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有什麼高明的見解?”
“那場瘟疫確實毀滅了很多生命,但也正是因爲如此,人口和食物的緊張需求得到了緩解,人類不用爲了食物而自相殘殺,甚至犯下更可怕的罪行,不論蒙德吉小期是否存在,太陽是不是真的停止活動,全世界降溫是人類的力量無法阻止、干預的。”祕書長說“福音傳到的地方食人現象就會結束,1956年有5個年輕的宣教士乘船到南美厄瓜多爾傳教,原本預計15天,但他們都失蹤了,宣教本部派了一架飛機去尋找他們,爲了安全起見這五個年輕人手裏都有槍,面對一羣手拿長矛的食人族他們完全有勝算,但他們沒有那麼做,即便他們會因此被殺並且喫掉,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斯內普沒有回答。
“還有你,年輕人,你是怎麼想的?”祕書長問。
“我不會去給食人族傳教的。”詹盧卡說“太蠢了。”
“那五個年輕人中有一個叫艾歷奧,有人在他的母校威登大學的宿舍裏發現了他的日記本,在他19歲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爲了得到絕不能喪失的東西,而丟棄永遠無法擁有的身外之物,這樣的人絕不是愚昧的。你哪個大學的?”祕書長問。
“帕多瓦。”
“哦,我明白了,伽利略。”祕書長意味深長地笑着說。
“他覺得自己活着能探索更多的領域,並且他做到了。”詹盧卡滿臉怒容得說。
“我沒說他是懦夫,我只是認爲他還沒有做好去天國的準備。”祕書長說“衝動是魔鬼,孩子,你忘了我剛纔說的話了?”
“所以,那五個年輕人控制了自己拔槍的衝動,然後把自己的命給丟了?”斯內普怪異的笑着“真滑稽。”
“我們是天主教徒,他們是爲了傳遞福音去的。”祕書長說“我們可不會爲了佔領別人的土地而殺那些土著人。”
食死徒笑得更怪了。
“你說你是一個男孩的教父,你是哪個教的?”
“我是巫師。”斯內普說“孩子有教父是傳統的一部分。”
“所以傳統又是從何而來呢?奧加族人原本的傳統是食人,那五個年輕人被喫後他們也沒有改變的意思,五年之後,那五個年輕人的妻子,帶着他們的孩子再次踏上了她們的丈夫殉教的國家,奧加族長接待了她們,他問她們‘你們是誰?爲了我們如此費盡心力,無盡付出的理由是什麼?‘,艾歷奧的妻子回答‘我是五年前你們殺的的人的太太,我們再到這裏來,是因爲神的愛‘……”
斯內普用譏誚的笑聲打斷了他。
“你愛你的妻子麼?”祕書長很耐心得問。
“那跟你沒關係。”斯內普僵着臉說。
“對神的愛是我們不能丟棄的東西,你能接受失去你的妻子麼?比如離婚,或者死亡。”
“你在找死麼?牧師?”斯內普威脅到。
“五個男人死了,五個女人和五個孩子又怎麼是那些食人族的對手呢?但她們還是面對着死亡的威脅去了,我雖然沒見過她們,我卻爲自己和她們活在一個大家庭裏感到榮耀,她們都很勇敢,當食人族的首領問她們,爲什麼乘船來的男人們沒有向他們開槍的時候,女人們說,因爲他們是爲船福音而來,奧加族長接受了福音,停止了食人,他還成了那個教區的牧師,他們過上了文明的生活,明白食人是犯忌諱的,你的身邊有食人愛好的人嗎?比如,月圓之夜出現的狼人。”
“你以爲這是個玩笑,月相和犯罪沒有影響?”斯內普又笑了起來“我認識一個狼人,他從來沒有喫過人,他能控制自己喫人的本能,但麻瓜卻不行……”
“麻瓜,你指的是不會魔法的那些人?”祕書長打斷了他。
“沒錯!”斯內普滿面恨意得說道。
“我是混血。”斯內普說“父母都是麻瓜的有另一種稱呼。”
“是什麼,說來聽聽!”
斯內普沒有回答牧師。
“那個稱呼對你來說是個忌諱。”牧師說“你是個有底線的人,比那些不知道底線在哪兒的人好多了,那個女人救了你。”
“你怎麼知道是個女人?”斯內普問。
“你是個普通男人,喜歡女人很正常。”祕書長很坦然得說到“難道你更喜歡男人?”
斯內普滿面恨意得瞪着牧師。
“因爲那五個年輕人的死,食人族也改變了往日的習慣,他們選擇了光明的一面,惡魔卻會引誘人走向黑暗,你剛纔問我是否嫉妒你,現在我問你,那個救了你的女人和你的妻子是一個人嗎?我想那個稱呼應該是很侮辱人的,如果你那麼稱呼她,她還能原諒你,那樣的女人我倒是要見見,但要是不是一樣個人,我得說,你正在深切地傷害你的妻子,如果她真的很愛你的話。”
“別被他控制了。”詹盧卡提醒斯內普“保持頭腦清醒。”
“你也一樣。”斯內普看似平靜得看着牧師,呼吸卻急促了不少。
“人能重新控制自己的行爲,被邪靈附體或者是邪惡力量入侵的人卻不行,玩通靈板引來的不總是好的靈體,他們拒絕神,卻讓惡靈佔領自己的身體進行占卜,最後的結局已經在‘附身’的時候決定了。”祕書長又看着那18個字符說“有的時候通靈板出現的字符是混亂的,並不總是按照人類理解的順序指示。”
“所以,你覺得Zodiac是個玩通靈板的?”斯內普譏誚得說“他要玩戀愛占卜?”
“他也許不會,貝提斯卻有可能。”詹盧卡說“你會陪女朋友玩遊戲麼?”
“又或者,他覺得他被女孩給詛咒了。”祕書長說“ETT是她詛咒他成爲的東西。”
“你知道那是什麼的縮寫麼?”詹盧卡問。
祕書長搖頭。
“有成千上萬種可能,也有可能那是惡魔開的玩笑,是誤導我們的消息。”
他沉默片刻後道“有時我覺得,城市的文明程度還不如南美的食人族部落。”
“月光。”斯內普抄着手說“你在月光下和女孩約會過嗎?”
“有哪個女孩會和神職人員約會?”祕書長怒視着斯內普。
“月見草還有月光,還有燭光晚餐,多麼浪漫,爲什麼要跑到南美食人族部落去?”斯內普閉着眼睛,懷念一樣說到“食人族穿衣服麼?”
“這裏是教堂!”牧師拍着桌子怒吼。
“我問你食人族穿衣服沒有,你跟我提這裏是教堂?”斯內普露出一口黃牙,得意得笑着“你是什麼邏輯?”
“這是天國的規矩。”詹盧卡符合着說到“別人想什麼都要管,還要別人停止思考和聯想,只能順從。”
“衝動是魔鬼,牧師,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你可不能再把我們綁火刑柱上燒了。”斯內普笑得那麼邪惡,和牧師額頭上的青筋相映成趣。
“離開我的辦公室!”
“哦~有人生氣了~”斯內普挑釁得說“我不走又怎麼樣?”
“衝動是魔鬼,記着你的話。”詹盧卡煽風點火一樣說“浸泡在自己的墨水裏的感覺怎麼樣?”
“我現在明白爲什麼以前有那麼多人想送你們上火刑架了。”祕書長咬牙切齒地說“你們這幫不知悔改的異端!”
斯內普和詹盧卡一起翻了個白眼,似乎懶得搭理這個長臉的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