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八十九章 被解剖的維納斯
    別人旅遊都是去的歷史名勝,或者是找當地美食,波莫娜和赫敏卻喜歡去圖書館。

    



    作爲一座古老的學校,帕多瓦大學在醫學,心理學,農學,工程名氣很大,尤其是醫學院,它是意大利財政撥款第二高的學校,第一是博洛尼亞大學,如果不是因爲維羅納校區獨立了,帕多瓦大學醫學院實力還要更高一些,在植物園有一個黃色的房子,裏面存放的都是植物學院的書,它只對帕多瓦和博洛尼亞醫學院的學生開放,裏面存放有一種木頭書,每一本書只介紹一種植物,裏面不僅放着文字內容,還有植物的標本,分門別類非常清楚。

    



    醫學院的書很多已經和古董一樣古老了,如此一來持有一張文化古籍修復博士的身份大學裏任何一個分館的書可以通借,甚至包括那些很珍惜的手抄本,15世紀安德烈維薩里所出版的《人體構造》的封面,古典式建築的大廳中擠滿了人,他們交頭接耳,他們對着大廳張望,有一個骷髏坐在欄杆上看着天空,奇怪的是,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它,也沒有人因爲他的出現而驚慌害怕,其中不少人正窺視着躺在解剖臺上的女性。

    



    中世紀歐洲的醫生一向對女性身體感到好奇卻又難以理解。因爲它讓人捉摸不定,讓人困惑。因爲這樣的困惑,衍生出衆多奇妙的言論。比如有醫生認爲女性身體不過是男性的變形,也有人提出子宮內部其實分成七個小房間,攸關產婦生男或生女。

    



    女性的身體之所以神祕,還有另一個原因,在傳統社會中,大多是女性提供其他婦女醫療服務,比如產婆。儘管醫學界對於婦科或產科早有一套說法,但在實際執行上,男性還是鮮少參與。換句話說,對於婦女之間代代相承的身體知識,男性無從理解也無從置喙,被排除在知識網絡之外。

    



    但從15世紀左右開始,醫學界對於女性身體的知識卻出現了新的態度。女體依然是神祕的,但不再是不可解的。相反男醫生反過頭來要質疑女性世界裏的知識。在他們眼中,那些口耳相傳的知識,或許不過是未經反省、充滿謬誤的臆測。

    



    正是在這個背景下,出現了維薩里的解剖場景,當女性只能依賴傳統智慧時,男性卻開始用解剖來探索女性身體;當女性只能用記憶和口說來傳遞知識,男性將自己之醫學理念印刷成書。被書寫下來的知識,取得了絕對權威的地位。

    



    她們成爲被男性醫生觀察的對象,不再擁有自己的知識,或對身體的解釋權,儘管那是她自己的身體。

    



    女人的子宮裏真的有七個小房間嗎?第一個被害者瑪莎塔布連身中39刀,但她並沒有被開膛,同年8月31日,另一位妓女瑪莉安尼古拉斯被發現死在白教堂附近的屯貨區,她被開膛了,腸子被掏了出來,但問題是她懷孕了,那個女嬰也被刀戳死,這樣的子宮無法確認它是不是和傳中的一樣。

    



    8天后安妮查普曼被發現了,她盆腔中的子宮,和膀胱被兇手切割並帶走,而且切開都非常地整齊,應該是精通解剖學的人才能做到,在《論人體構造》這本書中,附帶許多描繪人體的繪畫,以便解釋人體構造。他們有各式各樣的姿態,沉思、擺動雙手,或因爲被吊起而呈現古怪的扭曲。可是他們有一個共通點都是男性,但封面上卻是一個被解剖的女人。

    



    這就像是某人買了一本類似花花公子的女性泳裝雜誌,結果裏面全是男人的泳裝一樣讓人失望。

    



