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領口摸出那隻黑天鵝掛墜,在芭蕾舞天鵝湖中,白天鵝就是善良的代表,而黑天鵝就是邪惡的化身,黑天鵝奉魔王的命令誘惑王子。
它代表的是慾望、掙扎、不懦弱,和不掩飾、不壓抑一切渴求。
她可以自由地做任何她想做的事,當白天鵝雪白的羽毛被染黑,奧傑塔就變成了奧傑麗雅,好女孩也就變成了壞女孩了。
在霍格沃滋城堡裏確實有一個混血王子,他深愛着白天鵝一樣純潔的莉莉,雖然沒有魔王命令波莫娜去誘惑他,但她卻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意願,誘惑了王子。
她一邊得意自己的成功,一邊又害怕他經不起誘惑被別的女人給誘惑走。
於是,她變成了一個大膽的“壞女孩”,雙腿如藤蔓一樣緊緊纏住了他的腰,當她抱緊他的時候,如同失控一樣放聲大哭尖叫。
這個反應讓他也失控了,他的力量讓她不斷搖晃,整個世界好像都搖搖欲墜。
幸好他謹慎的性格會在臥室門口布置防竊聽的魔咒,不然像她那麼聲嘶力竭地哭喊發泄完之後,所有人都會知道她在房間裏幹了什麼事。
等一切狂亂結束後,她將自己沉入柔軟的牀單裏,閉着眼睛享受那種靜謐,呼吸間都是森林的氣息。
宛如,她正處於湖邊,周圍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霧。
仲夏夜,媚娃會幻化成美麗年輕的女人,穿着薄紗在月下舞蹈。
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描寫的是人與仙女的狂歡,是純淨的快樂,沒有哲理也不含悲劇。
在縹緲的幻境當中,有仙女的舞樂,情人的追逐,小丑的頑舞,花妖的惡作劇。因爲魔汁的作用,拉山德醒來時一眼看見的是誤闖進來的海蓮娜,從此“移情別戀”了,這讓赫爾米婭傷心不已。
波莫娜心裏的那個小魔鬼很得意,於是她更加大膽地“開玩笑”,那個年紀明明比她小,可是卻像老頭子一樣嚴肅保守的斯萊特林院長像縱容小孩一樣放任她,這種“自由”的感覺是她在別的地方找不到的。
泰迪的事她一個人幹不了,她需要西弗勒斯的支持。
不過她有個強烈的直覺,西弗勒斯一定會讓她別多管閒事。
阿不思和格林德沃就是因爲管太多閒事最終才決裂對立的,他說了他不會讓他們變成老傻瓜和老瘋子一樣,他說到做到,因爲那是他自己對自己發的誓。
不知不覺,那個在襁褓之中,被海格抱在懷裏的嬰兒哈利已經是泰迪的教父了,把事情丟給他好像真的很不負責,尤其是這件事還是赫夫帕夫的事情,不該由他這個格蘭芬多去處理。
她的臉頰浮現出一層健康可愛的緋紅,她又想起了他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評價:她是個口是心非的調皮女孩,嘴上說的和實際行動完全不一樣。
然後,他會用那薄薄的,擅長說刻薄話的嘴脣親吻她,並且故意發出很響亮的吸吮聲,他小時候根本不是現在這樣的。
在他成年前波莫娜也不對他有什麼興趣,那個時候的男孩子就像是個散發着青澀味道的檸檬派,但是當他的肩膀開始變得厚實,變得越來越穩重之後,她反而開始注意到他了。
那個頭髮油膩的老蝙蝠一點都不英俊,但他真的很像他的爸爸託比亞,一個野性十足的“野獸”。
他和那些家養的男孩不一樣,渾身散發着讓人想要馴服他的黑暗張力。
良好的貴族禮儀、嚴謹得扣到喉頭的扣子、以及冷冰冰的態度都是他的僞裝,他的本質還是那個貧民窟裏的小流氓,那張喜歡說刻薄話的嘴偶爾也會忍不住詛咒兩句髒話。
但他要是隻是一個貧民窟裏的流氓波莫娜對他又沒興趣了,他是一個巫師,因爲過往的歷史他對女性非常愛護,就連伏地魔也有寬容的時候,前提是那個人必須是純血。
他們不會把女人捆綁到火刑架上去燒,也不會把女孩按在水裏檢驗她會不會淹死,死了,她就是女巫,沒死,就送上火刑架,麻瓜男人會那麼幹的。
隨便問哪個女人,誰會選那樣對女人使用暴力的男人當丈夫,都是會希望能找那種白了頭髮還是會摟着妻子跳舞的男性。
芙蓉選擇比爾其實也不是那麼難理解,阿不思鄧布利多跟他一樣年紀的時候還在周遊世界,他卻因爲沒錢沒法去巴西,和一個筆友絕交了,那個時候他沒有抱怨。
弗雷德死了,莫莉需要安慰,他又和芙蓉搬回了陋居,陪着媽媽渡過困難的時光,以前在家裏他經常主動幫莫莉做家務,亞瑟被納吉尼咬傷後,也是比爾主動留在了醫院陪在父親身邊,照顧受傷的父親……
整個森林在銀白色的月光裏顯得格外幽靜,此時那種“成聖”的感覺消失了,她依舊是個凡人,會生老病死,有七情六慾,即便她是個壽命比普通人長的混血媚娃。
“幹什麼?”
