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十一章 “丑角”
    如果要區分精神分裂和人格分裂,最好的例子就是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數學家約翰·福布斯·納什,他常常會看到三個在現實中並不存在的人:一,他的室友,二,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探員,三,一個小女孩。

    



    約翰·納什可不是那種認識混亂、邏輯思維能力差的瘋子。患上精神分裂症並不意味着患者每時每刻都處在精神分裂的狀態中,即便是發病的時候,納什依舊以爲自己是數學家,他在爲美國政府解開一個蘇聯的密碼箱,人格分裂有時則會和電影裏的退役警察愛德華一樣出現“空白”記憶。他雖然切換人格了,時間還是在繼續流逝,而且他認知的面貌和真實的面孔也不一樣,納什則還能清楚明白自己是誰。

    



    人格就像是一張面具,整容整到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人容易出現體象障礙,這也是強迫症的一種,整容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總之整到自己滿意爲止,最後出來的那個人可能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來了,當然最後生的孩子也和整容後的長相截然不同。

    



    體像障礙和軀體變形障礙是不一樣的,最明顯的區別是幻肢症和痛覺消失,那和菲尼亞斯·蓋奇因爲腦部損傷失去痛覺不同,屬於弗洛伊德的轉換型癔症的一種症狀,簡稱整容整到發瘋了,連疼都不知道了,洛杉磯的街頭永遠不缺美女,但是純天然的有多少卻難以辨別。

    



    2003年的時候上映了一部以整容爲題材的連續劇,故事的背景就發生在比弗利的一家頂級整容中心,這部戲的編劇和安東尼醫生算是熟識,他和很多好萊塢的明星都認識,也知道他們不爲人知的故事,狗仔隊一直都想要那些“猛料”,這也是安東尼急於擺脫這個是非圈的原因之一。

    



    明星們出門都會給自己變裝,打扮得和路人沒什麼區別,一點都看不到平時光彩照人的樣子,但誰也說不準這個祕密什麼時候會被狗仔們發現。

    



    喫這一行飯的就是如此,曝光率不僅是紅毯上,還有各種八卦雜誌上的,要維持人人稱羨的美貌沒那麼簡單,整容會讓一個明星失去很多追隨者,因此整容診所也會對客戶的信息嚴格保密。

    



    如果人人都能和威尼斯人一樣戴着面具生活就好了,問題是這是不可能的,除了小丑,不過製造滑稽笑料的小丑很多人都感覺到害怕。

    



    小丑一直都是笑着的,這個樣子非常不自然。理論上人們都畫上去的笑容是假的。但當小丑畫着妝時很難辨別出他的真實感受,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從背後拿出電鋸。

    



    絕大部分孩子對小丑圖案感到詭異,就算是那些從來沒看過小丑恐怖片的幼兒也是這樣的感覺,小丑的圖案和小貓圖案是不一樣的,小貓就是小貓,小丑則是一種難以分類的抽象的物種,就像看外星人的圖片一樣,不同之處只在於孩子們知道小丑是真實存在的,對於小孩子來說他們害怕的是未知。

    



    人類的恐懼可以分爲兩種,一種是先天性恐懼,恐高就是一種先天性恐懼。

    



    一種是習得性恐懼,小丑恐懼症也許來源於約翰·維恩·加西一個在空餘時間扮成小丑的一個連環殺手,他的故事引發了嚴重的後果,在他犯罪之後的幾年間,小丑變成了恐怖電影中的重要元素。

    



    入夜後在人來人往的洛杉磯街頭出現一個小丑,那些練出一身肌肉的壯漢都會忍不住害怕,更何況是孩子了。

    



    在國家地理拍攝的一部紀錄片中,一位曾經對小丑有童年陰影的女士一看到小丑就會尖叫哭泣,原本心理醫生打算用小丑的玩具和圖片來對她進行治療,但只要醫生一把這些東西帶進治療室,她就會恐懼不已,十分抗拒。

    



    不是每個在洛杉磯的女孩都渴望當明星,安吉拉的夢想是成爲國家地理攝影記者。她的成績不好不代表她就是個只有外表的拉拉隊員。

    



    即便是紀錄片,如果想讓人看,最好找一個漂亮女孩出境,她和斯加特·戴維斯是很好的朋友,斯加特去英國是一個月前就安排好的,只是湊巧趕上這一天安吉拉跳樓墜亡。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斯加特聽說安吉拉死了他還不相信,以爲是警察給自己開的一個玩笑。

    



    而他的媽媽卻爲此特別冒火,一個女孩自殺跟她兒子有什麼關係?