    女性的屍體很難搞到,聰明的女孩兒懂得保護自己,解剖劇院在歐洲很多地方都有,那是一種兼具娛樂與教育性質的表演,屍體開始供不應求,供應方或是去盜墓,甚至殺人來提供大體的情形屢見不顯,這使解剖逐漸充滿了爭議性,這樣的背景下,意大利在鼓吹社會普及教育的利奧帕德二世聘請了優秀的蠟像師蘇西尼製作大量的人體解剖蠟像,嘗試創造出以蠟製造的人體百科全書,同時避免解剖屍體時容易產生的骯髒雜亂,更不需要再以屍體當作人體解剖知識的主要素材、進而引**理上的爭議,在帕多瓦的解剖劇院裏也有被開膛破肚的女性蠟像,她不僅有着細緻白皙的皮膚、絲綢般的長髮與迷離的雙眼,更與一般多以男性屍體爲大體的解剖展示不同,不只是器官,連腸子邊的血管與腸繫帶都模擬得十分精緻,蠟可以唯妙唯肖地模仿人體肌膚的彈性與光澤,人毛髮製作成的頭髮與睫毛、玻璃做的眼珠、精細的器官與循環系統與敞開的腹腔,像一具真正的人體,她安祥地躺在玻璃棺內的絲綢上,彷靈魂出竅般徘徊在生與死之間。

    



    據說放在佛羅倫薩的解剖維納斯,甚至精細到可以打開7層,一層一層拿出器官,最後觀察到在子宮內、幾個月大的胎兒。

    



    男人對女人的好奇心已經從脫去衣服,變成了要把她們的肚子打開,看皮膚下面長得是什麼樣,女人看着那種蠟像會覺得很噁心,但保不準有哪個變態對它着迷,他們還讓她戴着頭冠,掛着珍珠項,給活着的女人,讓她換點食物,不至於流落街頭,被開膛手傑克盯上不是更好嗎?

    



    與其說是喜歡某樣東西,不如說是喜歡某種慾望。

    



    開膛手傑克不一定是一個人,這不是說是團伙作案,而是每次執行案子的是不同的兇手,第一個用39刀殺死瑪莎塔布的也許是爲了泄憤,他求愛被拒絕了,或者是受到了某種來自女人的羞辱,剛好有個喝得醉醺醺的女人,周圍那麼黑又沒有人路過,那個時候可沒有攝像頭,殺了她又沒人知道,爲什麼不動手呢?

    



    第二和第三個受害者的聯繫是被切割走的子宮,那可能是拿去研究了,那些“維納斯”的蠟像,有一座的大腸上還繫着絲帶的蝴蝶結、放置在中世紀享譽盛名的威尼斯玻璃棺中,她們的子宮也許也被兇手給收集起來做成標本,放在了某個玻璃容器裏。

    



    不論男性還是女性,都對妓女非常鄙視,沒人關心她們,也沒人去理解她們爲什麼淪落到那個地步,她們除了同爲女性的身體外沒有別的了,在飄裏,梅蘭妮能平等得對待華倫夫人,那纔是真正的聖人,波莫娜只想找到當年發生的真相。

    



    在霧都出現的連環殺人魔讓某些人感到了機會,他們可以狩獵人類,然後把過錯都推到“傑克”頭上,法醫帕希克拉克相信“傑克”殺了其中的三個受害者,在雙屍案中,伊麗莎白史泰德並沒有被開膛,並且在四十五分鐘殺兩個人,“冷卻期”太短了,波莫娜更傾向另個推論,當時開膛手將倫敦搞得人心惶惶,警察加大了巡邏,想動手沒那麼容易了,正巧這時伊麗莎白的屍體引走了警察的注意力,趁着這個時候真正的“傑克”在主教廣場殺了凱瑟琳艾道斯,除了同樣被割喉剖腹,腸子甩到右胸,奪去部分子宮外,她的腎臟丟失了,而且她的臉鼻子被割掉了,還有一個很大的V形符號,有人認爲那是共濟會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