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四十一章 “也許他可以忘了”
    



    這是因爲封建貴族之間頻繁聯姻,希望兩個家族的下一代成爲血親,從而建立可靠的盟友關係。

    



    頂層的王子結婚了,如果同屬頂層的貴族小姐不打算孤老終生和貓過一輩子,那她就只好委屈一點,換一個差點的,比如西弗勒斯這種難看的“王子”。

    



    他也不是很差,雖然那頭油膩的頭髮很倒人胃口。

    



    無夫權婚姻讓女性也有了繼承權,女王和國王也享有一樣的政治權利,貴族小姐世襲爵位,成了女伯爵、子爵,那位以喜好用處女的血洗澡的女伯爵的爵位就是這麼來的。

    



    “我想跟我聊平權?”他露出黃牙,邪惡得笑着。

    



    “不,我只是在和你聊咱們的婚姻有沒有夫權的問題,不,等等,如果我們是新婚,那之前的幾年我們其實是姘居,你是我的姘頭。”她驚訝極了,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幹了這麼可怕的事。

    



    西弗勒斯·吸血鬼·斯內普卻大笑了起來。

    



    “我喜歡另一種稱呼。”他站了起來,雙手交叉着緩緩向她走近“我是你的情夫,你是我的情婦。”

    



    “我又說傻話了對嗎?”她無力地說。

    



    “你覺得呢?”他反問道,這時他們距離只有一步遠了。

    



    窗外的雪山山坡下已經開始轉綠,波莫娜想起了音樂之聲那部電影,馮·特拉普家也有七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在他們接受她前他們也相當調皮搗蛋。

    



    但是瑪利亞和他們玩到一起後,她發現那羣小魔鬼有唱歌的天賦,他們在阿爾卑斯山上一邊唱歌一邊遊戲,孩子們的笑聲聽起來好像天籟之音。

    



    “我覺得約瑟夫真的是爲了蜜月旅行存錢?”波莫娜問。

    



    “Maybe。”他伸手摸着她的腰“May not。”

    



    “我真好奇會有什麼樣的女人會和他結婚。”波莫娜開始想象,其實他們在阿爾卑斯山上的小木屋住着挺舒服的,即使那個房子沒有廁所。

    



    他把她的頭髮撥到耳邊,用英國人獨特的嗓音低沉地說“上次我們買的那對耳環還在我的身上,你想戴嗎?”

    



    “我記得你在上面用了黑魔法。”

    



    “當我靠近的時候,你的耳朵就會發紅髮燙。”他靠得更近了,幾乎將她貼在紅木車廂上“就像是在害羞。”

    



    “你在對我用魔法嗎?”她昏昏沉沉地說,她能感覺到他的嘴脣劃過耳朵,每說一個字就像是羽毛刷過。

    



    “你覺得呢?”他繼續問,手卻在解開她的衣釦。

    



    “你在幹什麼?”

    



    “行使丈夫的權力。”他說,賊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裏。

    



    她清醒了一些,用魔杖對準了他。

    



    他被迫舉起雙手後退一步。

    



    “回答我一個問題。”她說“你的忠誠是屬於妻子還是情婦?”

    



    他歪着頭打量她。

    



    “你不問莉莉了?”

    



    這個玩笑一下子變沉重了。

    



    “我也有個問題,你忠誠誰?阿不思鄧布利多還是我?”

    



    “他死了。”

    



    “莉莉也是。”他把手放下了“我是個黑巫師,她不能接受我,你接受我嗎?”

    



    “當然。”

    



    “那我送你的耳環你爲什麼不戴?”

    



    因爲那個耳環上有黑魔法,就和魂器一樣,但這就是他的本質,也許她能將它當成狗脖子上的鈴鐺,提醒她這個愛竊聽的賊就在附近。

    



    “我要看耳環。”她向他伸手“我不信你的品味。”

    



    就在這時,那個彈豎琴的女孩又開始唱歌了,這次她唱的是英語的:

    



    我曾經愛過一個女孩,我愛她至深,全心全意,滿懷妒忌。

    



    但現在她感謝我的愛,因爲她要嫁給別的男人了。

    



    我凝視着我的愛走過教堂,身着禮服,伴娘環繞,光彩照人。

    



    而我滿心悲哀,看着我的愛人變成別人的新娘。

    



    我凝視着我的愛就坐用餐,而我則在她旁邊倒酒灌醉我自己。

    



    我原本以爲自己會醉到不省人事,但我卻依舊能在刀尖跳舞,爲了保護她,將生活交付給不安。

    



    可是我來得太遲了,我終於失去了她,永遠失去了她。

    



    離別,不能再同歡共苦,離別,不能再同歡共苦。

    



    一個城堡裏的老人問我,你是否願意保護她的孩子,因爲他有一雙和她一樣的眼睛。

    



    像夏天的湖水,像草莓的綠葉。

    



    而我只能以淚回答:別告訴任何人。

    



    我看着無數小船從黑色的湖上駛過,看着他的眼睛想着我曾經愛過的那個少女。

    



    我只求一方寬敞的墓址,有漫漫的野花甜美得搖,葬我于山野間長眠,唯此兩忘,別無他法。

    



    生死同別離,揚此一杯土。

    



    我們輕柔得將他埋葬了,讓他就此長眠。

    



    Maybe by now he’s forgotten.

    



    And maybe by now he’s forgotten.

    



    “她們給你寫了一首歌。”波莫娜看着“情聖”斯內普,笑得極其陰森,白森森的牙發出刀一樣的寒光,此時正可怕得摩擦着。

    



    “那不是我。”西弗勒斯僵着臉矢口否認“我不是好人。”

    



    波莫娜靠着牆才能讓自己不摔倒。

    



    這就是活在另一個人的陰影下的感覺,她本來可以選擇一條輕鬆的路,爲什麼要選這條難走的。

    



    西弗勒斯邁了一步,將她抱在懷裏。

    



    “他忘了。”他哽咽着說“是你幫他忘了,你是最好的記憶註銷員。”

    



    她真的很想離開這個人,她想到國際巫師聯合會工作,或者到隨便哪個曠野,開闢一片農田,當一個快樂的、每天辛勤耕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赫夫帕夫。

    



    “如果你背叛我,我就忘了你。”她陰冷地說“其他的,你都拿走!我祝你走運,你有錢,全世界都衝你敞開懷抱,但我要留下,我欣賞那句古老的哲言,紫袍是最美的裹屍布。”

    



    “你要是背叛我,我們一起下地獄。”他不甘示弱地回敬“我不會再當那個看着自己的愛人和別人結婚的傻瓜了。”

    



    “難怪你會說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波莫娜無奈地搖頭“我們確實都不是善類。”

    



    那對情侶或者夫妻會想到這麼極端的解決辦法,過不下去就離婚了唄。

    



    她回抱着那個死而復生的人。

    



    也許,合葬在有漫漫野花的山野間真的很不錯,要是那些野花是小雛菊的話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