“你帶飛天掃把了嗎?”
“不。”
“那你要不要和羅爾夫他們一樣騎鳥蛇,去看看壩頂的情況。”
波莫娜看了一眼盧娜洛夫古德。
“她呢?”
“你說盧娜?她說要留在森林裏。”漢娜沒好氣得說“她說這森林有點怪。”
“我也這麼覺得。”波莫娜說“你們去吧。”
“那我也要留下。”漢娜立刻說到。
“保護好納威,說不準你們回碰到什麼,那些人趁着這個時候破壞大壩,如果不是納威的特殊能力他們說不定會得逞的。”
“你真的相信他說的?”
“沒錯,我相信他。”波莫娜嚴肅地說道“想想有求必應屋,漢娜,當哈利不在的時候納威是領袖,他保護了你們所有人。”
漢娜這下不說話了,於是,波莫娜去找盧娜洛夫古德去了。
羅爾夫正抓着她的胳膊,盯着她的眼睛,戀戀不捨地叮囑她要小心,這一點他比納威要浪漫多了,波莫娜只好故意咳嗽一聲。
“哦,是你。”盧娜用說夢話一樣的語氣說道“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調查一下這個森林,要一起嗎?”
“好啊!”拉文克勞的小鷹對赫夫帕夫的老獾大度地說。
“我們是不是過都一下那個村莊。”羅爾夫問。
“不用。”波莫娜和盧娜一起說,然後一起向森林深處走去。
她們走了沒多久,喬治也跟過來了,格蘭芬多的騎士精神不會丟下女孩子單獨行動的。
“你是個奇怪的人。”怪胎盧娜說道“你不像一般的赫夫帕夫。”
“哈哈哈,謝謝。”波莫娜乾巴巴地說道。
“要隱藏要那麼多人裏一定很辛苦。”盧娜說“我能理解,那在生活上肯定給你帶來了不少煩惱。”
“哦,盧娜……”波莫娜不知該如何形容。
“我不在意別人把我的東西藏起來,在城堡裏到處找東西的感覺就像在探險,但是老是玩一樣的遊戲就有點太無聊了,我不能理解她們爲什麼覺得有趣。”
“我也一樣。”波莫娜無奈地說,她好像明白爲什麼西弗勒斯會不高興了。
他這個人就那麼無聊,開不起玩笑,更何況是開與感情有關的玩笑了。
“我很高興能與你達成共識。”盧娜看着波莫娜說“我能感覺你不是壞人。”
“我也明白,你不是因爲斯卡曼德的名聲才和羅爾夫約會的。”波莫娜也停下來看着盧娜“我很遺憾,你和納威沒有成功。”
“很高興你們能和解,但是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喬治很掃興地說“繼續……”
“沙沙沙沙沙沙”
從灌木叢裏傳來腳步聲,喬治用魔杖射了一個魔咒過去,卻沒有打中。
他們立刻開始追逐起來。
透過樹葉的間隙,月光照在了它的身上,從身型上看它極像是地精,不過地精不可能那麼大個,而且膚色也不太一樣。
“統統石化!”
“暈暈倒地!”
盧娜和喬治射出了魔咒,都被它敏捷躲開了,就像是一隻兔子。
然後它帶着他們進入一個亂石嶙峋的窪地,它的速度沒有受到印象,但波莫娜他們卻變慢了。
波莫娜看到它鑽入了一個洞穴裏。
這個洞粗看和兔子洞差不多,但她覺得裏面住的應該不是兔子那麼友好的生物。
“那是什麼?”喬治喘着粗氣問。
“我不知道。”波莫娜皺緊了眉說“你們打算過去看看嗎?”
“當然。”盧娜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我們走吧。”波莫娜說,帶着兩個學生,朝着那個奇怪的地洞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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