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十六章 共和國之吻
    然而因爲參與的人數過多,消息不脛而走,有些人拒絕參與,威尼斯共和國成立了審判馬裏諾·法列羅本人的法庭,馬裏諾·法列羅來到“十人會議”人員面前,承認了他所有的罪行,被判處死刑。

    



    兩天後的一大早,“十人會議”的成員取走了象徵元首身份的東西,帶有紋章的馬裏諾·法列羅的盾牌被打碎,水手長伊莎內羅和石匠工人總管卡蘭達里歐判處絞刑,於深夜在元首官邸執行,幾天後被處以絞刑的人數增加到11人。

    



    在巨型階梯中間的平臺上,馬裏諾·法列羅被斬首,在威尼斯總督府的“十人會議”廳中擺放着所有曾經統治過威尼斯的元首的精美肖像。但在本應擺放元首馬裏諾·法列羅肖像的地方現在只有一個空蕩蕩的橢圓框,框下有一行題詞:“這是因背叛而被處死的馬裏諾·法列羅的位置”。

    



    1286年,總督喬凡尼·丹多洛在任時,貴族就已提出將大議會的成員資格變爲世襲制,不過幾次提議均被拒絕。丹多洛卸任後,總督彼得羅·格拉齊亞和一批貴族堅持要求改革大議會選舉制度以保證共和國政府的穩定。於是1297年,威尼斯制定了塞拉塔法,又名大議會閉鎖法,規定大議會成員必須是近四年內的大議會成員,或是他們的父系親屬。同時爲了接納新成員,每年將抽籤從現任議會成員的後代中選出四十人做候選人。1307年和1316年制定了進一步的法律,還制定了貴族的名單,只有名單中的成員有被選入大議會的資格。

    



    這個議會初名智者委員會,後來改名威尼斯大議會,大議會甚至擁有立法權和選舉十人團的權利,而十人團又有審判元首的權力,就跟馬裏諾·法列羅之亂一樣。

    



    “你們覺得,是誰走漏的消息?”21世紀的豔陽下,莫妮卡躺在躺椅上,一邊喝西弗勒斯從酒莊帶回的紅酒一邊和波莫娜,她可憐的表弟正煙熏火燎得燒烤海鮮。

    



    “你覺得呢?”波莫娜問那個雙面間諜,他最擅長泄密了。

    



    “你是不是以爲是喬萬尼丹多洛?”西弗勒斯假笑着對莫妮卡說,他沒有躺在屋外的躺椅上,太陽會把他給燒化的。

    



    “你覺得不是麼?”莫妮卡反問。

    



    “爲什麼馬裏諾要告訴喬萬尼自己要謀反?他老糊塗了?”

    



    “他需要海軍的支持。”莫妮卡說。

    



    老蝙蝠很虛僞得大笑起來。

    



    “那是不可能的。”西弗勒斯說。

    



    “爲什麼?”

    



    “喬萬尼和彼得羅是盟友,他不會讓十人團和大議會斷送在馬裏諾得手裏。”

    



    “就是這樣……”

    



    “你一個小女孩都能想到的事,馬裏諾難道想不到?他當着喬萬尼演了一場戲,訓斥了伊莎內羅,等喬萬尼等人都走了之後又把水手長回去,馬裏諾防着喬萬尼,他怎麼可能把祕密告訴喬萬尼。”

    



    “那你覺得是誰?”莫妮卡不服氣得問。

    



    “我已經告訴你了。”西弗勒斯很心平氣和得說。

    



    “什麼?”莫妮卡迷糊得問。

    



    “桑迪,知道他說的是誰麼?”波莫娜伸了個懶腰問。

    



    “知道。”阿里桑德羅看着燒烤得滋滋冒油的生蠔說。

    



    “告訴她。”西弗勒斯喝了一口冰鎮的香檳,帶着邪惡的笑意說。

    



    “喬萬尼丹多洛。”

    



    “你們在耍我玩嗎?”莫妮卡脾氣暴躁得看着所有人。

    



    “我告訴過你,馬裏諾沒有老糊塗,他不會告訴喬萬尼自己要謀反,喬萬尼也不會用自己的軍隊幫馬裏諾謀反,卻沒說喬萬尼不會告密,他告密的原因和你想的不一樣。”

    



    “密密爾的腦袋。”波莫娜喝了一口草莓雞尾酒,傻笑着說。

    



    “那他爲什麼要告密?不對,他是怎麼知道的?”莫妮卡問。

    



    “水手長是基層軍官,喬萬尼是海軍司令,如果你是一個水手,不想捲進這件事裏,你想要告密卻不會寫字,這時你會找誰?”西弗勒斯問莫妮卡。

    



    “喬萬尼。”莫妮卡恍然得說。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將那封匿名信投進獅子的嘴裏,他甚至不用自己寫,我記得元首的情敵斯泰諾就被關在黑牢裏,他肯定會寫字,他還在十人議會的橡木椅背上寫下‘馬裏諾供養的嬌妻卻被別人享用’。”

