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華爾茲還是探戈,只要能跳就可以跳,雖然他們沒有穿着華麗的晚禮服,可誰在乎呢?
尼采曾經說過: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
威尼斯是享樂主義者的天堂,能讓間諜情聖寫下“這輩子我沒白活”的句子。
戴上面具就沒人知道你是誰了,你無需隱藏自己,做你想做的事情,你的家人會給你這種自由。
他們會陪你一起開心,一起對付外面的壞人,一起惡作劇,一起丟臉。
“如果有天你會下地獄,我也會陪着你的。”她傻乎乎地說“我不會讓你和拿破崙一樣在一個島上孤獨終老。”
“他被囚禁在島上的時候約瑟芬已經死了。”雖然他帶着面具,波莫娜還是能聽出他得意的笑意“我會爲你保持身體健康,即使到了80歲一樣不會讓你覺得寂寞。”
“這就是你戒菸的原因?”
“不是戒菸,是儘量少抽。”他嘆了口氣“我可不想早死,便宜了別的混蛋。”
爲了不讓自己的妻子拿了自己的遺產和別的男人鬼混,多麼混蛋又自私的想法。
“你花的是我的錢!”波莫娜指控道。
“盧修斯把我的股份還給我了,你現在用的都是我的。”他惡狠狠地說“我要是連你都養不起,那簡直是白活了。”
“你覺得我很容易養?”波莫娜氣急敗壞地說,同時腦子飛速運轉,該怎麼快速敗家。
“不然你揮霍給我看吶。”他挑釁一樣說道。
就在她要發狠的時候,她無意中看到了舞池邊站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他穿着灰色的巫師袍,臉上帶着半月形的眼鏡。
等她旋轉着再看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他挫敗得咬牙。
“控制你的慾望,是你自己說的,詹庫卡不好對付,別貪圖享受花太多錢,朋友沒交成,反而多一個仇家。”
“他還只是個孩子。”
“我不小看小孩子,你忘了,就是一羣孩子保護了霍格沃滋,並且打敗了黑魔王。”她凝視着他面具後的黑眼睛說“別讓後來人恥笑你,拿你的例子做反面教材,西弗勒斯·斯內普。”
他長久地沒有做聲,片刻後慎重其事得說到“是的,教授。”
她柔若無骨地靠在他的懷中,傾聽他砰砰直響的心跳,它之前應該跳得很快,現在已經逐漸放緩了。
“你想去看貴族的臥室是什麼樣的麼?”她輕聲說“我買了威尼斯的金絲靠枕,你看要不要添點別的。”
“等跳完了這一曲之後。”他輕聲說“回英國後我們可以買個破落貴族的房子。”
“我想你把錢用在更需要的地方,等德拉科的問題解決了,我們還要走的。”她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你想和我一起消失麼?”
“現在?”他問。
“有很多人會在舞會中途失蹤,猜猜他們幹什麼去了?”她問。
“我認爲,應該是很有趣的事。”他低聲說。
波莫娜停止了跳舞。
她拉着他的手,離開了這個舞廳。
夜晚是個迷人的蕩婦,可惜現在是白天,但這並不影響搗蛋鬼“調皮”。
不管怎麼說他也完成了她想參加假面舞會的心願,她應該給點獎賞給他,這是他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