異性”了,那感覺就跟被雷劈了一樣。

    “還愣着幹什麼?”他不耐煩地說“動手啊。”

    “你在教唆我犯法。”波莫娜壓低了聲音說“我們不能這麼做。”

    “哦,我們又要談論這個話題了?”老蝙蝠假笑着“還記得查理寄給羅恩的那封信嗎?如果不是我打開了它,你們還被他矇在鼓裏,他明明是被龍咬了,卻說自己被狗咬了,如果他死了,你們要怎麼跟他的父母交代?還有那些違禁的東西,你搜寢室的時候怎麼不考慮隱私的問題?”

    “你總算是逮到機會了是嗎?”

    “沒錯!你和白巫師一樣,都是僞君子。”他長嘆一口氣,滿臉愉悅地說道“真不敢相信居然是你們贏了。”

    “你難道希望黑魔王贏嗎?”

    “我想這就是他會輸的原因,沒人真的希望他能贏。”他走到那排鐵質儲物櫃,用阿拉霍洞咒將櫃門打開了。

    “你是真的對案子好奇還是對她好奇?”波莫娜懷疑得問。

    “我不是你,對東方文明那麼敢興趣。”他打開了一個儲物櫃,發現裏面裝的衣物不是馬輕塵穿的,又“乓”得一聲將它給關上了。

    老蝙蝠就是這個風格,門都是用摔的,好像這樣能顯得他很有男子氣概,他小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忍了半天,最終還是幫忙一起尋找,幸好這個櫃子不大,她很快就找到了。

    西方的巫師是完全與麻瓜隔離,爲此還頒佈了一部國際保密法,東方巫師則皆然相反,他們的學校很難找到,卻有不少巫師“大隱於市”,馬輕塵的包和普通的女士包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沒有進行空間擴展。

    她在裏面找到了一些現金、一串手鍊,還有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能動的,張濤和馬輕塵站在一個……很神奇的地方。

    它看起來好像不是在地球,那些山峯是垂直的,山上有鬱鬱蔥蔥的樹,當雲霧繚繞時,上細下細的山峯下緣被雲霧掩蓋,彷佛漂浮在空中一樣。

    “仙山”、“天界”,大概指的是這樣的地方。

    “你找到了?”

    “你猜這是什麼地方?”波莫娜把照片給西弗勒斯看。

    他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那些石頭是漂浮的?”

    “不,我猜是被雲給遮住了,這風景可真漂亮。”波莫娜將照片翻了過來,因爲背面寫了字,她原本以爲上面寫的是日期和地點,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習慣,然而她仔細辨認了一下那些娟秀的字跡後,發現那是一首詩:

    巫峽多山關,蒼茫雲海間。

    急風過萬壑,空谷傳猿鳴。

    夕有炎帝女,獨葬江漢邊。

    精魂化依草,導波助黎民。

    佐禹治惡水,功成授書檯。

    蹀躞垂羽翼,塑神鎮魑魅。

    “哇哦。”波莫娜忍不住驚呼。

    “她寫的什麼?”

    波莫娜懷疑得看着他。

    “你不是寫了一首中文詩給我?”

    “我只是照着明信片抄的。”西弗勒斯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她“他說那首詩可以送給女人。”

    “你可真走運。”波莫娜忍不住搖頭“你就沒懷疑過他會戲弄你,讓你把詛咒人的話當情詩送給我?”

    西弗勒斯沉默了。

    “他那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該怎麼說呢?中國人奇怪的幽默感?”

    波莫娜也不知道爲什麼,中國人那麼喜歡戲弄“老外”,她曾經看過有人身上紋着奇怪的漢字紋身。

    “那些字寫的是什麼?”西弗勒斯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指着照片問。

    “這張照片大概是在拍巫山的。”她古怪得說“馬小姐好像是把自己當成巫山神女了。”

    “是那個讓襄王做夢的女人?”西弗勒斯想了一下問。

    “就是她。”波莫娜將照片放回了錢包“馬小姐帶那個首飾好像是她自願的,據說神女行走的時候身上的玉佩會叮噹作響。”

    “我真不明白女人。”他說完就往門口走去。

    “我也一樣。”等他走遠了,波莫娜也喃喃低語着說,繼續搜查馬輕塵的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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