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diac”在賀卡中寫道:“我是zodiac。我想你們在聽到壞消息之前,應該好好笑一下,不過你們一時還聽不到什麼消息。
附言:你們可以把這則新密碼登在首頁上麼?被人忽視時,我會感到如此孤獨。如此孤獨,我可能又要去做我那些活了!!!”
賀卡里面還附上了一份由340個符號組成的密碼,排列成20行,署名處照例仍然是zodiac標記。
“也許這個密碼什麼都不包含。”波莫娜在翻閱資料時忽然說到。
“你的依據是什麼?”詹盧卡問。
“他想被人記住,一個隨便編寫的密碼沒有任何內容,怎麼破譯都沒答案的,他感到孤獨、被人忽視,爲了引人注意人們經常幹傻事。”波莫娜舉着那張打印紙說“我們該關注爲什麼他不用打字機,反而用手寫。”
“你認爲貝提斯的死真的是Zodiac乾的?”莫妮卡問道。
“他在信上寫了……”
“哦,你認爲這不是他的謊言了。”詹盧卡譏諷得說。
“你對她有意見?”黑巫師西弗勒斯假笑着說。
麻瓜程序員詹盧卡閉嘴了。
“他很孤獨,孤獨的人才會讀那麼多書,同時他又覺得自己得不到認可,纔會要求報紙雜誌把他的‘作品’刊登出來,你知道那些編輯,不會掙錢的東西他們是不會印刷出版的。這種死亡威脅能給報紙帶來鉅額收益,我記得70年代已經是電視在主宰傳媒了,報紙正在被淘汰,Zodiac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一個孤獨的男人想要結婚成家,也許他愛上了貝提斯,可是貝提斯拒絕了他,所以在狂怒之下他殺了她。”
“被人拒絕就殺人?那桑迪不是也要變成連環殺手?”莫妮卡笑着搖頭,顯然她不相信。
沒人複合她的意見。
“有人選擇了神作爲伴侶。”西弗勒斯說“你以爲爲什麼該隱會殺了亞伯?”
莫妮卡還是不理解。
波莫娜也懶得和她解釋了,反正阿里桑德羅看起來對這個話題很不高興,因爲他和詹盧卡都是那種會被女孩拒絕的“失敗者”,莫妮卡的玩笑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好笑。
“zodiac讓我們看着明信片上的那顆松樹,也許我們也該看着那張明信片上的鋼筆,裏面沒有墨水,它像魚餌一樣繫着,勾引密碼專家的注意力,如果他們去鑽研Z340,那麼就會忽略其他的線索,這樣就會被Zodiac帶進死衚衕,回到我們剛纔的問題,爲什麼他不用打字機,反而用手寫?”
“沒錯,他們是FBI,不是天文學家,錯誤的信息會干擾調查,他們和那兩個警察一樣,被接線員指揮着在他們熟悉的街道迷路了。”波莫娜嘆了口氣,這是另一種形式的“迷宮”。
“一開始他只是爲了引人注意,後來他不那麼想了。”
“爲什麼?”莫妮卡問。
“他想有個人能真正理解他,不是愚蠢得崇拜,找個亦敵亦友的對手,下棋的時候要找和自己旗鼓相當的人才有趣。”波莫娜說“他不需要牧師和精神病醫生的幫助,他想要警察抓住他。總是有這樣的人,不把別人的警告當一回事,只有死那麼一兩個人才會當真。”
“變態。”莫妮卡厭惡得說到。
“你不信他是被魔鬼控制住了?”波莫娜微笑着問。
“那是個噁心的玩笑。”詹盧卡說“那是個變態連環殺手的求救。”
莫妮卡捂着臉,似乎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幫還是不幫。
波莫娜看着那些信的照片。
SFPD也許確實是聖弗朗西斯科警察局的縮寫,也許不是。
那是一個大城市,每天都有人不慎跌倒或者是喫東西的時候噎着,看到一個陌生人處在困境,好心人會出手相救。
但是你扶起來的流浪漢手裏拿着尖刀,你救的那個被食物噎着的人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毒販,你的好心辦了壞事。
你不認識那個人,你只是本着自己的善心做正確的事,這是符合道德以及好撒馬利亞人法的。
大城市裏容納了太多不認識、不理解的人,明明到處都是人卻還是覺得孤獨,宛如置身滿是荒沙的狂野,或者是一望無垠的大海上。
真正的貴族不會去擔心平民的道德問題,開始關心市民道德問題既是整個貴族階級沒落之時。
城鎮化只能滿足政客的虛榮心,“瞧瞧啊,我們建設了一個多麼美的倫敦”。
他們只看得到自己生活的那麼一點空間,看不到鄉下破敗的樣子,晚上開那麼多燈浪費電力,搞城市景觀,只爲了滿足他們站在高處,拿着威士忌酒,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時產生的那一股短暫的優越感。
這種優越感讓一個白人接線員也產生了,她告訴現場的警察,有一個黑人搶劫了出租車。在聖弗朗西斯科出租車司機是高危職業,他們經常要碰到搶劫,通常都是黑人乾的。
美國越來越高的房價讓警察、教師和護士連住處都沒有,他們住在遠離市中心的地方,因此市中心成了犯罪高發地帶,那個“替補”纔敢在城市裏動手殺人。
英國的房價還沒美國那麼離譜,再加上保障住房,治安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