    



    “沒有那個男人能忍受這種侮辱的,idiota。”阿里桑德羅對莫妮卡說“法庭已經宣判了斯泰諾流放了,馬裏諾卻想讓他死,爲了達到這個目的甚至打算毀滅議會,他已經瘋了。”

    



    “海軍不會幫忙,陸軍不會幫忙,馬裏諾只有利用那些水手和石匠,真是可悲。”西弗勒斯將香檳放在了桌上,朝着波莫娜招手,她立刻顛顛得跑過去了。

    



    “唱首歌給我聽。”西弗勒斯盯着她的眼睛說。

    



    “你想聽那首?”她用甜膩的嗓音問。

    



    “我不知道,給我點驚喜吧。“斯內普情聖用帶着鼻音的低沉嗓音說。

    



    “不如你唱給我聽?”她傻乎乎得說道。

    



    “有外人在我纔不會唱歌。”他嘴角帶着神祕的笑意。

    



    “別管他們。”她閉上眼睛想要吻他。

    



    結果他卻躲開了。

    



    “午餐時間。”他非常正經的說“我餓了。”

    



    “我真不敢相信。”莫妮卡看着自己的表弟“你居然也能蒙對。”

    



    “這不是蒙的。”阿利桑德羅說“沒人能凌駕在法律之上,即便是美國總統,只有皇帝可以。”

    



    “智者也不行,蘇格拉底可以不用死,但他服從了法庭的判決,這就是爲什麼他被稱爲賢者的原因。”西弗勒斯說。

    



    “媽媽咪呀。”莫妮卡捂着腦袋,不敢相信得喃喃低語。

    



    “喬萬尼丹多洛是個腦子清醒的人,他是寡頭的推進者,卻不會讓帝制出現在威尼斯,馬裏諾不論出什麼加碼都不能收買他的。”西弗勒斯用叉子插起一快烤好的生蠔送進嘴裏。

    



    “即便是女人?”波莫娜故意問到。

    



    西弗勒斯笑了。

    



    “寡頭政治經常可能成爲變革的工具,但它要是掌握在爲了貪瀆或個人目的而奪權的手裏就是一場災難,那是一把危險的雙刃劍。”西弗勒斯一邊熟練得解剖着烤好的烏賊一邊說“馬裏諾做了錯誤的選擇。”

    



    “他年輕漂亮的妻子後來怎麼樣了?”波莫娜問莫妮卡。

    



    “有傳聞說露西亞自願隱居修道院了。”莫妮卡說。

    



    “他的財產被沒收了。”阿里桑德羅說“正好解決了喬萬尼的燃眉之急。”

    



    “馬裏諾死後誰接任的元首?”波莫娜問,然後她就後悔了。

    



    她真的問了一個傻問題。

    



    “喬萬尼格拉齊亞。”莫妮卡很熱心的回答了波莫娜的問題“看來要確定聖殿騎士的那筆錢除了格拉齊亞家族,連丹多洛家也要調查了。”

    



    “我估計拿破崙把所有的資料都拿走了。”波莫娜無耐得說。

    



    “那個畫家歐仁·德拉克羅瓦還有什麼作品?”西弗勒斯問。

    



    “你想從畫裏找線索?”莫妮卡驚訝得問。

    



    他歪了歪腦袋,不置可否。

    



    “歐仁·德拉克羅瓦是個有正義感的人。”波莫娜撇了撇嘴“也許他給我們留下了些什麼。”

    



    “CORNUTO!”阿里桑德羅火冒三丈得翻着烤雞翅說“拿破崙巴拿馬。”

    



    “什麼意思?”波莫娜問。

    



    “你不會想要知道的。”莫妮卡說,隨即站了起來,像小女孩一樣腳步輕快得走到阿里桑德羅的身後,狠狠拍了他的後腦勺一下,差點把他的頭按進火裏。

    



    然後兩個人又開始用意大利語吵起來了。

    



    西弗勒斯將一疊處理好的食物拿進了帳篷裏,在她的旁邊坐下。

    



    “張嘴。”他對她說,好像她的雙手已經殘廢了。

    



    “你覺得露西亞會乖乖呆在修道院裏麼?”波莫娜看着他黑色的眼睛說。

    



    “她是好女孩,沒準。”他有些輕佻得說“但你肯定待不住的。”

    



    “那可不一定。”她張嘴,咬住了那隻魷魚,它烤得香極了,波莫娜這纔想起,她還從沒喫過黑湖裏得那隻巨魷魚的腿是個什麼滋味。

    



    還有那條同樣名爲露西亞的人魚,現在她還在黑湖裏唱歌麼?

    



    她伸出胳膊,摟住了西弗勒斯的脖子,和他共享這塊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