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連環殺手,都會留下一些死者的東西來“紀念”,對Zodiac來說媒體的報道就是紀念品。
他不需要留着死者的屍體緬懷,1969年9月27日那天對Zodiac之所以是特別的,或許不只是因爲案發地點是黃道帶島這個地方,還因爲有一個警察一直在追蹤他。
納巴縣治安署偵察員肯納勞被分派開始偵破此案,偵查一直持續到1987年他從警察署退休。
可惜他只是一個縣警,沒有FBI的權限,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和資源,即便他持之以恆的“狩獵”還是沒法抓住Zodiac,努力找不到方向,也是白浪費了。
托馬斯愛迪生說過,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和百分之一的靈感,正是那百分之一的靈感是不可或缺的。
一開始她以爲黃道帶島車上的字是某個密碼,換個順序就是:
Vallejo
1968年12月20日
1969年7月4日
1969年9月27日
第四起殺人案是1969年10月11日,那天又是一個朔月,而1969年9月27日則是滿月的第二天。
第二起案件的生還者說,對方用手電筒對着自己,他看不清那人的長相。
滿月的話白天和晚上區別不大,1966年10月30日是滿月之後第三天,距離萬聖節還有兩天,如果貝提斯真的是被Zodiac殺的,那麼萬聖節和滿月對他的意義很大,關於Zodiac真實姓名的消息或許不是密碼裏,而是藏在了詩裏。
“我恨這個混球。”在花神咖啡館的鏡廳裏,波莫娜一邊用月相手錶查找案件的時間,一邊整理線索,當你身邊有一個狼人的時候,誰都都會和她一樣注意月相。
西弗勒斯喝着咖啡,冷眼看着她聚精會神得查資料,然後從掌心變戲法一樣變了一隻小飛蟲出來。
它嗡嗡嗡的飛,最後落到了她的咖啡杯邊上。
“小心咖啡冷了。”他好心提醒着。
1970年3月22日又是一個滿月,如果沒有下雨,或者有云,能見度是很高的,從那之後Zodiac就沒有犯案了,也許凱瑟琳在求生欲支配下的跳車逃跑讓殺手明白這不是遊戲,他退出了,他也不敢向警察告密,因爲他殺了人。
前三起案件中夾了瓦列霍,除掉它的話第一和第三個案子和第四第五個案子一樣,是朔月和滿月。
1970年9月26日不是朔月,卻也不是滿月,那天距離1969年9月27日週年紀念差一天,唐娜的制服和鞋被脫下來放在紙袋裏,也許她掙扎過,所以很髒,那麼Zodiac爲什麼要跑去她的住處呢?
zodiac是黃道十二星座,瞧她發現了什麼,他有計劃殺人案和月相有關。
“吧唧”那隻蟲在咖啡涼了之後掉了進去,緊接着無數蠕蟲從杯子裏涌了出來,爬滿了整張桌子。
波莫娜以爲她會淒厲地尖叫,結果她頭一個想到卻是西弗勒斯什麼時候去的霍格莫德的佐科玩笑店,他明明恨那個地方。
“哦,那是我從學生手裏沒收的飛鳴蟲,它怎麼跑出來了。”他放下咖啡杯假惺惺地說“我告訴了你,咖啡要趁熱喝。”
波莫娜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土葬的屍體冬天沒所謂,夏天的時候,埋葬黑死病人的萬人坑必定到處都是蒼蠅和蛆,還不如一把火燒了。
她想了想,把那些蠕蟲用消隱咒給消影了,把那些被咖啡浸透的手寫文件整理好,等那天她有空了把它寄給FBI。
如果他需要瞄準,可以用激光,就像電影裏的那樣,罪犯身上出現一個紅色的光點就知道自己被瞄準了,他用那麼麻煩的手電筒是爲了讓被害者被強光照射失明,以至於看不見自己。
不一定是黑的看不見,也可以是亮得失明,他們被十二宮密碼的亮光閃瞎了。
貝提斯被害那天,兇手一直在圖書館外等着她,藉着天上明亮的月光,他躲在暗處看清了目標,然後跟了上去。
“你還在想他?”老蝙蝠怒氣沖天得說。
“我在嘗試遺忘。”她說“有四個孩子被殺了,其中有一對還是第一次約會。”
“那我呢?我已經不能引起你的興趣了?”
“等今晚上過了,我們休息幾天,就我們倆。”她在桌下用腳踝摩挲着他的褲腿“我會補償你的。”
這時,躲在她上衣口袋裏的蟑螂堆發現了一隻蠕蟲,於是張嘴將它給喫掉了。
雖然它是條懶蛇,也不能讓它一直在家呆着,只是希望它別和紐約那條一樣到處跑。
她可不想這是她的蜜月旅行惹上意大利魔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