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想了一下說到“我有個朋友在盧浮宮工作,聽她說達芬奇爲了製造朦朧的效果,曾經將左手按在‘救世主’的左眼上,如此一來,他們就能提取達芬奇的掌紋,以後要鑑定的時候就方便多了。”
“那他們成功了?”
麗莎聳肩“不過達芬奇確實幫了我們不小的忙,現在人人都知道四分之三張臉是最上鏡的。”
即便是長得很不錯的女性,如果不懂拍攝的技巧和角度,美女也會拍出難看的照片,通常來說側一點臉會讓臉小一些,除了美麗公主外,達芬奇畫的幾幅俗世女性的肖像畫都是這樣,比如蒙娜麗莎和抱銀鼠的女人。
文藝復興三傑中,拉斐爾畫聖母畫得最好,達芬奇有人甚至懷疑他是個女人,而米開朗基羅畫的女性一點都沒有女性特色,只有聖母哀子雕塑才能看到一點女性的柔美。
他就像榮格說的,並沒有找到自己的阿尼瑪,脾氣暴躁、易怒,和安靜的拉斐爾是兩種人。
Zodiac和他一樣,犯的是暴怒的原罪。
曾有旅行作家在全世界99個國家進行調查,參與調查的3400人中,41.9%的人認爲美國遊客的穿着品位是世界上最差的。寬大的襯衫、露腳趾的拖鞋、隨時端着啤酒杯,行爲粗俗不端,無知無禮,總以自我爲中心。
現在約瑟夫他們就遇到了,那些高談闊論的美國遊客正拿“破爛不堪”的羅馬和自己美國所在的家園比較,處處流露着一種美國至上式的炫耀。
鬥獸場那麼破爛了,爲什麼不重建呢?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巴別塔也倒塌了,爲什麼不重建呢?
散漫的美國社會培養出的是一羣缺乏責任感、不守秩序,經常給自己和他人制造麻煩的人,而且無處不流露着道德自負感,滿世界到處當“警察”。
他們自己國內種族歧視問題都沒解決呢。
約瑟夫只能慶幸自己在基督化的孤兒院裏長大,在那裏嬤嬤教他不要按照自己的私慾行事,這一點在去基督化的無神論家庭是截然相反的。
不顧他人的安寧,而且總喜歡用謊言掩蓋掩蓋自己的行蹤,一但被識破就大吼着“這是我的隱私”。
約瑟夫讓自己別去想辛迪。
金髮的拉拉隊長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純潔,她和貝提斯一樣同時和兩個男人交往,橄欖球隊裏的男孩們都知道。
她不把別人當一回事,別人也不把她當一回事,在跑車、豪宅、名牌服飾所裝點的金玉其外的表面下,她的生活一團糟,只是她把那個華麗的人格面具當成是真的了。
她迷惑了不瞭解她的人,卻瞞不住瞭解她的人,她自欺欺人得演着一部讓她精疲力竭的戲,就連約瑟夫也覺得和她相處很累,難怪她漂亮又有錢,男朋友們還是一個個甩了她。
她能被拯救麼?
耶穌救了抹大拿的瑪麗亞,約瑟夫自認自己沒有救世主那麼博愛,那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凡人是做不到的。
就在這時,他聽到有人在吹口哨,原來是有兩個金髮女孩喝得半醉了。
在羅馬假日裏,是美國記者以爲公主喝醉了,但實際上出外旅遊的時候是美國女孩更容易喝醉。
“我們要去管麼?”朱利安提問。
“這裏是羅馬,不是佛羅倫薩。”約瑟夫沒好氣得說。
他不想管閒事,但誰叫他是神職人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