    



    奧沙利文因此有了一個忙亂的下午,一邊是得知好友死訊哭得稀里嘩啦的年輕人,一邊是叫囂着要投訴他的兇悍母親,任誰經歷了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沒法保持陽光的笑容。

    



    馬庫斯醫生在臨走之前將一部分食物放在了保溫盒裏帶了過來。加班的時候能喫上米其林三星餐廳的食物總會感覺好一點,當時在大辦公室裏加班的還有另外兩個警察,他們的食物就是垃圾食品,喫這種高熱量又沒什麼營養的食物想不長胖都難。

    



    人的認知很容易被記憶扭曲,在斯加特看來他和安吉拉才分別一週的時間,他聽說她請病假了,以爲她是得了流感之類的病,很快就會好,他的記憶仍然停留在安吉拉和他飛吻告別的時刻。

    



    記憶很容易出錯,不只是個人的記憶會出錯,大衆也會對歷史的集體記憶與史實不符,很多人記憶中南非總統曼德拉“應該在20世紀80年代已經在監獄中死亡”,但現實是曼德拉沒有在20世紀80年代死去,後來更被釋放,還當上南非總統。

    



    2000年的時候梵蒂岡針對宗教裁判所召開了面向全球的記者招待會,不過當時的人更多因爲千禧年的恐懼而沒有去聽,再接下來便因爲各種各樣訊息給分散了注意力,這其中很多都是明星的緋聞和醜聞。

    



    並不是每個人都對明星的私生活感興趣,但只要有人願意爲此付錢,就必定會被狗仔隊偷拍。

    



    從普通人成爲明星,這個夢想看似很容易實現,但名利場不全是讓人愉悅的經歷,享受權力的同時也要承擔義務。

    



    弗洛伊德曾說過,大多數人其實並不那麼享受自由,因爲自由包含責任,大多數人都害怕責任。

    



    Zodiac是一個非常渴望曝光率的連環殺手,但他終究是過氣“偶像”,畢竟他殺的人不夠多,儘管他聲稱殺了很多人。

    



    “你知道,Zodiac曾經在撒旦教的裸體搖滾派對上出現,而且自稱是撒旦。”也許是因爲看紀錄片看得太累了,安東尼看着電視,和快睡着的米爾斯聊天“他們經常在廢棄的教堂裏舉辦派對,也許還進行了拜魔儀式,召喚了魔鬼。”

    



    “有人相信他麼?”米爾斯沒精打采得說。

    



    “我不知道。”安東尼揉了揉眼睛,現在鏡頭裏播放的是植物發芽的過程,即便是延時攝影還是太慢了“你覺得這個能拍到什麼?鬼影?”

    



    “至少要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米爾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你以爲警察和福爾摩斯一樣推理麼?”

    



    “我想去測驗安吉拉的腦電波。”安東尼絕望得說道“趁着她沒消失之前。”

    



    米爾斯怪異得看着他。

    



    “她?”

    



    “對我來說那不只是電波,那是她的一部分。”安東尼看着另一臺電視裏的安吉拉,她正開心地笑着,露出了不是很整齊的牙齒“她是個好女孩,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是個天使。”

    



    “等等!”米爾斯像是看到了什麼,立刻按下了暫停鍵。

    



    “什麼事?”

    



    “你看她的脖子。”

    



    “我知道,她是因爲脖子扭斷了才死的。”

    



    “不是,你看。”米爾斯指着安吉拉的脖子說“那有一條項鍊。”

    



    “所以?”

    



    米爾斯將鏡頭快速回放,他們剛進教室的時候,安吉拉的脖子上並沒有那條項鍊。

    



    “她在哪兒弄到那條項鍊的?”安東尼喃喃低語道。

    



    “調查一下就知道了。”米爾斯站了起來“你現在還去測她的腦電波麼?”

    



    安東尼看着電視裏的女孩,她的笑容和角度和剛纔一模一樣。

    



    彷彿一切都是巧合。