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女孩會以爲錢是風颳來的,或者糧食是嗎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等她們明白過來糧食是從泥土裏種出來的腦子就清醒了,那種華麗的洛可可風格的裙子和綢面鞋不適合下地幹活。
糧食怎麼定價是男人們處理的問題,女人能做的就是尊重那些種植糧食的農民。
男人怕女人看不起他,女人怕男人殺了她。
女人的譏笑會讓他們幹出不理智的事,中國的農民起義基本上都是翻天覆地的,西方則有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在其中,但是這些人在進城成爲無產階級之前都是農民。
讓·雅克·盧梭號召那些農民回農村,不要再進城了,可是現實情況是教會和富人把土地收走了,他們沒有地方可以回了。
人除了喫飯,還要穿衣服,幹體力勞動衣服磨損很快,淘金者穿着耐磨的牛仔褲,製造牛仔褲的布是帆船布,18世紀的時候還沒人想過用帆布做衣服。
瞧不起貧寒的男人,他們有朝一日得勢的時候就會和雅各賓派的領袖羅伯斯比爾這麼激進的人一樣復仇,他殺了她吉倫特派的丈夫,然後問她“好好瞧瞧,你後悔嗎?”
面對那麼恐怖的人,有膽量說“不後悔”的是少數,她估計又要哭成淚人了。
女人的眼淚和海水一樣是苦澀的,在聖保羅廣場波莫娜卻看到了一個直飲水器,裏面流出來的居然是淡水。
“這是誰修的?”波莫娜問兩個當地人。
詹盧卡和莫妮卡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是貓頭還是獅子頭?”西弗勒斯看着那個吐水的獸頭問。
“阿里桑德羅說,是墨索里尼讓他們過上了現代人的生活。”波莫娜看着那嘩嘩流淌的自來水說“這麼珍貴的淡水這麼白白流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桑迪要是在這兒,他肯定會喝幾大口,證明沒有浪費。”莫妮卡笑着翻了個白眼“真是個蠢貨。”
“就連惡魔也會幹兩件好事收買人心。”波莫娜感嘆着說。
“也許它和密室的入口一樣,朝着它說蛇語就會開啓。”西弗勒斯異想天開得說。
“那個龍頭上是蛇頭,這是貓頭,你說兩句貓語給我聽聽。”波莫娜挑釁着說。
“這是獅子頭。”他狡猾得說“我可不會獅子叫。”
“喵~”波莫娜示範一樣學貓叫了一聲“你也試試。”
他大笑起來,像是嫌棄她很幼稚。
“有傳說方濟各會和鳥類溝通,他在聖弗朗西斯科島上住過一段時間。”詹盧卡說。
“我知道,這就是我相信你們庇護了聖殿騎士的原因。”波莫娜說“女巫審判的時候,你們也沒有燒死過一個巫師。”
“你們是奸商,卻不是壞得徹底的那種人。”西弗勒斯說“方濟各是喜歡和鴿子聊天?”
“別這麼說!”波莫娜尖叫着,老蝙蝠又自鳴得意得意地笑了。
其實那場面看起來很聖潔,穿着白色法袍的修士和白色的和平鴿說話,可惜威尼斯的鴿子是黑色的,而且還有紅色的眼睛,看起來有點可怕。
現實往往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不過它很真實,比粉飾過的謊言更值得相信。
聖馬可鐘樓又傳來了報時聲,聖保羅教堂的鐘聲也響了。
雖然不是滿城的教堂鐘樓都響的地步,但卻被人一種好像有大事即將發生的感覺。
就像有個大人物來了。
“你們覺得教宗會來威尼斯麼?”波莫娜問“我記得他很喜歡旅行。”
“你們相信鳥在法蘭西斯傳教的時候會圍繞著他麼?就像迪斯尼公主一樣。”西弗勒斯刻薄得問兩個年輕人“他一唱歌,鳥被他的聲音吸引來了。”
“閉嘴,巫師。”莫妮卡厭惡得說道。
“你居然知道迪士尼公主?”詹盧卡邪惡得笑着“你也看卡通?”
西弗勒斯想說點什麼,結果他僵着臉離開了。
波莫娜氣得半死。
西弗勒斯出生在麻瓜界,麻瓜小孩小時候誰沒看過卡通?這本來沒什麼丟人的,可是他自己覺得很丟人。
“蠢貨。”她低語着,快步跟了上去,詹盧卡得意地大笑,好像他贏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