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畫派追求歡快、激情和狂熱,畫家筆下的聖母和天使,往往是一些穿着華麗、肌膚圓潤的上層婦女形象,少有社會底層女性。
在泰坦尼克號傑克的寫生冊裏有很多女人,她們大多是妓女,甚至還有因爲少一條腿而殘缺不全的女人,可是她有一雙漂亮的手。
文藝復興時期雖然好像很多描繪女性身體曲線美的畫,然而模特是非常難尋的,女人要在一個異性面前脫光衣服那代表了很多東西,即便對象是負責繪畫的藝術家。
每一幅畫就像是一面厄里斯魔鏡,照出畫家心裏的渴望。
她聽到了竊竊私語聲,就像是在說“女神,你在哪兒?”
不一定是愛神,也可以是花神、達芙妮還有聖母瑪利亞。
中世紀最多的裸像是耶穌受難,那釘在十字架上的軀體並無美感,教士們告訴所有人:懺悔吧!看耶穌爲了你們,受了多大的苦!
瘟疫和戰爭造成的苦難還不夠麼,還要這麼日日提醒。
她忽然覺得一直耍着西弗勒斯,讓他追着自己跑是很殘忍的一件事了。
她原本想給他三次機會,但是莫尼卡卻對她說不能這麼幹。
他只有一次機會,如同生命本身,錯了就沒有反悔的餘地。
醫術,也許就是爲了給人反悔而存在的,它能讓瀕死的人重新好起來,文藝復興之前人們沒有重視這個,靠祈禱和自己的免疫力來抵抗鼠疫等疾病,這和達爾文進化論的物競天擇有什麼區別?
文藝復興時期爲了獲得更精準的人體結構,畫家們冒着生命危險解剖屍體,誰知道那個死去的人有沒有得黑死病。
莫尼卡這種年輕女孩總是比較殘酷,是她們挑選男性,而不像她這種老女人那麼心軟,她不想繼續玩了。
“你該知道,越是難以得到的越是珍視,容易得到的往往不會珍惜。”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伏地魔說“爲了長生我付出了很多努力,多到你想象不出的地步。”
“那你後悔了麼?湯姆?”她問道。
“你剛纔有一個問題,男人是喜歡不穿衣服的女人,還是穿衣服的,你想聽我的答案嗎?”
“不。”她笑着搖頭。
“與衣服無關。”湯姆說。
“什麼?”
“你們總是讓我們猜你們的心思,這次換你們猜我們的怎麼樣?”他帶着笑意說,就像是在開玩笑“曾經有一個國王,他在打獵時迷路了,他遇到了一個女巫,女巫讓他娶自己美貌的女兒,否則就不帶他離開森林,你知道爲什麼她那麼美還是嫁不出去,要靠威脅的手段纔有人肯娶她麼?美貌雖然是強大的武器,但它不是無往不勝的,尤其是當我們頭腦清醒的時候。”
“你覺得我小看了你們?”
“要不然爲什麼統治世界的是男性,而不是女性呢?”他近乎於寵溺地說道“你真是個小傻瓜。”
“好了,我剛纔跟我的老師說了,他會在這裏呆一天,如果埃德加來了他會轉告的。”莫尼卡找了過來,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接下來我們去哪兒,還是按照計劃的那樣麼?”
波莫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一個清醒的伏地魔?聽起來可真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